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好人嗎?"宋臨風反問。
太子冷笑"你不是人。"
"那不就得了,"宋臨風一拍大腿,"你也覺得我們很配對吧?"
"滾啊,死斷袖!"一個枕頭狠狠砸在宋臨風臉上。
接下來的日子,太子過得膽戰心驚。
不是因為血蝶的威脅,而是因為自己這個護衛的離譜行為。
宋臨風先是命人在東宮各處放滿沉水香,說這是愛的呼喚。
然後又自作主張取消了所有侍衛,美其名曰給愛情創造空間。
最過分的是,他居然在太子的茶裡下瀉藥,然後到處散播太子病重的消息。
"你這是謀殺!"太子捂着肚子在茅廁外怒吼。
宋臨風蹲在牆頭啃蘋果"放心,劑量很準,死不了,我這叫引蛇出洞。"
"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那你得排隊,"宋臨風笑嘻嘻地說,"想殺我的人能從京城排到江南再繞一圈回來。"
第二天夜裡,血蝶果然來了。
宋臨風正靠在太子寝宮的柱子上打盹,一陣熟悉的冷香飄來。
他睜開眼,看見血蝶如一片紅葉般輕盈地落在庭院中央。
"晚上好呀,美人。"宋臨風伸了個懶腰,"我就知道你會來。"
血蝶冷冷地看着他"讓開。"
"不行,"宋臨風跳下階梯,"裡面那個是我兄弟,雖然他現在可能不太想認我。"
"你以為你能攔住我?"血蝶袖中寒光一閃。
宋臨風不退反進"上次你認出我不是太子才停手的,這說明你有原則。我喜歡有原則的人。"
血蝶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随即恢複冰冷"話多。"
劍光如電,直取心口。
宋臨風側身避開,卻不還手,隻是笑着問"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一直叫你血蝶吧?"
"将死之人不必知道。"血蝶攻勢更急。
"那我叫你小蝶好不好?"宋臨風一邊閃躲一邊調笑,"或者蝶蝶?蝶兒?"
血蝶終于被激怒,劍招陡然淩厲。
宋臨風一時不察,衣袖被劃開一道口子。他看了眼破損的衣袖,反而笑得更歡"打是親罵是愛,小蝶這是對我有意思啊?"
"無恥!"血蝶露出惱怒的表情,那張冷豔的臉終于有了人氣。
宋臨風看得心癢,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他突然停下所有防禦動作,張開雙臂"來,往這兒刺。"
血蝶的劍尖在離他心髒不遠處硬生生停住,手腕微顫"你……?"
"我就知道你不舍得。"宋臨風趁機一把抓住對方手腕,"小蝶,跟我幽會吧?"
血蝶猛地抽回手,後退數步,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你瘋了?"
"可能吧。"宋臨風撓撓頭,"從看見你第一眼就瘋了。"
月光下,血蝶一言難盡地看着他,像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他收起長劍,轉身欲走。
宋臨風急忙喊道"至少告訴我你的真名!要不然我會像鬼一樣一直纏着你!"
血蝶停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說"葉绯。"
"葉绯!"宋臨風大聲重複,"我叫宋臨風!記住了啊!明天我還在這兒等你!"
回答他的是一枚破空而來的暗器。宋臨風偏頭躲過,那枚蝴蝶镖深深釘入他身後的柱子。他拔下來一看,镖尾系着一縷紅繩。
"定情信物?"宋臨風美滋滋地揣進懷裡。
寝宮門"砰"地打開,太子扶着門框虛弱地罵道"你倆要調情滾遠點!我拉得腿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