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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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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以退為進,高拱這個歸過于己,真是提前給事情定了調子,本來有錯無錯隻是兩可之間,這下沒錯也是有錯了。

高肅卿呀!高肅卿!這就是欺負自己年紀小,斥鷃不知大鵬,河伯不知海苦吧!

還一箭雙雕,順便打算引入新的閣員,高拱在意的人是是誰?會是張四維麼?用張四維入閣的條件換取吏部尚書楊博的支持?

張四維是晉黨的太子,吏部尚書楊博是他的親家,宣大總督王崇古是他舅舅,三人皆是山西蒲州籍,背後關系網錯綜複雜,有商團、武将、邊防、閣臣,可謂遍布中樞、地方。真是個棘手人物。

一個常朝,是非相激、勢利相傾,真是步步陷阱、時時勁風。可是這才出場了幾個人?六部尚書隻有刑部起了一個頭,其餘重臣皆韬晦待時、還不曾展露鋒芒,朱翊鈞已然開始如芒刺在背了。

陸樹德這才朝朱翊鈞行禮道:“臣憂懼陰人間離君臣、有溷聖聰,一時義憤。聖上踐祚之初,臣言語無狀,冒犯帝威,罪該萬死,聽憑陛下發落!”

朱翊鈞在心頭暗暗歎了口氣,局面真是舉步維艱,哪裡是自己發落,陸樹德上陣打頭,高拱豈能虧待他?

高拱必須去位,不但高拱要走,楊博也要走,否則中樞聯通邊防、地方财團,眼見着姑息之弊就要成勢了。原想着高拱為官清正、又且聽訟明決,可以一用。

真是放着鵝毛不知輕,頂着磨子不知重,事不經曆不知難啊!誰知他命裡官星不現、飛禍橫侵,況且還有第一梯隊的張居正在旁虎視眈眈,說不得曆史上李太後的選擇是唯一正确的解。

到了這個時候,朱翊鈞就不得不說話了,可這說話也可以等于不說話,“陸卿言之成理,高先生可有意見?”

這兩份奏疏在高拱看來也不過是投石問路,他見聖上表情平淡,卻也不管十歲的孩子到底明不明白,接着掏出另一份奏疏。

朱翊鈞知道,這恐怕才是重頭戲。果然,是高拱書寫的《新急五事疏》。

馮保心中急跳,他知道這奏疏寫得是什麼,這高拱該死……朝會上呈上來,連轉圜的餘地也無。

要求帝王玉音親答,不經内閣不能徑自下發聖旨。這都不是僭越皇權,那什麼才是僭越皇權?!

馮保擔心小皇帝不知事情嚴重性,胡亂将這個奏疏通過,此時又不能阻斷這個奏折的呈遞。

文華殿内寂靜無聲,朝臣們都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彌漫的焦灼氛圍,不約而同的放輕了呼吸。

有部分臣子免不了在心中暗暗擔心,小皇帝第一次臨朝就直面如此恐怖的政治生态,千萬别被吓回去了,若像先帝一樣成年累月不見人,那才真有得愁了!

高首輔也是,新皇頭一回常朝就如此高壓,這三把火燒給誰看啊!想到這裡,不由得悚然一驚,汗毛都不由得一根一根立了起來,暗暗将隐晦的視線掃過高拱,不能吧!不會不會,不要猜想過多,自己驚吓自己。

刻漏疏忽無痕,文華殿内隻有朱翊鈞靜靜翻動紙張的聲音,馮保審慎地看着小皇帝面無表情的臉,不知為什麼一顆心漸漸落回了肚中,不知哪裡來得信心,他覺得小皇帝能看懂這奏章的意思。

終于,小皇帝将看完的奏章合上,笑了笑,看了一眼嚴肅的高拱,再看了一眼半阖雙眼的朱希忠,将奏疏遞給了馮保,“大伴,高先生的奏疏,給諸位都看看吧。”

在馮保接過奏疏時,吏部楊博突然站了出來,“臣有本奏,請聖上一體禦覽。”

馮保的手一頓,奏疏一時沒拿穩,落到了禦案上,發出‘咔嚓’仿佛斷枝的聲響。他猛然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今日這常朝,就是對他和司禮監的圍剿,從給事中到首輔,從禦史到吏部天官,真是天羅地網,他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高拱也是一臉詫異地看過去,他也沒想到楊博也準備了奏疏。

朱翊鈞将禦案上的奏疏拿起來,遞給馮保:“大伴,拿穩了。去把楊卿的奏疏拿來吧。”

馮保走到楊博面前,臉色差得過分,接過奏疏的指尖都是青白的,楊博卻一眼也不曾看他,隻将奏疏端正地呈過去。

【端政本以隆新治,言梓宮在殡,禮儀繁多,事有重輕,行有先後,乞敕内閣先行開奏,裁酌既定,以次修舉,仍乞照累朝故事,凡傳帖章奏,悉令内閣視草拟票,或未惬聖心,不妨召至便殿面相質問,務求至當。】

果然不出所料,蕭規曹随,這是楊博在為首輔高拱站台,這兩人一個是内閣首魁,一個是天官領袖,提出綱領性的主張是不能輕易駁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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