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棣聽着浴室裡傳來的水聲,揉了揉微微發脹的太陽穴,推門走出房間。剛巧,沈灼洗完澡從對面出來,發梢還滴着水。
他禮貌地朝對方點頭示意,沈灼卻熱情地湊了上來:“秦老師,您會做飯嗎?”
“會一點。”子桑棣簡短答道。
“太好了!”沈灼眼睛一亮,“我和姐姐都不太擅長做飯,導演說晚餐要我們自己解決,食材會根據勞動成果分配。”不等子桑棣回應,他又連珠炮似地說道,“秦老師一定經常給孟小姐下廚吧?你們感情真好,真希望我和姐姐将來也能像你們一樣,結婚十年還恩愛如初。秦老師,能不能教教我?要是姐姐每天都能吃到我做的飯,一定會更愛我的!”
沈灼一口氣說完,連換氣的間隙都沒留給子桑棣。子桑棣不禁暗想:一個歌手這麼揮霍嗓子,真的沒問題嗎?
趁着沈灼喘息的空檔,他連忙插話:“不用叫我秦老師。”這個稱呼是他在大學任教時用的,如今聽起來格外生疏。
“那叫您棣哥吧!”沈灼從善如流,“棣哥!”
兩人邊說邊走到一樓廚房。廚房空無一人,其他嘉賓可能還在洗漱。案台上整齊擺放着各組分配好的食材,隻需簡單處理就可以下鍋烹饪。沈灼注意到食材旁還貼着便利貼。
“哇,還有食譜!”他轉頭看到子桑棣面前豐盛的食材,驚訝道,“棣哥,你們下午摘了很多果子吧?”
子桑棣沒有回答。實際上,中途他和子桑槿因追蹤妖氣離開了一陣,回來後便施了個小法術将所有筐子裝滿了。現在看來,似乎裝得有些過頭了?
沈灼并未在意他的沉默,繼續說道:“我們這邊不太順利。藕本來就難挖,溫雪還說看到了蛇,吓得我們都不敢下池塘,節目組檢查後說沒蛇,可能是黃鳝,但溫雪堅持說她沒看錯。”
子桑棣挑眉:“節目組沒抓到?”
“嗯。”沈灼壓低聲音,“溫雪吓得臉色發白,之後死活不肯再下水。我覺得她沒說謊。”
“後來你們還見到那條蛇了嗎?”
沈灼搖頭:“溫雪一口咬定那是蛇,說它又長又細,頭還是尖的,不可能是黃鳝。為了安全,我沒讓姐姐下去,隻有我、陸硯書和宋晝繼續挖藕,不過之後一切正常。”
“宋晝也和你們一起下去了?她沒事?”子桑棣神色微妙。
沈灼卻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在感歎宋晝的膽量,感慨道:“是啊,她丈夫不知怎麼缺席了錄制。導演說晚餐按勞動成果分配,如果宋晝不挖藕,可能就沒飯吃了。”他一臉同情,完全沒注意到子桑棣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三組分量相近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