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後返校聚會當天，飛機場中一架上，蘇繁霜坐上了飛往國外的航班，他也不知道高考前為什麼還是選擇報了國外的學校，可能是真的不想就此下去了。

他透過飛機窗，看飛機一點點起飛，看北城一點點變小，又一點點消失的無影無蹤……

學校為了慶祝，今天的返校聚會下了血本，給各班都訂了個包廂。

“你們聽說了沒？高考考場門口好像有一對我們學校的小情侶秀恩愛，可牛批了！”

“真的假的？”

“而且你們猜是誰，提示一下，我們都認識哦～”

“誰啊誰啊，快點說啦！”

“……”

混亂的包間裡很多人都沾了點酒，高考了，大家都成年了。

“什麼真的假的？又這誰的？”一班班主任張雯英一進門就聽見他們扯着嗓子聊八卦。

夏笛被原棋攔着，酒沒喝成，臉耷拉得老長，一見張老師進來，也立馬嬉皮笑臉起來。

“張老師，你到了。”

同學能你擠我一下，我碰你一下給張老師讓出位置。

張老師滿臉笑意坐下，她經常在笑，唯有今天的笑格外明豔動人。

“你們一個個讓人頭痛的小鬼總算是畢業了。”

梁笑笑喊道：“老師，你說什麼呢，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學生。”

張老師“噗嗤”笑出聲，眼眶裡不自覺就紅了，“真是的，一轉眼你們都要繼續朝未來走了，在人生這條路上，我也就送你們這一程了。反正……未來不管怎麼樣，老師都祝你們前程似錦。好了，不多說了……今天都好好放開玩吧。”

學生們一下子都又接着興奮起來。

“啊，剛才我說的高考八卦你們還有人想聽嗎？”

宋軒城坐不住了，他拿着酒瓶，裡面還晃蕩着大半瓶酒：“你那八卦一點真實性都沒有，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小情侶，你看那個視頻了嗎？那上面明明是原班長和小竹由。”

“就是就是。”

“他們兩個關系不好。”

“……”

夏笛在一邊被原棋掩着，忍不住笑出聲，然後偷偷地小聲對原棋說：“哥哥，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句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好像是沒說過，表白那天他沒說這句話，小竹由就懂了。

“所以呢？”

夏笛說：“我想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