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謀得逞,燕靖昭垂下頭去,正打算将獵物收入囊中的時候,向晝雪回過神來。
“……我自己處理就好。”
燕靖昭忽然笑了,一下子戳穿了她的心思:“怕弄髒我的團龍袍?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說着,将人重新拉了過來。
“有事我背着。”
這句話就像是最後通牒,說完之後,燕靖昭直接從下面撕開了向晝雪的褲管,傷處一下子袒露在他的眼前,上面的血迹無不刺痛着燕靖昭的心。
“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向晝雪也看了一眼,嘟囔道:“我都說了沒事……嘶!”
燕靖昭處理傷口的手頓了下,随後動作放得更緩更輕。
“你還随身帶着傷藥?還是專門清洗傷口的……”
燕靖昭看了她一眼,随後專心于手上的工作,向晝雪讪讪地閉了嘴,也跟着專注于腿上的傷口。
燕靖昭看了她一眼,随後專心于手上的工作。
為了防止燕靖昭公報私仇,向晝雪讪讪地閉了嘴,也跟着專注于腿上的傷口。
不知道是不是他受傷受多了的緣故,燕靖昭處理傷口的水平實在漂亮,沒一會就将向晝雪的傷口處理好,藥粉撒上去後,向晝雪疼得躲了下,但她很快忍住了。
燕靖昭也默契地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這藥雖然疼,但勝在好得快,且不會留下傷口。”
直到将傷口固定好,燕靖昭才肯放棄桎梏她:“好了,從今日起,我會一日三次地替你換藥。”
向晝雪連忙跳了下來,聽到這話愣了下:“不至于吧,上藥一般不都是一天兩次嗎?”
燕靖昭挑了挑眉:“不錯,一日三次是為了看住某個要東西不要命的小祖宗。”
在向晝雪詫異的目光中,燕靖昭略微勾了勾唇角,繼續補充道:“既然你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那就我替你在乎。”
不給向晝雪反駁的機會,燕靖昭将一直忽略在地的藥材籃拾了起來,放到了她的手中:“王妃想做什麼?喊太醫?”
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
承認要去找太醫吧,自己實在沒臉面,竟然會被燕靖昭輕而易舉地猜到了她想做什麼,可不承認吧,自己就要一瘸一拐地去找人,實在不成體統。
燕靖昭輕笑一聲,朗聲吩咐:“淩鶴,去請陳向明和唐成和過來。”
門口傳來清脆的應答,随後是逐漸遠去的腳步聲,燕靖昭饒有興趣地看着她:“王妃不去換衣服嗎?還是在等着我伺候……”
“我現在就去。”
向晝雪甚至沒有勇氣聽他把話說完,直接一瘸一拐的,蹦跶着朝内室去了。
身後傳來低低的笑,向晝雪卻覺得自己越來越熱,簡直快要燒起來了。
款冬回來的時候,還摸不着頭腦,實在不明白兩人中間發生了什麼。
“先替我更衣。”
向晝雪示意她不要追問了,款冬也知道她接下來有事要忙,手腳麻利地開始替向晝雪換衣服。
收拾妥當的時機剛剛好,幾乎是剛坐下,門口就有人通報,兩位太醫到了。
“二位不必多禮,”向晝雪都沒等人行禮,直接将兩人招呼過來,“你們看看這個。”
款冬将兩份一模一樣的方子遞了過去,兩位太醫仔細斟酌一番,又相互探讨着:“依微臣之見,可行。”
“這方子相對溫和,可以試試效果,看看成效再說。”
“微臣這就叫人按照上面的方子抓藥……”
“我這配好了一部分,”向晝雪将自己之前篩撿好的藥材拿了出來,“這裡有些是我從王府帶出來的,先給最重的那部分病人用,對比一下效果。”
等兩人退下之後,款冬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彙報:“王妃,陳嬷嬷回信了。”
向晝雪頓時來了精神,一瞬間都忘了疼痛:“嘶……無妨,她都說什麼了。”
“王妃先前猜的沒錯,這件事背後果然有林夫人的手筆,”款冬另外将一張紙展開,“王妃知道這個嗎?”
“衢清書院?”向晝雪喃喃出聲,“難道,她在為向安衡鋪路?押寶在一個纨绔子弟身上,她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這不像是她的風格。”
向晝雪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了款冬的手:“傳信給黃嬷嬷,叫她去找祖母,我要問祖母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