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搞定的飯全報了一遍。
看夏瑜沒說話,他又遲疑道,“或者你想吃快餐嗎?我看賣面的窗口有大碗,可以裝在一起,不用筷子也能吃。”
夏瑜想了想,“那就快餐吧,謝謝。”
他把飯卡遞過去,“你一起刷我的卡吧,謝謝你幫我打飯。”
“好……”謝炀頓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走出幾步又返回來問他的忌口,夏瑜思索片刻,答道:“除了動物内髒和肥肉之類的,其他都可
以。”
潘達在一旁哀怨的看着,“我也沒買飯呢,你怎麼不問問我吃什麼?”
“你自己沒長手嗎,起來。”謝炀一把将癱在沙發上幾乎化成一攤的潘達拉起來,催他去排隊。
“我好歹還辛辛苦苦的幫咱們占位置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他不情不願的起身,嘟嘟囔囔的
去排隊打飯。
學校學生多,食堂的位置就顯得格外緊缺,稍微來晚一點就是半個小時的隊伍起步,很多人都選擇打包帶回宿舍。
即使這樣,還有好多打完飯的學生端着餐盤不知該去何處,站在一旁對每一個位置都虎視眈眈。
盡管潘達還沒下課就沖過來,也早就有大批不知道有課沒課的人馬和他一起湧入食堂。
為了減少阻力、也防止被教授懷疑,他出來連書包都沒帶。
他手上空無一物,沒有占位置的道具,一個人占個四人座的壓力巨大。
但凡他離開一步,屁股下的寶座絕對會立馬被攻占。
宿舍另外兩個是隔壁藥學院的,今天都有實驗,過來的更晚。
他孤家寡人一個,隻好寸步不離的守着座位,等着謝炀早點來解救他。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夏瑜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偶爾嘗一個謝炀塞給他的壽司。
食堂人來人往,夏瑜眼睛受傷的裝扮實在矚目,來來往往的同學大都會忍不住瞟他幾眼,隻有幾個穿着十分“有個性”的同學例外,他們沒有偷偷摸摸在一邊看,而是停在了夏瑜桌邊。
謝炀正準備排第二次隊給自己打飯時,無意間往座位上瞟了一眼,正看到三四個男生正鬼鬼祟祟圍
在夏瑜身邊。
圍觀就算了,還有一個男生膽大妄為的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來晃去,時不時側過頭和身後的狐朋狗友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臉上的表情挑釁又輕蔑,讓人看了十分不爽。
謝炀一下噌的一下心裡冒出一團火,把餐盤随手往邊上一放,叫了聲,“大潘,看着飯。”
話畢,也不管潘達聽沒聽見,快步跑了回去。
他身高腿長,不笑的時候看着甚至有點兇,常年練習拳擊更讓他顯得比大部同齡人都強壯。
側過身一下插到夏瑜和那群男生中間,一把攥住那隻不安分的手。
那個男生毫無防備,被捏的大叫起來,“疼疼……疼,你幹什麼!你誰呀你。”
“我誰?”謝炀笑了,“關你屁事!”
“你tm不好好吃飯,跑這兒來犯什麼賤”
和夏瑜在一起的時候,他大部分時間都賤兮兮的沒個正型,這會因為生氣,臉上沒什麼表情,那種仿佛野獸捕獵的危險感又出現了。
狹長的眼睛中怒氣漸漸積聚,嘴角緊緊抿着。
兩頰的肌肉微微鼓起,眉頭緊皺,表情不太好看。
夏瑜被他護在身後,心裡莫名湧上幾分安定。
剛剛他其實知道旁邊有人,也能感覺到眼前不知道被什麼帶起的一陣風,甚至能聽清他們自以為小
聲的帶了些惡意的話語。
“他能看見嗎?”
“不知道,看不見吧,你看他這包紮的。”
“他是真瞎了嗎?瞎子也能上大學啊。”
耳邊的聲音有些刺耳。
夏瑜并不軟弱,他不會被這種無謂的挑釁吓到。
但他一個人坐着,不清楚眼前是什麼情況,隻好故作鎮定的理了理衣服,裝作沒有發覺,不想搭理那些無聊的人。
沒想到謝炀竟然回來了……
看着謝炀怒氣沖沖的樣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闆,後面有人扯了扯那個男生的衣服,“咱們走吧要
不,這人看着不太好惹。”
“走什麼走!”男生氣急敗壞的說,“沒看見他抓着老子呢。”
謝炀從上到下打量了下這群人,穿的亂七八糟,頭發染得五顔六色。
衣服鞋子除了顯眼的塗鴉就是一片熒光黃、熒光綠,五彩缤紛,晃得他眼疼。
“道歉!”他冷冷道。
那個男生染着一頭黃毛,還有些不服氣 ,嘴裡不幹不淨的。
“你幹什麼,我們過來關心關心同學怎麼了?”
他梗着脖子沖謝炀喊道,“趕緊把老子放開,聽見沒有!”
謝炀攥着他的手越發用力,那人疼的吱哇亂叫,還不服輸。
“我不,我就不,他不就是個瞎子,還怕别人說嗎!”
見他不識好歹,謝炀直接擡手揮拳,那黃毛吓得刷一下閉上了眼睛,連躲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