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瀾酒位于海平市的北岸區,這裡是十幾年前開的新區,最初市裡人都說北岸區不算海平人,但現在已經高樓林立,成了最富裕的市區之一。
“好高檔的酒店。”阮芙在一處霓虹燈牌下躲雨,擡頭張望。
烏雲壓着天穹,泛着酸味的雨水在霓虹燈裡折射出破碎的光譜,街道如同被浸泡的電路闆,積水倒映着忙碌的人群。市裡人穿着光鮮,臉上卻滿是疲憊和焦慮。
面前46層的高樓,前20層都屬于金瀾酒店,一副巨大的廣告牌立在建築外牆,滾動播放着一個動畫小人介紹酒店設施,那小人是個紅色金魚的卡通人物,據說是金瀾酒店的吉祥物。
阮芙蹲在燈牌下,等着周圍路人散開,她再使用饑餓蟲皮。
饑餓蟲皮她先前在家用過,吸血的副作用很明顯,就算她升到1級身體素質大幅提高,一次最多也就能使用2小時。
她得節省時間,才能确保夠用。
這幾個人怎麼還不走?阮芙皺眉看了周圍幾個路人,雨天他們不趕快回家站着喝酸雨嗎?
她正想着,忽然一個路人朝她丢了個硬币。
“大雨天也出來讨錢,不容易啊。”
“你錢多給我啊,給這種漁港人不是白瞎了,有這錢我們去大鳥酒吧來一杯多好。”
“你都入職金瀾酒店了,請客也該你請,這工作可夠讓我們羨慕了。”
“羨慕什麼,最近金瀾酒店不少員工在維權,聽說還發生了好幾起怪事。”
“我看都是謠言,金瀾酒店的老闆可是那位金奧,肯定很快就會抓到造謠的人。”
兩個路人邊交談邊走遠了,阮芙看着地上的硬币臉一黑,這是把自己當流浪漢了。
他們是怎麼認出我是漁港人的……難道是衣服?
阮芙有點不願承認,她這衣服雖然是舊衣服,可也是挑選過覺得不錯的。
回頭得去買套新衣服用來僞裝身份。
不知道一套衣服多少錢,前兩次出海賺的錢扣去船塢打家具的開銷,就剩下900新币了。
錢真是不經花啊,阮芙歎了口氣,撿起了地上的硬币,蚊子腿再細也是肉了。
周圍人都離開,她拿出饑餓蟲皮,蟲皮像是面膜紙般折疊成團,展開後薄如蟬翼,貼在臉上後傳來輕微刺痛,這是蟲皮在吸血。
蟲皮随着吸血緩慢膨脹,十分鐘後,就形成了一張新的臉。
阮芙借着廣告牌黑屏的反光看到改變後的樣子,蟲皮記錄的臉是一個歐丹女性的臉,樣貌平平無奇,屬于丢到人群中不突出的長相,唯有歐丹人特有的高鼻梁有點顯眼。
不過海平市作為港口城市,有歐丹人血脈的也不少,這也不是問題。
進了金瀾酒店,酒店服務員素養很高,并沒因為穿着發生什麼失禮的事,在通報過201房間後,她順利的來到了房間門口。
來到門前,她還沒敲門就開了,開門是個陌生面孔,阮芙還疑惑了一下是不是敲錯門了,就聽對方開口道:
“你遲到了半小時。”
這聲音是靳骁的,阮芙仔細看去,依稀能看出靳骁的影子。
好高明的化妝技巧,有這本事該去做個美妝博主,阮芙暗暗驚歎。
靳骁見過蟲皮記錄的臉,因此一下就認出了她,帶她進屋後關上門,屋裡又走出兩個人來。
“他們是誰?”阮芙微微皺眉。
“他們也是教徒,之前治安九局打擊海平市據點中幸存下來的人,正好這次計劃還缺人手,就召集過來了。”靳骁說道。
“我叫房鐵,是一名傳教者,我聽靳執事說了您的身份,能幫到您是我的榮幸。”說話的是個胖子,穿着身二次元衣服,臉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身上打理的很是幹淨。
“李四天。”另一人是個相貌俊秀的男生,留着前刺發型,眉若劍峰,眼如墨潭,左耳戴着一個黑寶石耳釘,整個人氣質高冷,見了阮芙隻是點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