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宴槐序說出藥品名那四個字的時候,許绡玉整個人都繃緊了,她緊抿着唇,目光如炬。
宴槐序在她灼灼目光下笑了兩聲,望着前方說道:“小小,這是你的弱點,你不希望别人知道,那你就隻能選擇相信我。”
車輛駛出地下車庫,許绡玉許久沒有開口,看着外面繁華的街道,她的沉默顯得格外微妙。
而宴槐序并不着急,他很有耐心地等待着許绡玉的回答,他擡手打開了車内的音樂,是許绡玉在車内常播的曲子。
許绡玉偏頭望着車窗外,她沒有去看宴槐序,此刻,她的心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
正如宴槐序所說,許延舟是她的弱點,是她不可觸碰的逆鱗,她究竟該如何去處理這些事情。
許延舟要恢複正常,隻有她和宴槐序分手的可能性才更高一些,可是,宴槐序不願意放手,為了不放手甚至以此來威脅她。
她擡手揉了揉眉角,想了許久,她不知道宴槐序知道多少,也有可能他是知道一星半點來詐她的,但是這一星半點,她也不敢賭。
“我不敢信你,宴槐序。”音樂聲中,她選擇了直言自己的顧慮。
宴槐序一邊開車,一邊平靜地回答了她:“我說了,小小,我所求的隻有你,許總如何我不感興趣,重要的是,你在乎。”
他笑聲低沉:“說實話,你不喜歡我,我有些傷心。”
許绡玉偏頭看向他,宴槐序還望着前方的車流,精緻的下颌線在車内燈光下愈發優越。
車裡很安靜,宴槐序一路将車開了回去,燈火通明的别墅裡,依稀可以看見樓上陽台上招搖的薔薇。
寂靜的車庫裡,許绡玉和宴槐序都沒有開口。
随着車門輕輕的咔哒一聲,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
宴槐序偏頭,看向副駕駛的許绡玉,不知何時,許绡玉眼角已經挂上了淚珠,她沒說話。
宴槐序無奈,他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轉頭伸手去解她的安全帶。
在他俯身靠過去的時候,許绡玉一把拽住他的領帶,用力地咬上了他的唇,淚水滑過臉龐,她死死地拽着宴槐序,用着幾乎要把他勒死的力道。
宴槐序護住她的腦袋,直到親吻結束,他的嘴角有些破了,染着絲絲血迹,他低頭無奈地看着許绡玉,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花:“不哭了,小小。”
他眼神溫柔,輕撫她的臉龐,模樣寵溺:“今天總是在哭,和我說這些就這麼委屈?”
抹去她眼角淚水,他輕歎,許绡玉卻先一步開了口,她略顯粗暴地擦了擦臉,眼眶泛紅,放輕了聲音:“喜歡的,我喜歡你的……”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一片羽毛拂過平靜的水面,可是在宴槐序的耳中卻如驚雷,他一時間失去了表情管理,滿是錯愕和不可相信。
他沒忍住一把穩住許绡玉的肩,擡起她的下巴,盯着她濕漉漉的眼睛不可置信地追問道:“小小,你說什麼?”
許绡玉撇開臉,抽噎了一聲,聲音冷淡了些:“你聽錯了。”
宴槐序松開手,笑了起來:“我沒有聽錯。”
許绡玉沒有回答他,直接拉開車門下了車,宴槐序愣了愣,随後趴在方向盤笑出了聲,他笑聲爽朗,望向車窗外,許绡玉站在燈光下等他。
她身材修長,氣質帶着性感的魅惑,就俏生生地站在那兒,白皙的臉龐看起來美麗又高貴。
他拉開車門下了車,幾乎是在他走過去的時候,許绡玉便挽上了他的手臂,那樣的自然。
一起上了樓,别墅内燈火通明但也格外寂靜,許绡玉熟練地将手裡的東西丢在卧室的床上,自己換了睡衣先去洗了一個澡。
宴槐序将她的東西收拾好後,許绡玉也剛好洗漱完,看着許绡玉在一邊吹頭發,他走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不傷心了。”
許绡玉擡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宴槐序不以為然,轉身走進了浴室。
等他進了浴室,許绡玉沉默地吹幹了頭發,看着鏡子裡眼眶還有些發紅的自己,她抿了抿唇,拿過一邊的手機。
打開手機,她看着許延舟打過來的幾十個電話,想了許久,她還是選擇了發消息:“今天和他做個了斷,暫時不回來了,我答應過你的,我知道。”
她等了一會兒,許延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而消息也僅僅停留在她發過去的那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