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寫的,起來。”
……
會議共進行了兩個小時。蔣泯全程沒什麼表情變化,而秦珏則在聽到一些虛無缥缈的廢話時,放肆地冷笑出聲。
那笑聲就像一把長刀,架在這群人的脖子上。
“到此為止。”在聽完最後一份彙報後,蔣泯整理了下褶皺的腕口,“後續處理結果,會由徐特助一一告知。”
“都别來找我Lunch talk哈,中午有約。”秦珏笑嘻嘻地看向全屋人,起身晃晃手心裡的車鑰匙,“先走一步喽。”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會議室。
“科博那邊的局,一起?”私人通道裡,秦珏還像上學時那樣,喜歡一邊倒着走一邊和他說話。
雖說他撞到電線杆子蔣泯都不會開口。
“我回家。”蔣泯掏出自己車鑰匙。他以前一直喜歡開大越野,自從結了婚,卻總是下意識開豪車。
“家有嬌妻啊。”秦珏感歎。
蔣泯發動車子,先他一步拐上路,降下車窗,眼神意味不明:“你也可以有。”
“我?結婚多沒意思。”秦珏戴上墨鏡,“你也早晚會後悔的!”
蔣泯沒再回他,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宮玺正喝着阿姨熬得濃稠的白粥,門廳突然進來了“不速之客”。
幾位阿姨面面相觑,這蔣總平日裡忙得腳不沾地,他醉心工作,很少休息。現在這怎麼早上剛出門,這陣就回來了?中午了沒準備他的飯呐!那他下午還去上班麼?
“不用忙活,我也喝粥就行。”蔣泯換鞋走過來,安撫了即将亂成一鍋粥的阿姨們,“我就是擔心她,回來看看。”
說罷還溫柔地摸了摸宮玺的後腦勺。
她隻感受到一陣惡寒。要是昨天他沒表演那出光速變臉,自己恐怕還真信了他。
宮玺全然不知,後半夜蔣泯當真是照顧她一整宿。他惱怒時整個人的狀态就像一匹餓狠了的豺狼,下巴上那塊之前被他掐痛的部位都跟着泛疼。
不知道他在公司發怒、教訓出錯的下屬時,會不會如此暴戾。
“上樓休息會兒?”見她碗裡的粥見了底,蔣泯從桌對面起身。
“等……”
還沒等她說完,蔣泯拉開她的凳子,一個公主抱,宮玺雙腳就離了地。
看她在自己懷裡驚慌的樣子太可愛,蔣泯沒忍住啄了下她的唇角,“摟緊我。”
宮玺:?????
自己不是什麼所謂的愛惹麻煩的煩人精麼?怎麼又成霸道總裁的小嬌妻了?是生病buff加成,還是蔣泯離家這兩小時出門做了大腦額葉摘除手術,成功治愈精神疾病了?
即便如此,她還是壓抑不住胸口劇烈的心跳。男人雙臂結實有力,胸膛紮實飽滿,還帶着忽略不了的溫度,如同行走着的巨大熔爐。
他們是法律所承認的夫妻,宮玺在心裡拼命暗示這一點,試圖讓自己變得自然。
她以為自己能靠理性應付一切,可經驗太淺,經曆了海島上“投懷送抱”的那一遭,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個對愛和性保守珍視的人。
可他卻如魚得水,即便是逢場作戲,也場場盡興。
蔣泯把人抱上床,還貼心地為她墊了靠枕。宮玺還是發虛,吃完飯額頭都是細密的冷汗。他剛給她蓋上被,餘光瞥見床頭櫃上的手機,正顯示來電。
宮玺昨晚吃飯就開了靜音,醒來又倦,連手機都沒碰,自然錯過了一頓狂轟濫炸。
是黃钰。
未等宮玺反應,蔣泯自然地接起。
“怎麼樣啦寶子?還難受嗎?”黃钰看她一直不接電話,心裡也有點焦灼,“你在家嗎?我們去看看你吧。”
“她還好。”蔣泯淡淡回複,“但要靜養,我派司機送你們去機場。”
“哎呀,不用不用!宮玺……在睡覺嗎?我有話想跟她說。”
蔣泯坐在床沿,把手機舉到她耳邊,身體竟也自然地側了過來。
“喂?我沒事,不用擔心啦。”宮玺到底還是虛弱,說話都輕飄飄的。
“有你老公在,我倒不擔心。”黃钰打了個哈欠,“就薛天炀煩人,大清早過來敲門問我你回沒回消息,結果我看你一直不回,也有點發怵。行了,沒事就好,我們倆随便逛逛,晚上就回去了。”
“嗯。注意安全,回家了給我來個信兒。”
“好~”
宮玺挂了電話,有些躲閃地看着蔣泯近在咫尺的側臉。
“薛天炀,嗯?”蔣泯攬過她的肩,語氣極盡溫柔,“給我講講,怎麼認識他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