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兩個字他咬得極重,像是在肚子裡壓久了、攪狠了,帶着一整日的酸水,從喉嚨裡擠出來的時候幾乎将他的心髒都撐破。
“我看你精神好得很,應當不需要人照顧。放手。”
澹台淵推開他,轉身要開門。
手腕被人一把抓住,反剪在背後腰窩凹陷處,被迫翹起的臋狠狠撞在身後之人的骻下,尾椎骨被梆硬的東西硌得發疼。
澹台淵痛得渾身一僵:“放肆!”
“姐夫這副模樣出去被我姐姐看到了可不好吧?”林若齊的嗓音暗啞低沉,“不若我來幫姐夫解決了,不然也不知該如何向姐姐解釋,為何姐夫同我進了一趟船艙,就成了這樣……”
澹台淵隻覺得下裑一涼,衣袍之下的亵褲不知何時滑落到了膝蓋之下,腿心的重要之物被溫熱的手捏住。
他剛要張嘴呵斥,林若齊帶着木質香的兩根手指便塞了進去。
不知從何時開始,林若齊身上的氣味就變了,像是特意為了清心寡欲而長時間以檀香靜心,如菩提樹般沉穩安甯的平和之下,卻又藏着一種蓄勢待發的洶湧暗流。
“我以前總讨厭用檀香的人,隻覺得虛僞。若是真心禮佛,又何須借用外物才能靜心?”
林若齊抱着懷裡的人,眸色幽深。
“我也從來不信神佛,我隻信人定勝天。可是我現在有自己的神明了,你知道嗎,王爺?”
指腹粗魯地刮過敏感的舌苔,寬厚的指節強行分開他的牙關,一遍遍戳刺着最敏感的深處,模拟着某種最原始的動作。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心中有慾念,焚香再多也是無用。”
幾乎是立刻澹台淵就反應了過來他的意圖,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那日自己被放在桌上讓林若齊埋頭餂弄的場景。
“看來王爺也不是全然無知嘛,那本書的内容你看進去了?”林若齊含-住他鬓角的長發,“我現在有些擔憂,王爺那日所說全是在騙我。你今日與我姐姐,可真是親近得很……”
羞恥感瞬間順着脊骨湧了上來,伴随着下腹快速糅縒的熱度,将大腦刺-激得陣陣發麻,越是想咬斷那兩根作怪的手指就越是晗得更緊,喉嚨深處引發的不适感很快将他的眼尾染紅,逼出了淚水來。
“呼……”林若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聲音卻是更加發緊,“王爺的嘴巴裡面好軟,真想……”
接下來半句話他克制地沒有說出口,同樣也沒有将腦海中幻想了無數次的事情付諸行動。不論心底再怎麼生此人的氣,他依舊不忍心對他做出那種事來。
起碼在他本人首肯之前不會……
不知想到了什麼,林若齊耳根發燙,終是再也忍不住了。
嘴裡的手指抽了出去,連帶着透明的唾液滴落在地闆上,澹台淵雙腿陣陣發軟,在摔倒之前堪堪用雙肘撐住門闆,兀自喘息平複。
“王爺,我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為了證明你的真心,你就讓我在你身上留下印記吧,隻屬于我的。”
澹台淵有些慌了:“什麼印記?”
他慌神的模樣落在林若齊眼裡,有一瞬間的刺痛。但很快這種痛感又很快被扭曲成一種别樣的快-感。
他發現他意外地很喜歡看澹台淵被強迫的模樣。
他伸手捏了捏澹台淵大-腿外側的軟肉:“王爺,把腿夾緊了。一會就好。”
他所謂的“一會”澹台淵從來不肯相信,事實證明這種時候男人口中的話也确實不值得相信。
門闆外偶爾有人來往的腳步聲,隻要稍微洩露出絲毫不同尋常的動靜都有可能被察覺。
澹台淵幾次要滑落下去,都被林若齊攔腰撈起,強迫他重新站穩。
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陡然響起,猛地将昏沉中的澹台淵驚醒:“王爺,阿齊怎麼樣了?”
林疏月的聲音雖不大,但隻隔着一層薄薄的門闆,就如同她就站在他面前一般,無處遁逃。
他慌忙去推身後的林若齊,誰知那人非但不停,反而變本加厲,惡劣地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