宴槐序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有了反應,下一刻,他直接一個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臉色冷峻,一時間他腦子裡想起的是之前在許延舟辦公室看到的那瓶治愈神經問題的藥物。
□□,主要針對癫痫驚厥以及焦慮和舞蹈症,對精神方面的疾病有一定輔助作用。
宴槐序坐在床邊,他再次想起了之前餘硯熾和許延舟見的那一面,他沒有上前,但是現在想來,也有些奇怪。
餘硯熾作為許绡玉的前男友,他能夠這麼快在娛樂圈大放光彩,背後少不了訊歌在背後的幫助,文星傳媒最大的資方就是訊歌,餘硯熾作為文星傳媒的簽約藝人,可以說是從出道就拿的頂端資源。
這很有可能就是兩個人分手,許延舟給出的條件,但是為什麼許绡玉和他在一起,許延舟沒有半點反應?
突然,宴槐序的思緒頓住,那一次許绡玉被圈禁在曼頓莊園的時候,他雖然着急,許绡玉卻很淡定,她好像習以為常了。
他慢慢回憶起了和許绡玉相處的日常,凡是關于許延舟的,許绡玉都提的很少,而且,她很依賴他,言語中的信賴是他從未在她身上感受過的。
宴槐序撫摸着手機輪廓,目光深邃,過了一會兒,他得出了一個結論,許延舟應該的确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而且大概率和許绡玉有一些關系。
他輕啧了一聲,覺得煩躁,一方面覺得許绡玉肯定不會對許延舟産生另外的感情,另一方面,他深知,自己和許延舟比起來,許绡玉會毫不猶豫選擇許延舟,他的重要性在許绡玉哪裡并不高。
他煩了一會兒,索性起床去洗了個澡,他想要她,那就隻能慢慢來,這些都不是問題,從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是他想要的,他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
許绡玉一覺睡醒,許糖在她枕邊睡得呼呼的,她揉着腦袋坐起來,腦袋有些痛,宿醉之後的頭疼,讓她有點難受。
她伸手撸了一把許糖毛乎乎的身體,揉着額角回憶着昨晚的事情,她一點點想了起來,昨天喝多了之後,是許延舟帶她回家的,也沒對她做什麼。
她輕呼了一口氣,隻是還沒等放松下來,她身體僵硬了一下,她記起來自己好像沒有挂電話。
她手忙腳亂地找到自己的手機,打開通話記錄,看着上面和宴槐序接近兩個多小時的通話記錄有些呆愣,她不知道宴槐序聽到了多少。
思考片刻後,她拿着手機給宴槐序打了電話過去,電話很快接通,宴槐序那邊的聲音一如往常:“小小,睡醒了?”
許绡玉嗯了一聲,試探着開口:“醒了,我看到和你打了好久的電話,我記得我挂了的呀。”
“嗯,你說挂電話了之後我就開會去了,回來看見沒挂電話就順手挂了,怎麼了?”宴槐序語氣平靜。
“哦,沒事,昨天酒喝的有點多,過兩天出去玩有空嗎?”在聽到宴槐序的話之後,許绡玉也就放下了擔心的心思,轉移了話題。
“你這段時間有空?應該會很忙吧?”宴槐序反問她。
許绡玉失笑:“再忙,和男朋友出去逛街走一走的時間還是有的。”
“嗯好,想去哪裡玩?”宴槐序應了下來。
許绡玉低頭在手機上翻了翻,翻到了一張照片,一張漂亮女人的照片,女人和她有幾分相似,不是相貌,而是氣質。
她眯了眯眼睛,點開女人對應的資料,看着上面标注的宴槐序前女友的紅色字體,她點了點,嘴角微勾。
女人現在開着一家連鎖的陶藝館,比起之前宴槐序的女人,她是一個相對來說家境比較普通的女人,相對富裕,但算不上大富大貴,陶藝館宴槐序是最大的投資人,這個很有可能是宴槐序給她的分手費。
宴槐序和她談了兩個月的戀愛,從認識到戀愛,兩個人大概是六十八天的樣子,這六十八天,女人換來的是價值六百多萬的幾家陶藝館。
許绡玉看着女人的名字,微笑着對電話那頭說道:“前段時間茶會上有個朋友說約會可以去做陶藝,玩泥巴,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有空一起去。”宴槐序一口答應了下來。
得到了宴槐序的回應,許绡玉也就放心了,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和許延舟交代了一下去向,也就出門去見這位宴槐序的前女友了。
坐在車後座上,她看着女人的照片,擡頭望向前面開車的小吳:“小吳,給這位舒女士打電話說了嗎?”
小吳開着車專心地回應:“打過了,約好了就陶藝館樓下的茶樓和您談。”
許绡玉笑了笑,她放下舒亦晗的資料,開始閉目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