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拳将沈思清揍倒在沙發上!
桌椅闆凳在剛才的拉扯中亂作一團!
剛進門的些許顧客都被這二樓的陣仗吓得連忙退後,驚恐瞪大眼睛,簇擁在一起觀看二樓情勢。
少年周身戾氣迸發,撕心裂肺,咯咯咬牙:“你,給我離她遠一點!”
阿魚心驚膽戰,慌忙繞過障礙物,蹲到沙發邊查看沈思清的傷勢。
“阿清?阿清,你還好嗎?”
沈思清費勁地撐起身子,嘴角淤青流血,紅腫清晰可見。
“我沒事。”他邪邪地舔了一下傷口,笑着挑釁林星眠,“我離她遠一點?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僅不會離她遠一點,我還會親她睡她跟她結婚,她還會給我沈家生孩子,你是什麼?你又算什麼?你才是應該給我離她遠一點吧??”
“阿清!”
許枳魚知道他應該也是被星眠弄生氣了才會這樣說話,她不解地看向林星眠,生氣道:
“你為什麼打他?”
星眠不說話,聽了沈思清的話他往前一步還要再揍他!
許枳魚倏然起身:“你幹什麼?你還要亂來是不是?!”
“姐姐讓開!他說的你也聽到了?”
“我不讓,你不準再動他!”她擋在沈思清面前。
“我讨厭他!他為什麼要跟我搶你?”他呼吸不勻,指着沈思清沖動怒吼。
“啪——!”
響亮的巴掌聲讓吵鬧的超市瞬間安靜下來。
上來幫忙拉架的靜靜吓得縮回樓梯間,不敢吭聲。
阿魚眼眶紅了,她心痛不已:“什麼搶我?誰跟你搶我?我不是你的也不是他的,我屬于我自己!阿清是我男朋友,而你,從來都隻是天天來的一個顧客而已,你最好是給我清醒一點!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打阿清?”
“姐姐……”
“别叫我姐姐!天天來不歡迎你,你給我滾!”
姐姐眼睛一紅,他再大的氣也都立馬化為愧疚了,
“姐姐……星眠錯了。”
沈思清嘲諷地勾起嘴角:“你還不清楚嗎?你的存在隻會讓她傷心生氣,她哪次不是被你氣哭?”
如果說姐姐的眼淚是刀,那麼沈思清的話就是斧頭。
他們兩人合在一起,齊心協力,狠狠斬毀星眠對姐姐那比山還厚重的依賴。
他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姐姐是在意星眠的對嗎?”
阿魚隻覺心痛到快要窒息,她不看他,緩緩别過頭去。
閉上眼睛,淚珠掉落。
她搖了搖頭。
星眠身子微晃,喉頭閉塞,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門口的客人為他讓開道路,他輕輕走出了超市。
因為腳步很輕,所以風鈴這次沒響。
就好像心碎的聲音,不愛的人是聽不見的。
.
他走後,阿魚心中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坍塌了,她搖搖欲墜,悶痛幾近暈厥。
她咬着最後一絲理智,将沈思清扶起來,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靜靜,可以麻煩你陪他去一下醫院嗎,我想自己待一會。”
“很難受嗎?”沈思清關切的目光投過來,“我在這裡陪你吧,我這點小傷沒事的,不用去醫院,我在這照顧你。”
靜靜看看許老闆又看看沈思清,躊躇不定,不知道該怎麼辦。
“阿清,你們去吧,讓我自己待會好不好?對不起讓你為我受傷了,你不要記恨他,我把他當弟弟,他父母不在了,所以會格外依賴我一些,這件事我會另外想辦法補償你的。”
每每說出“他父母不在了”這句話的時候,阿魚的心髒都如同刀絞。
本來他還想拒絕,但聽見許枳魚說這件事會另外補償。
于是沈思清的心裡緩緩升起一個想法。
他無奈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糾纏你,我們把空間留給你,隻是你要答應我,需要我的時候一定要立馬聯系我好嗎?你這樣我真的不放心。”
阿魚扯了扯嘴角,“你這樣我才是不放心呢,好了别擔心了,我沒什麼,對不起不能陪你去醫院。”
在許枳魚的執意要求下,最終靜靜還是陪着沈思清去醫院了。
她給客人道歉,接着把超市的營業挂牌翻過來,将二樓的簾子拉上,關了燈,自己獨自躲到倉庫裡。
手機上視頻是十分鐘前的監控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