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齊将口鼻深深埋入澹台淵的肩頸内，一手将他後背濃密的發絲撥開，很輕易地找到了暴露在空氣中被脊骨保護的脆弱皮膚，對準他後脖頸上的軟肉毫不留情地一口狠狠咬下。

隐在層層發絲後的猩紅雙眼，不動聲色地斜睨向監牢門外自以為藏得很好的棋兒。

棋兒捂着胸口，正瞪大了雙眼看着眼前的畫面，他的表情因為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模糊，他隻是死死地盯着林若齊懷裡早就神志不清的澹台淵，眼神中分不清究竟是震驚更多一些，還是不甘更多一些。

尖銳的牙齒刺入皮膚，很快嘗到了腥甜的血味，粗糙的舌苔狠狠刮過傷口，又貪得無厭地叼起那塊脆弱的肉碾了碾，疼痛激得澹台淵發出驚呼，卻也同樣打開了某種開關，令他的聲音不在刻意壓制。與此同時，林若齊抱着他猛地壓在了床内側裡，将他整個人困在自己的胸膛和冰冷潮濕的牆壁之間，嚴嚴實實地遮擋住一切會引來老鼠觊觎的蜜糖般的身軀，隻留一條纏着紗布的小腿無力地挂在他腿上，随波逐流地來回晃動。

澹台淵的腦袋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死死圈住，一手壓着他頭頂，一手卡着他脖子，絕望的窒息感迫使他長大了嘴巴，唾液随着伸出來的粉色舌尖無知無覺地順着下巴滑落，連帶着林若齊的胳膊都染上了水光。無數白光從他眼前閃過，五髒六腑都要從嘴巴裡颠出來。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就在他快要暈過去之前，林若齊終于大發慈悲放開了他。

他脫力地癱在床上，幾乎死過一次的感覺令他久久無法回神，一雙漂亮的眼睛空洞地盯着前方的牆壁，又或者隻是看着虛無。臉上全是水漬，不知究竟是汗水淚水還是口水，亦或者三者兼有。等他終于緩過氣來，卻發現林若齊依舊不肯放過他。因為赪玉被繩子綁得死死的，他難受地哭喊掙紮起來，開始口無遮攔地辱罵林若齊。

多不堪入耳的髒詞都從他嘴中吐出，林若齊卻仍然不為所動，亦或者他聽進去了，隻是用行動加倍報複回去。随着大手掌掴的聲音一陣陣響起，甚至逐漸壓過了澹台淵的罵聲，皮肉疼痛的火辣燒斷了他的嗓音，辱罵聲也漸漸低了下去，轉變成了細微的央求聲，支離破碎的自尊心也終于短暫地抛棄到角落，隻求得到解脫。

“求你了。求你了。放開我。”澹台淵的聲音斷斷續續，每一個音節因為羞恥而濕漉漉地含混在嘴裡，“算我求你了。我錯了。放過我”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就乖乖聽話多好，也不會生出後面這麼多事來。可澹台淵又猜不到未來會發生的事，即使猜到了，他骨子裡的傲慢也不會允許他就這麼輕易答應林若齊的要求。

“說你要我。”沉沉的聲音随着熱氣噴進他耳朵裡，“從此隻要我。”

可如今别人說什麼他都已經聽不進去了，嘴裡依舊含混地求饒着，來來回回地說“放過我”，雙手徒勞地撐在牆壁上，額頭卻還是磕出了紅色的印記。

一隻手掰過他下巴，随即嘴唇一痛，被狠狠咬了。靈活的舌長驅直入，帶着血腥味，席卷着刮磨着，吸吮他的唇舌帶着将他整個人都吞吃入腹的狠勁。

“沒關系。”林若齊松開了他的唇，手卻還是掐着他的下巴，迫使那雙失去焦距的眼睛望向自己瞳孔，“你現在不給出我想要的答複，我便自己想辦法要。慢慢來，我們來日方長。”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澹台淵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他徹底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