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繁霜回神,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開心,單純笑笑:“我,我知不知道都沒什麼,你有喜歡的女孩子我很開心,就算你現在不說,我以後應該也是會知道的,我們,我們可是一家人。”
“他是……”蘇新停目光裡有些失望,其他人都在等他公布答案,隻有原棋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跳出來打斷。
“别說了。”他眼神裡冰冷且帶上勸誡的意味:“你會害了他的。”
幹的漂亮,這兩個貌似關系不好的人沒想到有共同的秘密。
蘇新停他們的像是在用眼神交流,最後冷淡地做出回複:“我早就害了他了,就和你一樣。原棋,你和我是同一類人,你也在害他不是麼。”
“我們不是同一類人,我和你不一樣。别忘了,你剛才還在提醒我。”
什麼意思?梁笑笑急不可耐,這兩個人怎麼突然還打上啞謎了。
蘇新停當然知道,但他們兩個都不該是膽小鬼。
夏笛和白菜兩個醉鬼像是場外人,什麼都沒聽懂,隻是疑惑的瞪大雙眼。
蘇繁霜還天真的問:“新停,你喜歡上哪個女生了,我認識嗎?為什麼說會害她?難道是她不被允許談戀愛麼?可是……”
話還沒說完,蘇新停沉聲宣判:“喜歡你。”
好家夥,都愣住了。
蘇繁霜震驚的說不出話,緩了幾秒鐘才詫異問:“你說,什麼?”
“我說我喜歡你,蘇繁霜。”眉骨鋒利的眼睛流露出不可抗拒的血性,像是在威脅般陳述:“你聽得懂我是什麼意思。”
蘇繁霜懵了,其他人也沒人敢說話。這情況比三百六十度轉出來的彎還要大!他們不是兄弟嗎?
弟弟喜歡哥哥,這劇情還能再狗血一點嗎?
原棋眉頭緊蹙,也不發表感言。
“可是我們,我們是……”蘇繁霜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目光四出躲閃。
KTV裡燈光五顔六色閃爍,像是碎裂的彩虹,像是一場尴尬的慶典,到了關鍵時刻當事人都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我們沒有血緣關系。”蘇新停道,“你一直都是知道的。”
蘇繁霜視線一動不動落在他身上,這對他來說真的是一件很有沖擊力的事,明明自己一直把他當弟弟啊。
他們可是彼此的家人。
也不對,這麼久以來都是蘇新停在單方面照顧他,他自己才更像是個弟弟。
“你喝多了,我們出去談吧。”蘇繁霜說,他需要時間勸自己冷靜下來,也需要時間告訴蘇新停冷靜下來。
不該變成這樣的。
“好。”蘇新停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從容跟在蘇繁霜後面出去KTV,反倒是蘇繁霜已經震驚到連告别都忘記了。
看來遊戲是沒法繼續下去了。
梁笑笑是内心炸的最激烈的一個,什麼情況,一天不到兩個重磅炸彈就這麼下來了,先是原棋和夏笛,這又有蘇繁霜和蘇新停!
夏笛和白菜兩個醉鬼還沒反應過來他們怎麼走了。
原棋自認為他自己已經盡力了,有些人不聽勸又不是他的問題。
“繁霜和蘇新停不會出什麼事吧?”梁笑笑有些擔心,其實細算起來是單方面擔心蘇繁霜。
“不會。”原棋道。
這是他們最大的波折,蘇新停明明可以選擇一個更加穩妥的機會。原棋知道蘇新停喜歡蘇繁霜,可是他想不明白,蘇新停為什麼要選擇這個時機,他自己明明也知道這不是對的時候。
“我先帶夏竹由回去,他喝的有點多。”原棋對梁笑笑說。
梁笑笑表示OK,可是她總是覺得忘了些什麼。
直到原棋和夏笛出了KTV她看到沙發上的龐然大物才想起來,這還有一個白菜呢!她又不知道白菜家住哪,而且就算她知道,她現在能去敲教導主任家的門嗎?
梁笑笑盯着白白嫩嫩的胖子,白菜現在醉成這樣,妥妥被帶壞的小青少年模樣,她這要是直接把人送回去教導主任家裡,這和自尋死路有什麼區别?
真煩。
時間差不多到了兩點,陽光還很好的時候,夏笛沒發過酒瘋,今天頭一次發酒瘋還挺粘人,像玫瑰味的小團子黏在手臂上。
突然小團子不動了。
原棋轉頭看他,問:“怎麼了?”
“我想吃雪糕。”夏笛喝紅了臉,嗓音可能是感冒有些加重,也變得有些沉悶,他慢吞吞指着超市門口的大冰櫃,眼睛裡的渴望和期盼都快溢出來了,“我想吃,你買給我好不好?”
想起他還在感冒,原棋哄騙道:“那個不能吃,那個是擺設。而且你的感冒還沒好,不想去醫院的話就乖一點。”
夏笛盯着遠處的大冰櫃思考,真是想不出來一個醉鬼能想出來什麼東西,最後他堅定地頂着紅彤彤的臉蛋緩緩開口:“那我要吃擺設。”
“擺設不能吃。”
這是連擺設是啥都給喝忘了。
夏笛不願意,吵鬧着說:“我不,我就要吃!”
圓溜溜的大眼睛裡亮晶晶的裝滿星星,原棋覺得可能不是他的錯覺,如果不給他買的話,估計他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原棋更是無奈:“我真是服了你了,小祖宗。”
但是還是不能給他吃雪糕,原棋隻能去那家超市掩耳盜鈴買了幾個果凍來頂替雪糕偷梁換柱。
出來的時候夏笛還在糾結,為什麼它們和大冰櫃裡的雪糕長得不一樣,而且一口嘗上去也不是很涼。
不過……好吃!嘻嘻。
原棋有一種在帶孩子的錯覺,不過,他轉頭看看夏笛。
這樣的孩子自己多帶帶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