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那昨晚那小賊盜走的名叫龍涎草,老夫也是偶然得到,在那苗疆傳說中,這藥可以讓活人不活,死人不死。恐怕那小賊将其盜走,恐怕是要用去做鬼域魍魉之事啊”
這老狐狸偶然得到這種寶貝?我可不信。
江荊眉頭緊鎖,決定先不去管什麼龍涎草的來曆,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袁老爺到底想要跟自己說什麼。
江荊見左右沒人,對袁老爺說道;
“您是說,那大盜跑到您家裡來盜走那盆栽,是為了煉蠱?
那大盜,是苗疆人?”
見江荊聽出了自己的言外之意了,袁老爺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随後歎氣一聲,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昨晚的事情,老夫已經将府内知情的下人們警告過了,他們會把昨晚的事情爛在肚子裡一輩子的,還請小友将昨晚的事情隐瞞下去,要是那小賊借着那從你我手中得來的藥材煉出了蠱王,再借着那蠱蟲行刺.....
江大人,到時候你我都逃不了幹系啊。”
江荊見那袁老爺忌憚莫深的樣子,識相地點點頭。
“自然,自然,這是袁大人,您為什麼那麼肯定那大盜是苗疆人的,萬一人家跟您一樣隻是喜歡花草呢?”
見江荊問了,袁老爺也不好隐瞞什麼,開口說到;
“不僅我知道,這京都城的大小官員都知道,隻是沒有人敢說,小友初來乍到不清楚一些往事也正常。”
袁老爺額頭留下油汗,示意江荊貼耳過來後,袁老爺輕聲說道;
“滅族之仇,血海仇深啊。
早年間,少皇登基是由先皇的兄弟九千歲支持的,皇上為了表達對九千歲的感激,特意扶持了一波九千歲派系的将軍,那些将軍為了博得聖心昏了頭,為了軍功一把火将苗疆人的祖寨燒了精光,還抓了大批苗人進京為奴做婢。
那賊人第一次行兇就是在紅袖樓,一刀将那買下苗女的尚書公子割了頭,随後作案十幾起,死的大人們或多或少都跟滅苗事件有關。”
袁老爺說到這裡縮了縮脖子,顯然有些後怕,江荊剛來京都不久,因為其持有先皇的信物,劍聖後人的身份很是清白,在收到大盜的信件後,袁老爺知道十有八九自己的龍涎草要沒了,為了掙紮一下還是請來了江荊幫忙,而不是報官請官方的人來。
江荊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系,龍涎草丢了就丢了,其也不會說什麼,要是别人知道那可以喂出蠱王的龍涎草被那大盜從自己手裡丢了....
袁老爺感覺脖子一涼,隻好将江荊請過來,告訴其厲害關系,拜托其不要告訴外人。
“麻煩的家夥!”
苗岐暗罵一句,捂着受傷的手臂靠在牆壁上,腳邊是染血的夜行衣。
苗岐原以為昨晚的行動應該很輕松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捕快來,那家夥一身怪力,根本不能與其近身作戰,原本甩出暗器幹擾那家夥後就可以甩開那家夥了,沒想到那家夥直接将手裡的打刀猛擲了過來,雖然自己閃身躲過了,但還是被打刀猛襲裹挾來的瓦片刺進了左手臂。
啪嗒,還帶着血迹的瓦片碎塊被苗岐從自己手臂上用刀挑出,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滾了半圈,與其他染血的瓦塊躺在一起。
苗岐的手臂傷勢不大,但傷口很是猙獰,大大小小的瓦片碎塊嵌在肉裡,稍微一動就是鑽心的疼痛。
為了不被江荊看出問題,苗岐隻好強忍着疼痛繼續朝江荊扔暗器,導緻傷口進一步撕裂開,
“劍聖的後人嗎.....”苗岐低語道,撕下衣衫的一角,用布條将手臂傷口處包紮好,眼裡滿是血色。
“又一個朝廷的走狗。”
早晨的太陽升起,陽光從破爛的紙窗透過,照在屋内暗自舔砥傷口的少年身上。
因為昨晚的行動與療傷的需要,少年将那礙事的緊身夜行衣褪下,身上僅穿着汗衫裡衣,微微喘息的動作使得衣衫半露,帶着薄腹肌的雪白小腹半遮半露,往上是漂亮的胸膛輪廓,利落幹脆的人魚線下面的一片禁忌被衣褲擋住。
一時間春光咋洩。
少年生得極好,唇紅齒白,靡顔膩理,一副秋水冷蓮的樣子,淩厲的雙眸,緩和了略顯豔麗的面孔。
誰知道這宛如貴家公子的少年既然是京都官員談之色變的刺客呢?
“快點,快點,要是那搖錢樹跑了,你我都落不了好啊,快給我找。”
屋外一陣腳步聲傳來,像是有人在找誰一般。
京都的西城魚龍混雜,窮人,武行,逃犯,什麼人都有。
“哈~”少年痛哼一聲,強打起精神從地上站起來,往屋内走去。
現在還不安全,這京都的衛隊還在到處找自己,得盡快把那龍涎草藏起來。
少年踉跄着走回裡屋,像是躲進巢穴療傷的獨狼一般,危險,狠厲。
“走狗,我必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