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淵發現閉上眼睛就能看不見林若齊,倒是方便逃避。
耳邊傳來他冷到極點的聲音:“眼睛睜開。”
澹台淵沒動。
脖子忽然被掐住:“我讓你把眼睛睜開看着我。”
脖子猛然收緊所帶來的暈眩和窒息讓澹台淵不得不睜開眼睛,大腦充血讓他眼睛泛出了生理鹽水。
“澹台淵,你就這般不願見我?”
澹台淵太陽穴突突直跳,雙手瘋狂抓撓着林若齊的手,因為絕對窒息隻能張着嘴無聲發出“嗬嗬”的氣音。
林若齊看着他那張臉泛起不正常的紅色,突然俯身張嘴叼住了他的舌尖。
在澹台淵翻着白眼馬上要暈過去之前,他終于松了手,隻是唇舌依舊不肯分開。但凡澹台淵退開一點,他都狠狠咬下以示警告。
因為極度缺氧,澹台淵隻能狼狽地在唾液交替的間隙汲取短暫的空氣,不等他緩過來便又是一個深-入到極緻的吻。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單方面的掠奪。
林若齊終于放過他時,澹台淵總算得以大口呼吸,卻因為呼吸過度而捂着胸口開始幹嘔。
林若齊在一旁看他滿臉淚水口水的模樣,忽然笑了。
等澹台淵緩過來時,他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供桌上欣賞他的醜态。
“阿齊,”澹台淵開口,“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也許是他态度有所緩和,林若齊沒有說話,靜靜等他下文。
“我不想再夢見你了。”
背對着燭火而坐的林若齊看不清情緒。
澹台淵兀自說下去:“我來永福寺的本意是想與你好好說說話,向神佛請願你靈魂安甯。可即使如此也隻是我單方面對過去的執着,你亦不會同從前那般與我說笑。”
“但今天我明白了,無論我們兩人如何糾纏,既定的仇恨依然不會消減。不如就此打住,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我明日便請住持做法超度,等你喝了孟婆湯,入了輪回,我們從此一刀兩斷,不複相見。”
說罷,他面朝釋迦摩尼金像,莊重拜了下去。
雙目微阖,滿面虔誠。
林若齊:“說完了?”
“嗯。”
林若齊雙手撐在身後,側頭看他:“你知道嗎?我太了解你了。即使在你自己的夢裡,你也會對自己撒謊。”
澹台淵不語。
“既然你認為這隻是個夢,那好。”林若齊對他招手,“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便放過你,不再找你。”
澹台淵猶豫了一瞬,朝他走去,在供桌前一步遠處停下:“何事?”
林若齊看了眼地上的蒲團,長腿一勾踢到澹台淵腳邊。
“跪下吧。”
見澹台淵沒動,他又說:“姐夫,你若是不能滿足我,或是惹我不快了,你的願望我可無法答應。”
澹台淵緊抿雙唇,指甲幾乎将自己手心刺破,在林若齊失去耐心之前緩緩跪在了那蒲團上。
與此同時,林若齊大手一撈,猛地按下他後腦将他臉埋入自己骻下。
鼻尖被撞得發酸,無論澹台淵如何掙動,那按住他的手依舊巍然不動,柔軟的面頰隻能被迫貼着硬物。
林若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排斥的模樣,笑得惡劣:“給我好好舔出來。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來你夢中糾纏。”
知道自己無法反抗,澹台淵也很快鎮定下來,擡眼與林若齊對視着,伸手解開他腰帶。
盡管他掩藏得很好,但林若齊依舊發現了他指尖細微的顫-抖。
在他張口的同時,林若齊捏住了他的耳垂,毫不遮掩地從口中發出舒爽的長歎聲。
“牙齒,别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