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正黑下來,已經八點多了,檸嘉将車開出來,就看到早月一身清麗像在發光,站在路旁,看着檸嘉微笑,又是一副好像認識她又好像不認識她的樣子。齊思坐在車後,立刻緊張起來,湊上來,緊盯着早月。齊思:“檸嘉,快開車!别停!”齊思剛說完,車就慢慢停下了。
“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雖然這通常是我對婚姻中男女堅定的看法,但,因為你,我現在對她,也産生了一些嫌棄和不喜。”
齊思不知該說什麼,眼神混亂又渾濁,幹脆徹底沉寂下去了。檸嘉推門下車,早月就是在等她,她知道。
看着檸嘉向自己走過來,那個人的模樣在腦海中愈加清晰。早月有個男性親友,年紀成謎,具體身份具體是她什麼親戚,也成謎,可是他出錢供養了她的夢想,她如今成為了一名獨特而成功的名人。但那位親友并不隻供養了她一人的夢想,住在她隔壁,有一位男作家,更是神秘,但是她知道,那個人也是那位親友所供養的。那個男作家叫金潇,他的筆名她不清楚,她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名氣,可是,金潇,有一張和檸嘉很相像的臉。她現在很懷疑,檸嘉就是金潇。
檸嘉站在早月面前,冷淡的模樣,倒真的有那麼點像一個警察。早月對檸嘉态度的變化很不解,但她沒說什麼,燦爛的微笑先綻放起來,“你對資助和慈善怎麼看?”
擺出一副警察臉的檸嘉,挑了挑眉,很坦誠地回答:“誰真正大方對我,相信我,能讓我不斷創造,我就對誰真誠,對誰好,對誰貢獻價值。”早月笑意更深,“有意思,你的想法很有意思。”
早月看了眼縮在車裡,卻異常緊張盯着這邊看的齊思,湊近檸嘉,聲音邪氣至極:“有種女人不見媚,唯女扮男裝秀帥驚人時,眼中全是媚~”
檸嘉近距離地看着明顯話中有話,眼神中滿是深意的早月,挑起一邊眉毛,接着向早月吐了一口氣,早月就聞到了棒棒糖和泡泡糖混合的味道。
檸嘉:“你想說什麼?”
早月感到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你何必呢?你當時看見我那第一個反應,騙不了人。你的确不記得我,但你又的确見過我,才會反應那麼大。你現在還沒想起來我是誰嗎?”
檸嘉突然擡手輕輕撫上早月的脖子,再緩慢輕柔地劃過她的鎖骨和手臂,劃到手腕時,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眼神分外不正經,“你在懷疑我女扮男裝,眼中含媚地勾引你嗎?”
早月的喉嚨幾番起伏,最後冷着面容說:“我沒說你勾引我,我隻說,你那個樣子時,很好看。”
檸嘉笑,幹脆将早月的那隻手往後一放,讓她的手臂搭到她的肩膀上,這樣就像是早月在抱着她的脖子。
早月僵硬地由着檸嘉擺弄她,卻半點沒有拒絕的意思。
檸嘉湊得更近,棒棒糖的味道,像是被釀成了酒,熏得早月暈暈乎乎。“如果我扮成男人,能勾引得你不會再對未成年下手,我很願意勾引一下你。”早月臉白了,檸嘉像是心疼地,擡起手又溫柔劃過她另一條手臂,劃到手腕時沒有停止,更加緩慢地又劃過了她五個手指,最後才将她的這條手臂也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早月像是被迫給了檸嘉一個擁抱。檸嘉的眼神此時黝黑不見底,她定定地看着早月,說:“我其實是在替你感到不值得,你何必去便宜那些臭小子呢?那些臭小子在我看來,就是鬧騰的臭蟲,你這麼幹淨這麼香,我實在替你覺得不值。”
早月像是委屈了,她也定定地看着檸嘉,語氣完全改變,“是誰害得我變成這個樣子?”
檸嘉不解,看起來懵懂的樣子,十分可愛。早月笑了,“就是你。”
早月的兩條手臂終于動了起來,她真的摟住了檸嘉的脖子。“你扮成男人時,實在可愛,沒有任何男人比得上你。而那些男孩,他們身上有一點純粹還像你。就像那個齊思,我之所以甩了他,也是因為,他不再純粹了。I only like boys, he used to be just a boy, just a boy, nothing more.”早月說英文時,非常自然,那種感覺很好,就像她找到了更好的方式來表達一樣,自然而然。
檸嘉沉默,早月就靜靜看着她,眼神中的喜愛越來越濃烈,就像齊思說的,好像她要吃了她一樣。
檸嘉擡起眼簾看着早月,還是笑了,但也把話說了清楚,“如果被我逮到你又和未成年糾纏不清,我一定會抓你。”
早月卻笑了,再不驚慌,“你不會的,你這個警察,這麼放肆,一點不怕身份走露,就是因為你根本沒把警察這個約束人的身份真正當回事。而你,既然這樣喜歡我,就一定不會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