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淩貴妃太過分了,現在居然以皇上要修道為由阻止你去見皇上,那之後呢?也由她來說她兒子才是太子嗎?”劉閣老憤憤不平地說道,甚至連花白的長胡子也因為太激動而不斷向前飄去,“我知道殿下仁慈,但是權力從來不是仁慈出來的,殿下學的儒學是為了讓您更好的運用這個工具去管理您的臣民,而不是束縛您的工具啊!”
什麼時候居然教出了這麼固執的君主呢?劉閣老無數次扼腕歎息,皇家的學問從建國皇帝開始,有殘暴的君主,也有像如今皇帝一樣無情的君主,但從來沒有過如此固執老好人的君主啊!這簡直不可思議。
“劉老啊。”李力秦歎息道:“淩貴妃遣人過來和我已說過了,這幾天正是父皇煉丹的最後時刻,所以才不讓我去見的,十日後父皇就會出關了。”
劉閣老呆滞片刻,殿下到底真的是太過正直,還是大智若愚?
另一邊,許家兩兄弟也在探讨這個問題。“和黨雖然是大皇子的忠實擁護者,但是大皇子的表現太讓大家失望了,雖然大家都喜歡仁慈的君主,但是太過柔弱的君主,又真的符合那群鬣狗嗎?”許桃華終于問出來自己一直懷疑的事情,一般時間裡,許桃華都是讓許桃禅當自己的外置大腦,這些官場上的事情在許家的這一代,幾乎都是由許桃禅來管理的,但是接觸了這麼久,一些風聲還是被許桃華感覺到了,和黨,人心浮動。
“不知是假虎還是真豬,到時候真變成了蠢豬也說不定。”許桃禅嗤笑一聲,道。
“對了阿禅,你養的那個差不多得了,何必非要他低頭呢,别被人抓住把柄。”許桃華狀似無意,順嘴點了一句,便走了出去。他這個二弟啊,雖然腦子好使,但人也陰損,都說他許大是個霸道的,但實際上許家這一代最霸道的是阿禅。
許桃華向前走着,竟不知不覺到了春閣,稍一思索,既然來了便看看吧,許桃華擡腳向前走去。
“雲中君在這裡可是住的還好?”許桃華對阿宇點點頭,笑着推開門。
嗯?
許桃華有點懵,自家妹子怎麼在這裡?
且見正桌旁的椅子上,可不是許桃酥?睡得迷迷瞪瞪,乘着還迷糊,許桃華直接一巴掌拍了許桃酥的後腦袋上。
“呀!”許桃酥一下子醒了,“許桃華!你幹嘛!”
看着氣鼓鼓的許桃酥,許桃華笑道:“你一個姑娘家為何在雲中君先生的屋内?”
許桃酥翻了個白眼,道:“你當我想來?父親讓我來跟着這個登......跟着先生學習。”
許桃華倒是饒有興緻,“哦?”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己這個妹子可是個要臉的,在外面一幅大家閨秀的摸樣,和雲中君應該沒認識幾天,居然倒不裝了,真實奇了個怪了。
見許桃華摸戳着下巴盯着她看,許桃酥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我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