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杜若繡花鞋踏進了門,往上是一條紫藤花色的襦裙。
澹台淵起身相迎:“疏月妹妹,你怎麼來了?”
林疏月臉頰微紅:“聽我弟弟說要來找王爺,所以我也就跟來了,王爺不介意吧?”
“疏月妹妹肯來,我自然歡迎。”
澹台淵的長相本是屬于冷豔類型的,充滿了侵略性,平日裡會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大部分笑的時候也隻是不達眼底的冷笑。
但他對林疏月笑的時候,宛若春風和煦,端的是翩翩君子風範。
“難得疏月妹妹來,不如下午與本王一同去遊船如何?”
“那就有勞王爺費心了。”
任何人來看,都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對璧人。
林若齊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斂眸藏起眼底晦暗,聽不出情緒地道:“王爺偏心,與我獨處的時候一向不愛出門,怎的姐姐一來王爺就想去遊船了?”
林疏月嗔他一眼:“在外人面前那般成熟懂事,怎麼到了姐夫面前開始耍小孩脾氣了?”
林若齊突然不說話了。
“好了,”澹台淵借着倒茶的姿勢引開林疏月的注意,“還不知道疏月妹妹喜不喜歡聽曲子?船上有南曲班子……”
兩人後面聊了些什麼,林若齊已經全然聽不見了,一整個下午又做了些什麼,他也沒什麼印象。
他隻記得兩人并肩站在船頭,日頭很曬,澹台淵取了一把傘替姐姐遮陽。岸邊樹蔭投在兩人身上,閃耀着斑駁的光芒。
後來船颠簸了一下,姐姐一個沒站穩,不慎倒在了澹台淵懷裡,雖然很快分開,但澹台淵替姐姐将掉落的步搖撿起來遞給她時,她看他的眼神仿佛一柄燒紅了的鐵按在了林若齊心口。
他自始至終都隻是站在第三者的位置看着他們。
“王爺,”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輕輕響起,“我有些不舒服,您可以陪我去船艙裡休息片刻嗎?”
林疏月有些擔憂:“暈船了嗎?要不要讓馬夫先送你回家?”
“不必了,我也不想掃姐姐和……姐夫的興,休息一會兒就能好。”
“那好吧。”林疏月看向澹台淵,“那就拜托王爺照顧我弟弟了。”
“嗯,我很快就回來。”
将傘遞給林疏月,澹台淵剛伸出手去扶林若齊,那人便将全身的體重壓了上來,雙手緊緊環住他脖子,将頭埋進他肩窩裡。
澹台淵警告地看他一眼:你姐姐還在看。
林若齊也不知是沒看到還是什麼,隻是沒什麼精神地耷着眼皮,似乎真的很不舒服。
誰知一進船艙内,林若齊反手将門鎖上,猛地将澹台淵按在牆上,捧着他的臉用力吻了下去。
兩人如今已經習慣唇齒交纏,比起最開始的不知所措不得要領,林若齊對這種事的進步可謂是一日千裡,一上來就奪取了主導權,攻城略地地将澹台淵吻得潰不成軍,喘息連連。
透明的唾液順着下巴滑落進領口,澹台淵隻覺得唇舌發麻,别過頭想躲,又被那雙手不依不撓地别過去,被迫承受狂風暴雨。
“唔……夠了!”
一記響亮的着肉聲,林若齊的臉被打偏了過去,俊臉上很快浮現一片紅色。
“你姐姐還在外面!”澹台淵低聲訓斥道。
林若齊看着他,眼神發狠:“是嗎?王爺既然這麼在意我姐姐,那這又是什麼?”
他一把握住了澹台淵腹下的堗起,惡劣地用手指夾住糅縒幾下,滿意地聽到了更加動聽的聲音。
“隻是被我親了一下就成這樣了嗎,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