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淵不知這一整天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雖說這次蠱毒發作與之前的都不同,痛癢感相對輕很多,不到撕心裂肺的程度,持續的時間也不長,像貓捉耗子一樣斷斷續續,想起逗弄他了就無規律地在他體内任何一個地方紮一下,也不是不能忍受。
真正折磨澹台淵到坐立難安的,是伴随着疼痛的灼熱感。
溫水煮青蛙一般,在他腹部點燃一簇火,搖曳着、撩撥着,從四肢百骸蔓延至全身,血管都熱熱的脹脹的。火候剛好的時候,再用恰到好處的痛癢刺-激敏感脆弱的地方,更是教他雙腿打顫,幾乎站都站不穩。
可是皇帝的尊嚴讓他不容自己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異樣,偏偏今日公事繁多,下朝之後又被逄忻拉着聊了好一會關于協議的事。
澹台淵強撐着,為了不讓自己的表情洩露分毫,一口銀牙都要咬碎。
等終于回到自己寝殿,屏退了棋兒,澹台淵強忍的僞裝才終于撕開一道裂縫。
他迫不及待地脫去了外袍,才發現裡衣早已濕透。
光脫下衣服并不能讓熱度消減分毫,反而滾燙的皮膚接觸了空氣後,産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欲-望。他知道這是什麼感覺。每次與林若齊水-乳-交-融的時候他的身體也會這般悸動。
這是林若齊在逼迫他去找他……甚至是求他。
林若齊是故意的。故意讓他以為隻有用鈴铛才能控制蠱毒。
澹台淵憤恨地将那好不容易偷換來的鈴铛砸在地上,銅制的外表很輕易就變了形。他粗-喘着,艱難地用手撐着桌子,才不至于因為腿軟而難堪地跌倒在地。
他絕不要林若齊得逞……絕不!
強行将羞-恥壓-在舌尖之下,他身體向後倚靠在桌子上,一雙好看的眉頭緊緊糾結在一處,雙目微閉,鼻尖上很快布滿了一層細膩的汗珠。
可是,沒用。
體内的燥熱非但沒有衰減分毫,反而因為他急切的動作愈演愈烈,腹部的熱度随着時間的推移卷着狂風甚嚣塵上。
甚至他能感覺到,自己越是想草草結束,體内的蠱毒就越是不讓他如意,專攻他最敏感的部-位,特别是某個難以言喻、林若齊最喜歡玩弄、也是澹台淵自己絕對不願觸碰的地方。
“可惡……”
澹台淵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企圖忽視身體四處叫嚣着要更堅定更深-入的渴-望,專注于手上的動作。薄紅的嘴唇被犬齒壓出兩道泛白的凹陷,再用力點就會刺破流血,偶爾從中溢出一兩聲難耐的呻-吟,很快被克制地吞回肚子裡。
他調整着坐在桌上的姿勢,恍惚中憑借着本能擡起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努力尋找讓自己最舒服的狀态,桌角在地磚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澹台淵卻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他隻想快點結束這荒唐的一切,幾乎失去了理智。
他終于還是學着林若齊的所作所為笨拙地模仿着。就在這時,門被人敲響了,棋兒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澹台淵并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事實上他早已頭昏腦脹到外面是誰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