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個李嬷嬷拿着木棍過來,口出惡言:
“好啊你,快給我換衣服。”
裴玄朗看着眼前這些兇手,不禁氣血上湧,一手摟緊了沈時溪一手握着劍,剛好一陣微風拂面,這些人頃刻之間就死了個幹淨。
他低頭吻着她的唇角:
“自清,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我的日過幾日才到,我會蕩平定王府,為你出氣。”
她搖頭,咬唇:“我不要出氣,我,我好痛,你,你可不可以帶着我走,我真的好痛,膝蓋、小腿,好像要斷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沈時溪靠着他,把他當成唯一的支撐點,有他在她什麼都不怕了。
“走,我們走!”
他擁着她,一躍而起,從後院跑了。
裴玄朗将其護在自己懷裡。
“回軍營似乎來不及了,我待你去找大夫。”
“不要,這裡的大夫都不好,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我知道有一家鋪子,是我娘的,去那裡就好,快一點,就在城南如意米店,快……”
她幾乎陷入昏迷,隻是眼睛還沒有完全閉上。
裴玄朗腳程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店鋪外的人見了沈時溪的模樣,再瞅瞅男人焦急的樣子,大概能猜到一些。
“公子請進!”
裴玄朗雖不解他為何這般,但也還是進去了。
吳勇走來,看到沈時溪這般模樣,老淚縱橫。
“我的小,小公子,怎麼成這樣了?快去請大夫,要,老黃,聽見沒有。”
那瘦臉小厮立馬跑出門去。吳勇領着兩人上樓。
“公子,這間房,平日裡我算賬,小憩時用的,隻能先委屈我家小,小公子了。”
“多謝掌櫃的,勞煩快些,她撐不住了。”
裴玄朗心疼地看着她。
吳勇道:
“前兩日拜托我幫她運糧到軍營,怎麼今日就……”
“運糧?怎麼回事?”
裴玄朗問道。
吳勇道:
“也沒什麼要緊的,這兩日我被一些事耽擱了,原想今日送的不曾想她傷了。”
裴玄朗了解了詳情,硬擠出一抹笑容:
“糧就先不要送了,她傷成這樣,先治傷要緊。”
“好。”
吳勇退下,裴玄朗将她放到床上。
“怎麼老是為我着想,你這個笨蛋,今後不許再如此了,我今日就不該帶着你來的,你要是有個好歹,你要我怎麼辦呢?”
她一點反應都沒有,臉色蒼白得厲害。
“不要,不要打我……好痛,裴玄朗你怎麼還不來……”
裴玄朗握着她的手發誓:
“以後我絕不會讓你身處險境,自清!”
“我是騙子,騙了你,你不要和我計較,計較……”
眼皮未張開,眼睫毛濕潤了,眼淚也嘩嘩的流。
裴玄朗說道:
“我知道你騙我,那又如何?我還能跟你計較嗎?以後别騙我就行了。”
他趴在床頭,在她唇上印了一個吻。
這是門“咔哒”一聲打開了,吳叔領着一個女子到此。
氛圍一度非常尴尬,
裴玄朗咳嗽一聲,道:
“大夫請!”
女子應該就是大夫了,裴玄朗自覺地退後。
這大夫沒正眼瞧他,徑直給沈時溪把脈。
“你們都退出去!”
“這……為什麼?我要陪着時溪。”
黃如珍疾言厲色道:
“請你出去!”
吳叔聞言立馬将人帶了出去,兩人腳才踏出去,黃如珍立馬關上門,他們差點被門給夾到了。
裴玄朗看着吳叔,不解地問:
“為何我不能在一旁看着?難道我還能害了時溪不成?”
“這倒是不會,這人一向脾氣古怪,但是醫術是頂尖的,一般人還求不到她看病,我看,小,小公子的腿太嚴重了,隻有她來看會有一點效果。”
吳勇是個練武的,當然看得出來那腿是個怎麼回事,他看有一點玄,不過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這麼緊張自家小姐,他也就心了。
“原來如此,隻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