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澹台淵擡起身體的時候,他卻突然發了難,毫不留情地将澹台淵頂翻在了一側。澹台淵一個不察,差點從床上跌落下去,傷勢未好全的手腕被震得發麻,眼尾都被逼紅了,再加上被拒絕的羞-恥感,讓他恨恨地側頭瞪向林若齊。
“信不信朕現在就命人将你這裡割了?”
林若齊卻問:“你深夜來天牢找我,還帶了人來?是誰?”
“與你何幹?”
盡管沒有得到答案,但林若齊也一樣心知肚明。他冷笑一聲,眼裡的溫度陡然轉寒,原本要将澹台淵吞吃入腹的沖動也瞬間冰封三尺,如千年寒潭:“你來找我之前,是不是也找了那個棋兒?”
“你這話說得好笑。”澹台淵一心隻想惡心他,“朕是天子,朕要寵幸誰都可以。你又是什麼身份,又有什麼立場來問朕?”
林若齊被他氣笑了,舌尖頂了頂腮幫子,陰沉地盯着他的臉。若澹台淵此時是清醒狀态,不難看出他的眼神已經很危險了。
“好啊,我沒資格問你,那你就别來找我,去找那個棋兒。不過我看他那模樣,恐怕也滿足不了你吧?澹台淵,不然你怎麼光用我的手指就用得這麼爽?”
“少廢話。”澹台淵最後一點耐心也在此刻告罄,他蹙着眉頭,再次用膝蓋朝林若齊爬去。此時此刻,什麼尊嚴什麼面子,他都已經顧不得了,先解了體内的蠱毒,再談如何處置林若齊不遲。
被蠱毒催促着爬到林若齊頭上正上方,澹台淵柔軟的黑發一縷縷從肩頭垂落,像黑色的盛放的紫藤花,在林若齊臉上輕輕晃蕩刮搔着,帶着井水獨特的冰涼濕氣。
澹台淵雙眼迷蒙地看着他的臉,端詳了片刻,視線觸及那隻鬼氣森森的義眼,皺眉移開視線:“不過是個解悶玩意兒,朕不想看到你的臉。”
他環顧四周,似乎是想找什麼東西把林若齊的臉遮住。就聽林若齊嗓音沉沉道:“背過去。”
換作平時澹台淵絕對不會這般聽話,但他此刻已經腦子一團漿糊,并且覺得這辦法可行,于是真的撐着身體轉了過去,在林若齊面前露出了他單薄脆弱且毫無防備的背部。
沒有幹透的發絲像黑色的海草一般貼在他的脊背上,細膩的肌膚在月光下白的幾乎透明,很清晰地就能看清楚脊骨投下的陰影,一路延伸到最低處。澹台淵太瘦了,沒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能牽扯着肌膚起伏,不論是緊繃也好,顫-抖也好,都能被林若齊盡收眼底。
林若齊故意不讓他得逞。澹台淵身上本就帶着傷,同樣的跪姿支撐不了多久,不一會就滿頭大汗,好幾次因為撐不,住而重重摔落在他大腿上。澹台淵回頭氣憤地瞪着他,本意是想警告的,奈何現在這狀況下實在是沒有任何說服力,反而激起了男人的淩虐欲。
林若齊再次開口了,嗓音沙啞低沉:“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