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說着像是倦了,叼着煙點着吸了一口,煙氣上浮模糊了眉眼,讓她看着像帶着滿身的疲憊,瘋狂一時從井田身上退去。
她低垂着眉眼碾碎了手中的煙。
“兇器在衛生間的水箱裡,刀和繩子都在,沒有意外的話你們應該可以找到指紋,人是我殺的,臉上的傷是那邊那個膽小鬼幹的。”
“真是可笑,把伊藤的臉劃成那樣破破爛爛的,最後卻說下不了手,還要我來善後。”
目暮警官聽見這話趕緊派人去尋找兇器進行檢驗。
井田和美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接着止不住的血從鼻子眼睛裡流出來。
她在生命的最後仍舊望着羽根教授的方向,可教授似是不忍看見學生的慘狀,擡腳走了出去。
“教授——為什麼,我不行——”
那個動機都不全的兇手,遺言都沒說全就離開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毒藥被藏在煙裡了。就像霓虹多有的那種爆珠煙燒到最後毒藥便攝入了她的體内。
說實話,我像是看了一出鬧劇,倚在門框的胳膊已經開始發麻。
因為兇手的快速自爆,這次破案的速度跟偵探在時有的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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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劇結束了,我也該回去了。
燒烤和班長夫人我是趕不上了,也許回家的路上可以順路去買點關東煮。
不知道那幾個要不要一起……
“這位小姐,請等一下。”
我回頭看見神色莫名的羽根柴田。
“貝爾摩德讓我向您問好。”
我緊了緊捏着手機的那隻手,挂斷了已經播出去的電話。
“我想,我并不認識貝爾摩德。”
“遲早會認識的,”羽根教授那隻修長的手夾着一個信封遞了過來。
“我們還會見面的。”
留下這句話,那個渾身是迷的教授便轉身走了。
打開那個信封,裡面是我和藤卷夫婦的合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與藤卷夫婦僅有的一張合照,在我二十歲那年就找不見了。
照片的邊角還沾着褐色的污漬,還有奶油沾上後出現的油漬。
照片的背後是一個郵箱地址和一個唇印。
唇印上用黑色的花體字寫着‘貝爾摩德’。
我記下那個郵箱,然後用從松田那裡順來的打火機點燃了那個相片。
我盯着火焰跳動的形狀,感受着指尖短暫的溫暖。
我這是……拿到入場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