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絮借了,還沒來得及看,但作為一個資深綠江用戶,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裡面的車要怎麼開。
嘿嘿,肯定很刺激!
花言的眼神裡飄出了點什麼不對勁的意味來:“怎麼?是《清冷師尊愛上我》?你也看?”
這本書在他名下的書店裡開售,不過兩日,就清空了庫存,連他都給驚動了。商人花言極其敏銳地嗅到了商機,想與作者再次約稿量産,但是作者卻各種原因拒絕了。
婁絮眼神閃爍了一下:“不是我,朋友在看。”
兩人随口閑聊了幾句,就趕上了大部隊。
婁絮的三個朋友就站在大部隊的末端。
三十七雖然凝聚人身不久,但她生前道行已經不低,顯然不需要聽講。而蘇間莺和甯遠駒則對鑄器道興緻缺缺。
蘇間莺首先見到了婁絮,朝她揮了揮手。
此時,前頭的沈椿也剛好講完了課,發現了婁絮身邊的花言。
花言遠遠朝沈椿擡手打了個手勢,後者立刻意會。
沈椿對着大部隊“唰”地開了扇子,笑道:“沈某講的知識,諸位回去不要忘記複習,明日抽查,不過關的弟子要受懲罰哦。”
眼睛一眯,扇子又收了回去:“今日就到這裡,散學吧。”
大部隊嘩然散開。
蘇間莺疑惑:“這才不到中午呀?我記得之前都是酉時才散學?”
婁絮:“挺好的,可以提前去吃飯了。”
她還沒有吃過朱雀山的飯呢,建築如此金碧輝煌,飯應該也不會難吃到哪去。
三十七挑眉:“道尊給你錢了?”
上仙宮吃飯是要錢的。不僅如此,普通弟子還要交各種費用,畢竟經營一個大宗門,花銷是很大的。
至于婁絮,她有了師尊,自然不必操心這點。
婁絮兩手一攤,看向三十七的眼神裡帶着一點無辜:“沒有。”
她差點以為上仙宮管飯。
花言忽然笑吟吟地道:“既然是小紫薯精的朋友,不若這頓飯我請。”
或許是因為花言的大衆臉有什麼特殊的魔力,衆人這才注意到了花言。
蘇間莺疑惑道:“這位師兄是……”
婁絮和花言正要開口,沈椿的聲音先傳了過來:“師尊,您出關了?”
花言道:“剛出關。”
花言為了給徒弟們打造一個勤奮好學的榜樣,總是告訴徒弟自己要閉關。然而實際是溜出宗門到處找樂子。
“笑死,他還以為我們都不知道。”某日,沈椿說得激動了,就把溫文爾雅的皮子卸了,開始口出狂言。
“也就我們幾個貼心小棉襖願意演給他看了。”說完,還翻了個白眼。
此時此刻花言并不知情,還以為徒弟被蒙在鼓裡。他樂呵呵地跟大家打了招呼,要請大家吃飯。
沈椿見怪不怪,轉頭就跟幾人說不要客氣,師尊就是喜歡熱鬧雲雲。
或許是花言形容親和,大家就都沒有推辭。
花言帶着大家去酒樓裡開了個包間。
是的,酒樓,包間。
朱雀山繁華得很,商鋪林立,甚至有人把集市也開進來了。
有兩個社交恐怖分子在場,飯桌上氣氛熱烈,花言甚至還倒上了小酒,喝得微醺,開始大談特談他的輝煌往事。
婁絮拿着酒杯,也嘗了幾口酒。不酸澀,也不沖,帶着一點青梅的酸甜。
花言突然點了點婁絮:
“小紫薯精,回去趕緊跟你師尊要點錢花。”
婁絮一臉迷茫地擡頭:“什麼?”
蘇間莺也喝了一點酒,估計是第一次,喝得暈乎乎的。她原本就話多,如今更是活躍。她頻頻舉手:“我呢我呢?我也有師尊啊。”
花言:“你師尊啊,戴婉……出了名的摳搜的,算了吧。”
蘇間莺頓時洩氣。
沈椿笑道:“師妹們别介意,師尊酒量不太好,他喝醉了,别聽他胡說八道。”
就沒聽過問師尊要零花錢的。
是師尊,又不是雙親,誰還管你吃喝呢?一般的師徒關系,師尊沒讓徒弟交束脩就很好了。
婁絮趁亂問道:“前輩跟我師尊很熟嗎?”
她隻知道花言叫池風一聲師叔,但兩人到底是什麼關系,她有點好奇。畢竟池風對花言似乎有些愛搭不理的。
花言郁悶地敲了兩下桌子,把酒瘋放開來發:“我也想知道,你回頭問問你師尊,我在他心裡究竟是個什麼。”
全場陷入沉默。
沈椿也抿唇不語。他覺得好丢人,他現在就想跟花言劃清關系。
婁絮滿頭黑線,但不好不給花言面子:“好啊,我回去就問。”
沈椿免得自家師尊繼續丢人,把他的酒杯取走了,好聲好氣地替他打圓場: “師尊,新弟子哪有不缺錢的。您想,咱這裡,三個師妹一個師弟,都是第一次見您,您還沒有給見面禮呢。”
三個師妹一個師弟:!
花言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他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還是掏出了自己的小錢包,給每個人包了個大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