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些陳年往事,大夏京都來了一個儈子手,那家夥下手狠辣,攪和得京都人心惶惶,負責京都城防事務的官員們傷透了腦筋,要是放任這個儈子手這麼殺下去,等傳到聖上耳裡,丢了烏紗帽還都是小事,怕不是大好頭顱都得問斬贖罪。
為了自己的小命,為了自己好不容易混來的富貴,平日地打得狗腦子都出來了的官員們難得聯合了起來。
先是花銀子請大人物将事情壓下去,由京都官方出頭貼出逮捕令,以大盜的名義通緝,以求将事态小化,想着暗地裡将其解決,再求爺爺告奶奶地請來皇城的宗人府高手助陣,配合着從周邊調度來的衛隊圍剿那儈子手。
沒用!
那儈子手像是鬼魅一樣,看得見摸不着,除了那府邸裡貴人慘狀百出的死相,沒人抓得到那儈子手。
京都乃是大夏龍地,也有不少高手,也有不少輕功了得的家夥曾與那儈子手追逐于京都屋脊。
可惜的是他們都失敗了,那些收了官家銀子的高手們,手腳了得的輕功不行,追不上儈子手,輕功了得的手腳稍遜,避不開那防不勝防的暗器。
以現在京都幾度加多人手來看,那些官員們是對沒轍了,隻好抓緊巡邏了。
那大盜也是人,是個人就會吃飯睡覺,哪怕那家夥身手了得也是一樣。
隻要想辦法找到那大盜藏身的巢穴,到時候不管是下毒還是暗殺,總有辦法讓那家夥消停下來。
曾僥幸在其暗器中活下來的高手提到過,在被那大盜放到後,見其往京都西城方向遁去,其大概率藏身在西城。
西城啊......那地方是窮人的地界,什麼人都有,三教九流的家夥們在哪裡深耕多年,天知道一普通民宅裡住的是窮鬼還是江洋大盜。鬼知道一口井下面是井水還是賭場。
西城是京都東城的反面,官府近些年對其的掌控一直不怎麼樣,要是那大盜藏到西城裡,想要在找到無疑是大海撈針。
想在西城找到人,有個最簡單的法子,就是求得聖上調令,調集大量官府人手來西城,對其來一次徹徹底底的大清查。
可如何求得聖上調令,求的理由又是什麼?
聖上,我們都是一群廢物,因為為了功勞殺了不少苗疆人,現在人家找上門報複來了,好多您任命的朝廷大官都噶了,那家夥就藏在您皇城的西側,可是我們找不到他,但是您别急,隻要您用那玉玺給我們蓋一個小小的調令,把京都周圍防守的官兵抽來大半,我們就可以對着西城進行地毯式搜查,保證把那個家夥找出來。
如果有官員敢這樣說,調令能不能得不好說,但那絕對會得一個九族套餐,連府裡的雞都不會被放過。
沒招了,辦法行不通,官員們無奈隻好乖乖躺平,期望自己沒有被那大盜記在小本本上了。
明面的來不了,暗地裡防不住,京都的官員們隻好各種找借口調集人手,什麼家丁啊,偷偷豢養的護院啊,都偷偷派來西城,那些家夥整天在西城瞎逛,希望瞎貓撞上死耗子與那劊子手來一個偶遇。
縱裡尋她千百度,蓦然回首他卻.....
"大爺過來玩啊。"
紅袖樓二樓望閣,幾位着薄紗的豔麗小姐姐朝着地下走過的少年揮手帕。
“大爺過來打牌啊,你不會的話,我們可以教你啊。”
“不了不了。”
江荊連連擺手,紅着臉連忙走開。
紅袖樓,京都著名的風月場所,據說背後有朝廷的大人物當後台,關系硬得恨,其中的頭牌更是千嬌百媚,迷得那些慕名而來的東城公子們神魂颠倒,不惜一擲千金要為美人贖身。
最近紅袖樓出了一件大事,其花了重金在苗疆買來的魁青逃跑了。
魁青也就是紅袖樓的頭牌,紅袖樓為了這位頭牌,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培養與宣傳,以為會賣出個好價錢,結果在要将其頭夜賣出去的關鍵時刻,那魁青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居然逃了出去。
這下可麻煩了,那些慕名而來的公子哥們這麼辦?人家為了博美人一笑,連閨房沒進,賣個茶座都花了幾千兩銀子了。
找,快給我找!必須把那個搖錢樹給我找到!
一夥夥人被急得上火的紅袖樓管事派了出來,正蠻橫地拿着簡易的畫像沿着大街小巷四處尋找。
但這些跟現在的江荊可沒有什麼關系。
“你好,給我來五個包子,兩肉三素。”
江荊掂量着兜裡的銀子,吃着素包子,盤算着怎麼過日子。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可不是白說的,江荊剛得了六百兩銀子,轉眼為了不蹲打牢打通關系花了五百兩。
在提醒完江荊昨晚事件的要緊關系後,袁老爺倒是貼心地建議江荊在他那裡住着,要是下次那大盜又來時也好有個人保護。
做任務心切的江荊拒絕了袁大人的善意,隻身前往西城,一是打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直接找到大盜,二是.....
“得先找個地方住,客棧我可住不起。”
江荊現在身上還有一百兩,捕快的工作明天才開始,更别提俸祿了,當務之急是先在地段便宜的西城找到一所住處。
在找到本地的蛇頭後,江荊花了五兩銀子,要求其帶自己找一處便宜的住處。
“有沒有那種便宜,又寬敞的住處?”江荊眼睛反光。
“有是有,不過嘛.....大人你懂的,我們西城不必東城,您要求的那種宅子周圍魚龍混雜的,小人怕有什麼不長眼的家夥沖撞了您。”
蛇頭眯着眼,看着江荊渾身上下的錦緞,估計又是哪家好事出遊的公子,見江荊又沒有幾兩肉,害怕其要是一不小心被殺了,到時候自己逃不了幹系。
“沒事,沒事,你盡管帶路就好,管他們是龍是虎。”
江荊提着打刀,樂得龇牙掏出先前官府給自己的捕快牌子。
見江荊怎麼說了,蛇頭也不好說什麼,帶着江荊七拐八拐,走過街道,穿過小巷,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
“就是這裡了大人。”
蛇頭指着眼前的屋子。
“雖然外表看上去破是破了點,但您放心,這裡面啊絕對是不漏風不滴雨水,您隻要添置點家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