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裡不見陰霾,眼底映着藍天白雲陽光還有自己小小的影子,說:“謝謝您,我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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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丢完臉的落蘇,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家侍女想要同行的心思,一個人走進了偏殿。
在不斷念叨的“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聲中,她看到了三道大門。
落蘇回憶起清英方才弓着腰邊笑邊指出的方位,也沒有生出探究其他兩間屋子的心思,果斷朝最遠的那道門走去。
可真到了目标近在咫尺的時候,落蘇又慫了。
她又站在原地默默地給自己打了好會兒氣,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才終于深吸口氣,猛地推開了門。
不過一秒,先前的心理預設瞬間崩塌。
落蘇被這少兒不宜的場面吓得脫口而出就是一句髒話。
她忙移開眼睛,可剛才看到的畫面還是360°在腦海裡立體環繞。
那個傳聞中的沈厭穿着一身半透不透的紗衣,手腳分别被四根鐵鍊牢牢捆住,禁锢在床上,雙.腿大開。
沈厭似乎也聽見了她的聲響,微微偏過了頭。
落蘇看不見他的神情,但能聽出他語氣裡刺骨的恨意,說:“今、日、之、辱,來、日、必、還!”
吐一個字還喘一口氣。
落蘇心中不斷罵道:造孽造孽。
随即她像是忽然反應過什麼似的,一下子偏過了頭,語氣裡滿是不敢置信:“你是不是中了春/藥?”
沈厭的眼睛充着血,皮膚是燒得發燙的紅。
他低低地喘了口氣,惡狠狠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你裝、什麼、蒜!”
落蘇是真想哭了。
她是真搞不懂原身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怎麼能,能做出這種事?想本/壘/打就算了,怎麼還搞強制那套?
耳聽着沈厭的喘/息聲越來越急,落蘇心裡更慌了。
要是他欲.火焚身,影響以後那方面的功能了怎麼辦?那她不是罪加一等嗎?
落蘇思考間,沈厭的症狀又開始進一步加劇。
他的身體開始在床上不停摩/擦,想緩解燥熱。
鐵鍊被他扯得直響,落蘇偏着頭,話裡都帶上了哭腔:“你别怕,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會幫你的。”
沈厭一邊喘一邊說:“你敢!”
落蘇就一邊靠近他一邊安慰他:“放心,會沒事的。”
鐵鍊将他牢牢捆住。
沈厭想揮開她卻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落蘇一步步靠近他,到了他的床前。
沈厭一瞬間想咬舌自盡。
但他想到自己的大仇還未得報,那些人還好好地活在這世界上享受榮華富貴,又硬生生忍住了。
沈厭感覺自己的身上越來越熱,越來越熱。甚至僅僅隻是看着落蘇脫外袍都想把她壓在身下。
他的意識慢慢變得模糊,他感覺落蘇離他越來越近,呼吸噴在了他的腳邊……
落蘇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沈厭右腳的鐵鍊解開,她抱着外袍正要把衣服蓋在他胯/部,就被一腳蹬開。
沈厭的意識已經燒得不清了,口中卻還在念着兩個字:“滾開!”
落蘇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換了個沈厭腳踢不到的地方,把衣服抛了過去,蓋住他的隐私部位。
沈厭感覺不舒服就要動彈,衣服又要滑下。
落蘇忙喊了句:“别動!”一邊快速提了一下。
期間不小心碰到了沈厭裸.露的皮膚,換來的是又一聲悶/哼。
落蘇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小聲地沖沈厭說了句:“你乖乖的别動了,我出去找人來救你。”
說完後不再等人回話,立馬連跑帶爬地沖了出去。
而跑得極快的落蘇并未注意到,她走後的不久,原本眼神渙散的沈厭,眼底忽地清明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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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蘇拿出了當年體育高考跑八百米的架勢,快速沖到了殿門前。
剛取下門闩,正要喊救命,清英就從一旁的草叢直接冒了出來:“殿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落蘇宛如見了救星,二話不說直接撲了上去,挂在人身上,喊道:“親人啊!”
清英有一瞬間都被撲蒙了。
她愣了好會兒,才拿出自己的職業素養,問道:“到底怎麼了?殿下。”
這一問瞬間打開了落蘇的開關。
她再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自家侍女哭訴起來:“嗚嗚房間裡的沈厭怎麼是個裸的,還被下藥了啊?”
清英:“……”
清英長長地呼出口氣,喊道:“來人!”幾個黑衣人立馬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清英把落蘇從自己身上扒下來,指着地上行禮的一排高大個,語氣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溫和:“殿下,不是說沈厭還等着你救命嗎,到你指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