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幼青終于露出這段時間，第一個真情實意的笑來：“這次是姐姐回門，還不曾‘審問’，姐姐最近如何呢！”

“你個小丫頭！”向晝雪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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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向幼青擰眉深思，“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向晝雪已經換好了衣服，和她一同坐下來品茶，聞言笑道：“你個小孩子懂什麼？不管怎麼說，既來之則安之了。”

向幼青搖了搖頭：“不不不，這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見她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向晝雪像是逗小孩似的：“那你說說，哪裡不簡單？”

“你是真沒聽說過睿王兇名嗎？”向幼青湊上前去，仔細觀察向晝雪，“不應該啊，我這麼英明神武的姐姐，難道被人掉包了？”

“少貧嘴！”向晝雪點了點她的額頭，“該說的我可都說了，别得寸進尺了，好好保護自己，聽到沒有？”

“這絕對有陰謀！”向幼青試圖喚醒向晝雪對她自己的重視，“你聽說過姚薇歌嗎？三年前，她是京城第一才女。”

向晝雪搖了搖頭：“沒聽過，不過姚家倒是聽過，是國子監祭酒的那個姚家嗎？”

“對，姚薇歌就是國子監祭酒的女兒，前幾日我偷聽父親在書房說話，聽到了一樁秘辛，幼時，睿王是在邊疆長大，身邊全都是武将，根本沒人教他詩書學問，是彼時的國子監祭酒私下授課，這才讓睿王回京的時候，大放異彩。”

向幼青越說越興奮。

“所以說，睿王和姚薇歌自小就是青梅竹馬，這也說得通，為什麼後來姚薇歌對彼時的睿王念念不忘了，直到臨死之前也沒放下。”

“等等，”向晝雪抓住了關鍵詞：“姚薇歌死了？”

說起這事，向幼青也有些低落：“是啊，姚小姐自幼身體不好，不到及笄就香消玉殒了，臨死之前她想見睿王一面，可睿王卻一口回絕，心腸硬的很呢。”

“所以啊！”向幼青拍了拍向晝雪的肩膀，“你說我姐夫陪你逛朱雀大街，事情呢，我可能信，但是其他的……我總覺得十分裡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當然了，我也不是一定要懷疑姐夫啦，我姐魅力這麼大，姐夫一定早就被迷住了，隻是姐姐，咱們不得不懷疑其他的啊？”

被這麼一提醒，向晝雪也回想起了那日的種種不同，從皇宮起，兩個人就不對了起來。

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起向幼青，原本以為這是個被嬌養長大的孩子，不谙世事。到底是世家的眼界如此，在重振旗鼓之後，幼青的敏感度非同尋常。

看到向晝雪不加掩飾的贊賞，向幼青微微紅了臉：“姐姐幹嘛這麼看着我，我又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隻是下不了決心而已，姐姐的替嫁，不就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象征嗎？”

“不過，姐姐這一趟，應該也不虧吧。”向幼青湊了過去，“我在後面可看得真真的，姐夫那眼神，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了。”

“小孩子瞎說什麼呢！”向晝雪伸手蹂躏她嫩白的小臉，“他今早差點撐死我，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向幼青捂住自己被捏疼的臉，嘟囔道：“我可不信，姐姐這麼好，他可舍不得。”

屋外打簾進來個人，見姐妹倆笑成一團，黃嬷嬷也跟着湊熱鬧：“給王妃娘娘請安，請二小姐安。”

“嬷嬷快來！”向晝雪忙招手，“這丫頭打趣我呢，小小年紀，不知羞！”

向幼青吐了吐舌頭，鑽到黃嬷嬷身後偷偷告狀：“我才沒有，是姐姐說要找姐夫算賬，說是早上要撐死了。”

兩姐妹笑鬧成一團，黃嬷嬷一聽，也跟着笑了起來，她攔住逗小孩的向晝雪，滿臉揶揄：“王妃真的這麼想的？覺得王爺刻意撐着您？”

向晝雪也沒思考，反問：“不然呢，他明知道我不喜歡剩菜，還送上來那麼多。”

黃嬷嬷笑得更開心了：“回輔國公府不經過朱雀大街啊，我的大小姐。”

向晝雪不明所以：“啊？”

黃嬷嬷繼續提醒：“王爺早膳用過了。”

“嗯……嗯？”向晝雪懵了，“那他在車裡還跟着我一起用了很多……是沒吃飽？”

這下向幼青和黃嬷嬷都笑開了，這兩人笑得太燦爛，向晝雪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是組織她們繼續笑，還是應該加入她們了？

終于，黃嬷嬷笑夠了，她看着向晝雪，認真道：“我的傻小姐啊，第一天早膳說什麼了，你真的忘了嗎？朱雀大街上小商小販最多了，新鮮的玩意也多，不然王爺為什麼要走這條路？”

向晝雪仔細回想了一下，她忽然認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燕靖昭這是在……試探她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