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兩處地方,蘇繁霜陪着父母吃餃子,他的視線是不是掃過嗎個空座位,那裡多出一碗沒人吃的餃子,沒人說些什麼,一如往日過年,畢竟思念不是隻屬于他一個人的專有物。
宋軒城站在家裡陽台上,他的父母常年在國外,他的媽媽是實打實的法國人,可是他不喜歡法國,相比于去哪裡,一個人過年對他來說也挺好。
所以今年的春節也是隻有他自己,他望向十二點璀璨的煙花,掐着點給已經很久沒有收到回信的消息框又發出去一條“新年快樂”。
煙花放了好大一會兒,他一直站在陽台沒有回房間,不知過了多久煙花停下來了,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發現收到了回信。
來自翟九樂。
“新年快樂。”
下面附帶的是一張手機截屏。
截屏是對面視角的聊天框,不過上面不再是宋軒城的名字也不是他的網名,而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男朋友。
那一刻,無數的忐忑與不安都消散的無影無蹤,找不到任何一個合适的詞語可以來形容宋軒城此刻的心情。
複雜混亂的思緒最後隻凝結成兩句話落在屏幕上。
“翟九樂。”
“我很想你。”
對面的人回複的很快。
“抱歉,讓你等這麼久。”
不久的,多久都不久的……
一個故事或許很漫長,但是如果它有一個屬于它的美好結局,那麼過程不管多麼漫長曲折都是值得的。
夏笛被原棋送回家的候,他驚奇的發現家門竟然打不開,他手指用力敲了敲門,還是沒人搭理他。
他拿手機給韓女士打電話,對面鈴聲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誰啊……大半夜打什麼電話。”
一聽這醉醺醺的語氣就知道,韓女士肯定也喝多了。
這是另外一個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是周姨。
“是夏夏嗎?”
“周姨,是我。”
“你媽媽剛才喝醉把門給鎖了,我和你叔叔找不到你們家鑰匙在哪,你知道哪裡有備用鑰匙嗎?”
額……
韓女士還真是個人才。
不過……說起鑰匙,他好像也不知道。這鑰匙一般都是他媽媽保管,具體放在哪裡也隻有他媽媽知道。
夏笛尴尬笑笑:“抱歉啊周姨,我也不知道鑰匙在哪,要不您和叔叔先在我家客房住一晚,明天我媽醒了讓她給你找找。”
“那你們家裡有醒酒藥嗎?”
夏笛細細回憶一下,這個好像是有的。
“應該是在茶幾抽屜裡面。”
對面緊接着傳來翻找東西的零碎聲,“找到了。”
夏笛吐出一口氣,“找到了就好,那真是麻煩周姨照顧我媽了。”
“放心,我和你媽媽都多少年的交情了。”
夏笛沒再多說,挂了電話。
真是的,他們家沒一個靠譜的。
現在已經快淩晨一點了,路燈透亮的燈光突然一閃一閃的,夏笛輕輕擡眸,潔白的雪花落上鼻梁。
原來是又下雪了啊。
他靜靜看了一會兒,還在發呆,一把傘就悄然而至。
“這才幾分鐘不見,就變得這麼可憐了啊。”
夏笛鼻尖凍得有些發紅,他笑着說:“是挺可憐的,被我親媽關門外了,你父母也被我媽拐跑了。”
原棋略微挑眉,“哦,是這樣啊。”他手指輕輕化開他鼻梁上的雪花。
“那……現在孤苦伶仃的小朋友可以被同樣孤苦伶仃的我帶回家了嗎?”
夏笛登時擡頭,大大的桃花眼眯成一條彎彎的縫,開心道:“嗯。”
雪越下越大,夏笛裹着原棋給他準備的并不合适的大号睡衣望向窗外,此時,原棋也剛好洗完澡出來。
夏笛聞聲看向他,雪白的皮膚套了身黑色睡衣,高大修長的身材,瞬間就嫉妒了。不過轉念一想,反正是我男朋友,有什麼好嫉妒的。
“我睡哪?”夏笛問。
“我爸媽房間你總不能睡,來我房間裡睡吧。”
夏笛說:“你們家不是還有客房嗎?我為什麼要睡你房間?”
原棋随手擦幹頭發,他轉過身看向夏笛,緩緩靠近道:“我家現在隻有我一個人,客房我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
夏笛被逼得往後退了兩步:“哥哥,你不會想耍流氓吧?”
原棋也是被他給蠢笑了,“噗呲”笑出聲來,說:“你還是未成年,我可不想犯法。”
他一把上前抱起夏笛,把人扔在床上,然後自己也躺了上去,側身從後面摟住夏笛的腰。
“給男朋友抱抱不犯法。”
他說話的熱氣撒在夏笛後頸上,原本就對他的氣味比較敏感,一瞬間,夏笛脖頸到耳尖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