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降谷,你不會突然消失不見吧。”
我仰躺在沙發上擡手擋住刺目的燈光。
“不會在沒有人的小巷子昏迷,不會在無人的天台受傷,不會在審訊室裡接受沒日沒夜的拷打……”
我應該是有些醉了
“不要……不要,悄悄死亡,你應該接受人們的歡呼,最終壽終正寝。”
我的話語像是詛咒,我詛咒他永存,詛咒他好好活着,詛咒他……安然無恙。
我那……金色的太陽。
“不會的,我不會的。”
降谷灰紫色的眼睛裡神色晦暗不明,我知道他知道我知道了,不過喝多的人不會管這個。
也許,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也是好的,但願不要在酒廠相見的時候露出破綻。
松田還在床上嘟嘟囔囔,我倒在沙發上用手臂拭去眼眶的溫熱。
我掏出了錢包裡所有的零錢塞在降谷西服的口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驚訝。
“拜托了,安室桑。這些錢夠包你一個晚上嗎?”
“不夠的話明天在打你賬上,拜托了,照顧一下我們兩個酒鬼吧。”
記憶的最後是他輕輕的歎息。
“真是的,這不是還是把我當成牛郎了嘛。”
“真不愧是卷子啊,居然等到這時候才嘲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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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是被煎蛋的香氣喚醒的。
很香很香的味道,對于饑腸辘辘的清晨來說是莫大的誘惑。
所以我一骨碌滾下沙發也不意外對吧。
降谷這家夥一直很細心,我拿着身旁茶幾上袋子裡的衣服看了看,唔,這是松田那家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