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是那種人嗎?就是那個……”她思索片刻,還是決定不暴露那些人為好,
“是這樣的,我先試了試,好難吃啊!我就逼迫自己吃完了,下午還鬧肚子了,所以,所以我才一直沒有過來,不過你放心,現在的菜已經好很多了,吃吧,要不我我給你試毒?”
她欲轉身,裴玄朗拉住了她起身上前跨了一步,這時兩人的距離極近,甚至呼吸聲都達到了同速。
裴玄朗要吻下去時沈時溪見着他唇上還沒掉的墨汁,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頭深埋他的胸口,扶着雙肩的手緊握成拳,激動地捶打肩膀。
裴玄朗說道;
“你又在搞什麼鬼?”
“我哪有搞鬼?你的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還沒消呢,你也是活該,誰讓你這麼過分的。”
“擡頭!”
他命令道。
沈時溪擡頭,雙手捂着嘴,未免叫他占了便宜,眼睛幾乎彎成了月牙。
“還敢笑,你捂着嘴做什麼?如果我說我偏要,你給還是不給?”
“你……你都沒給,憑什麼要我給,哼!”她偏頭不看他。
裴玄朗直接将人抱起來做到飯桌旁,他像是抱小孩子一樣抱她。
“裴玄朗,你,你太過分了,你答應過我的,這樣又算什麼?”
“你不給我機會,讓我怎麼辦?我連時常想看着你都不行,你委屈,我難道就可惡,就十惡不赦嗎?憑什麼事事都由你決定呢?”
近乎乞求的語氣,沈時溪從來沒有見她他這樣過。
“對不起,我錯了,其實,其實我是沒想好,你别這樣好嗎?我真的不習慣啊,我不記得自己以前做過什麼,但是我不會否認的,那我問你,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你……分得清嗎?”
她的心裡也不好受,她沈時溪好恨現在的自己,不是已經下定決心了嗎?
為什麼還要問這種問題,她到底還在期待什麼?變了的心還能恢複如初嗎?就算他真的回心轉意了,他們也回不到過去了。
裴玄朗說道:
“何必分清?都是你,我所愛是今日之你。”
長臂攔腰,兩人的腰肢貼合在一起,龐大的身軀逐漸壓下來,危機時刻她伸出手指拍在他臉上
“我,我就是覺得,過去那個,和自己距離太遠,我不覺得那是自己,你說你會不會認錯人了?”
這幾日她簡直快要被逼瘋了,總是會被他偷襲,這兩人竟然這般親密?與其再受折磨,不如,不如如實以告。
“不會,我第一眼就認出了你,我不會看錯的,自清,不要再和我開玩笑了,我等你就是了。”
裴玄朗這才放開她,就着桌上的菜,兀自吃了起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沈時溪誤以為他生氣了。
“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有時候太笨了,不知道你的意思,你千萬不要和我計較啊!”
“我沒有生氣,我平日裡就是這樣一副表情,跟你一丁點關系都沒有,你不要想太多了。”
他臉上沒有表情時眼角稍有點動作,就像個索命的惡鬼,沈時溪和他待在一起總是感覺不自在。
她“哦”了一聲。
他吃她看,沈時溪每次都是吃飽了再送飯的,她注視着裴玄朗的每一個表情,她癡迷地看着。
有着剛才那些流氓的對比,他更好看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伸手戳戳他的手腕。
“将軍,你有什麼喜好嗎?”
沈時溪惹他生氣了,總要做點什麼。
眼睫毛忽地撲騰兩下,他手裡的筷子險些落地。
她真的無時無刻都能夠牽動着他的心。
“我沒有什麼特别的喜好。”
他突然伸手,與她十指緊扣,沈時溪垂眸颔首,并未拒絕。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沒有喜好,不然我說一個我喜歡的,你說一個,怎麼樣?”
她另一隻手覆上他的手背,身體裡陡然升起一股熱氣,她抿着唇起身。
裴玄朗半倚着身體,饒有興趣地望着她。
“好吧,你說就是。”
“呃,我喜歡兔子,因為有人說我像兔子。”
她豎起兩根手指放在頭頂,充當兔耳朵,沈時溪想說一些幼使得趣事,說不準他就想起來了。
裴玄朗的臉突然就黑了。
“誰說你像兔子的?你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