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機,沒什麼表情的望着鏡子裡的自己,就這樣看了好一會兒,宴槐序靜悄悄地出現在她身後。
宴槐序穿着一件睡袍,正用毛巾擦着自己的短發,有些淩亂的發絲更凸顯出他優越的五官。
許绡玉往後側頭,笑了笑,她站起身勾住他的脖子,她踮着腳尖,親吻上了宴槐序的唇角。
宴槐序頓了頓,丢開毛巾,一把攬住她的腰順勢将她抱上了化妝桌,許绡玉擡腳圈住他的腰,回應着他的吻。
粗重的呼吸聲在室内響起,兩人交纏的炙熱氣息似乎将房間感染,暧昧的氣氛彌漫。
也許是弄清楚了自己所想,許绡玉便顯得格外瘋狂,兩個人肢體糾纏,昏暗的燈光下,喘息與細吟交錯。
……
第二天一早,許绡玉睡醒時,宴槐序還在沉睡,他結實的胸膛上有好幾道抓痕,許绡玉坐在床邊看着他熟睡的臉。
她閉了閉眼,起身閉上衣服從他的别墅離開,宴槐序要威脅就威脅吧,她不可能就此任由她的哥哥被另一個人格占據身體。
走出别墅時,許延舟已經在别墅外等着了,他穿了件風衣,戴着一副斯文的金絲邊眼鏡,他清俊精緻的臉部輪廓在清晨的陽光中微微蕩漾,他挂着漫不經心的笑,修長的指節中間夾着一直沒點燃的煙。
聽見高跟鞋的聲音,他微微偏頭,嘴角勾了勾微擡下巴:“上車吧,跟我回家。”
許绡玉沒回答他,勁直走向車後座,許延舟也不多說什麼,拉開車門坐上了駕駛位。
許绡玉上了車也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閉上眼開始休憩,前面開車的許延舟透過後視鏡看着她說道:“小小,坐前面來。”
許绡玉睜開眼睛,她微微擡頭,淡漠地掃了一眼許延舟的側臉:“不想動,别惹我。”
随着她擡頭的動作,她脖子上紅色的吻痕展露,許延舟的呼吸一窒,他語氣幽幽的:“他碰你了?”
許绡玉聞言失笑:“許延舟,都是成年人,你知道我和他做了什麼,我和他之間做的事情,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發生,你問這些有意思嗎?”
她再次閉上眼睛:“你隻是一個不該出現的偏差,順從你的意思已經夠了,不要得寸進尺。”
許延舟沉默,他開着車,握着方向盤的指節發白,他深吸了一口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别戴這個,你戴着不好看,也不像我哥。”許绡玉淡淡地開口說了一聲。
許延舟僵住,他緩緩開口解釋:“你喜歡……”
“我是喜歡,但是不是喜歡你戴,宴槐序戴也好,餘硯熾戴也罷,那個人都不可能是你。”許绡玉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
不等許延舟的回應,她往後仰靠:“累了,我晚上有活動。”
說完,她便不再搭理許延舟了。
一路回了許家,許绡玉直接回了自己屋裡,沒理會身後的許延舟。
剛坐下沒一會兒,宴槐序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看着上面跳躍的宴叔叔三個字,許绡玉看了好一會兒,選擇了接聽。
“小小……”電話那邊,宴槐序的聲音聽不出來情緒。
許绡玉頓了很久才開口:“宴總,分手吧,他比誰都重要。”
宴槐序沉默了許久,許绡玉低頭笑了一聲,挂斷了電話。
她将手機反扣在桌上,擡頭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看了一會兒,她起身拿起手機走向書房。
她還要開會,還要處理各種事情,沒必要因為一個男人傷感太長時間。
晚上的活動是一個電影的酒局,她作為投資人,一般這種可以不去的,但是她才剛任職,還是得去看看。
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也收拾了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