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本是對這種對決不感興趣的,但是楚留香邀請了他,作為楚留香的朋友,他自然是要來的,隻不過他觀察半天,也沒有見到楚留香。
莫非楚留香是不守信的人嗎?必然不是。楚留香不在,隻能說明楚留香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無花一問,這才知道,西門吹雪同白衣人一戰受了重傷,楚留香帶西門吹雪去治傷,這倒是很符合楚留香的行事作風。
既然楚留香不在,無花也不想留在這了,問了楚留香離開的方向,便順着那人說的方向尋到了一家客棧,也正巧碰到了楚留香,楚留香看見無花,神情都帶着歉意:“真是抱歉了大師,分明是我邀請你,卻失了約。”
無花搖頭,道:“貧僧既然能找來此,自然也說明貧僧已經知曉楚兄到底是因何失約,事出有因,貧僧又非是不通情理之人,貧僧又豈能因此責怪楚兄呢?”
“唉,那大師,你我便下次再約,下一次,記得帶你的琴來。”
無花應道:“自然。”
陸還眉受了些内傷,但好在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陸小鳳這才松了口氣,緊緊地抱着陸還眉,他一開始是很難接受自己忽然多了個妹妹這件事,但他現在已經完全适應并且将自己放在了兄長的位置上。
這是他的親人。
陸還眉安撫似的拍拍陸小鳳的背部:“兄長,我真的沒事。”
“我知道……我知道……下次别這樣了……”陸小鳳現在都有些心有餘悸,陸還眉口吐鮮血倒在他懷裡的模樣始終萦繞在他腦海,他甚至有些害怕,仿佛随時會失去。
陸還眉本想拒絕,但看陸小鳳的模樣,還是說了個折中的答案:“我盡量。”
楚留香處理好西門吹雪之後便來了陸小鳳這裡,見陸還眉臉色不好,便主動上前為陸還眉把脈,所幸傷得不重。
楚留香寫了藥方,陸小鳳則是拿着藥方去抓藥煎藥,陸還眉本還想去看白衣人和方寶玉的對決,卻被楚留香按下:“我知道陸姑娘期待他們的對決,但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不是?要不這樣,我先去,等到五色帆船來的時候,我來告知你,我的輕功,姑娘可信?”
“香帥的輕功,自然是極好的,那便有勞香帥了。”
“客氣了,陸小鳳的妹妹,自然就是我的朋友。”
楚留香回到東海之濱,便向白衣人走去,衆人本以為楚留香也終于要同白衣人決鬥了,卻隻聽見楚留香說:“這位朋友,你也需要治療一下傷勢,這樣,之後的對決才公平。”
“不需要。”白衣人冷冷的拒絕。
楚留香卻道:“用最好的狀态來面對對手,也是對對手的一種尊重。”
白衣人還是被楚留香說服了。
陸小鳳沒有再去圍觀,而是兢兢業業地做一個兄長,即便陸還眉喝了藥,陸小鳳又用自身内力為陸還眉調理了一下,他還是不允許陸還眉再去圍觀,非要陸還眉先休息一天。
由于白衣人那邊有楚留香時刻注意着,陸小鳳便又借此道:“你和香帥都有約在先了,你若是再去,豈不是算違約?”
陸還眉有些無奈,她實在是想自己去,即便她和楚留香做了約定,她心底還是不願意麻煩楚留香的,在陸小鳳和花滿樓的堅持下,陸還眉終于同意了下來,她又想起了西門吹雪:“西門莊主如何了?”
陸小鳳回答道:“放心,他也已經醒了。”
陸還眉這才松了一口氣,幸好都沒什麼事。
陸還眉第二天清晨便從床上起來,打算去東海之濱,剛下樓,便看見了堵在客棧門口的陸小鳳,陸小鳳扶額,看起來有些苦惱:“我就知道會這樣……”
陸還眉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看着陸小鳳,陸小鳳也同樣看向她,結果還是陸小鳳在陸還眉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好吧,我和你一起,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陸還眉應下:“我明白,兄長。”
你才不明白。陸小鳳心道。
陸還眉問:“花滿樓不一起嗎?”
“他在照顧西門吹雪。”
陸還眉再次到達東海之濱的時候,仍舊是白衣人一個人,白衣人皺着眉,面色有些冷,倒是在看見陸還眉的時候點頭示意了一下,陸還眉自然也回了一禮,便也繼續等着方寶玉。
但方寶玉一直沒來。
算上陸還眉和白衣人對戰的那一天,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白衣人望着海,神情有些失望,他的白衣經過三天卻仍舊白得耀眼,本來還陸陸續續有人上前挑戰,但現在卻一個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