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倒不至于,這家夥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好人,估計這家夥一路過來殺不少護院。”
江荊走到屋外,隻見外面一片火光陣陣,不少護院以及家丁們正在往這裡趕來。
“怎麼辦?”江荊看向苗岐。
“什麼怎麼辦?”苗岐此時已經脫下了一身礙事的喜服,站在暗道口往裡面看。
“我們怎麼辦啊,你沒看到不少人正在往我們這裡走嗎?”江荊繼續問道。
“快!那個家夥往小夫人那邊跑了,快追!”
一陣噪聲從不遠處傳來,江荊往外望都能看到人了。
“你保重哦。”苗岐這是說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話。
“嗯?”江荊聽到大盜那沒頭沒腦的一段話,立馬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寒意。
不是啊,大哥,我們現在可是被包圍了啊,你不着急嗎?
苗岐原地活動了一下手腳,沒有轉頭看一頭霧水的江荊,在确認暗道裡的情況後,苗岐沖江荊一笑。
“拜拜!”
苗岐縱身往地下出現暗道裡面一跳,在江荊面前消失了。
從江荊闖進門開始,這苗岐始終沒有對江荊放下警惕心,論近身戰鬥,苗岐自認不是江荊的對手,自己也因為其對于自己的救命之恩而下不去狠手。
一片幽暗的隧道中,苗岐将藏在腰間的一把軟劍抽了出來,那軟劍表面反射着點點幽光,綠中帶紅。
這苗疆人,擅于使毒。
對付那傻家夥不至于用毒。苗岐如是說服自己。
苗岐知道自己的實力,要是江荊認真起來,自己不用毒的話,和他打不了幾個回合。
“這家夥心裡怎麼想的,對一個賊留手。”苗岐十分不解。
先前救自己,苗岐可以認為是一個好人對于弱者的憐憫,所以苗岐利用起江荊來沒有好愧疚的。
但這次呢,這次又是什麼原因,他對每個人都這樣嗎?
苗岐不理解,在他看來江荊的做法百害而無一利,不愧苗岐給的蠢蛋看法。
蠢蛋,嗯,這個說法太侮辱那個家夥了。不合适。
苗岐在隧道中緩步前行,有的沒的想着江荊。
他一個捕快留在上面沒事,就憑那家夥的本事,那些草包奈何不了他。
“就是這裡了,各位!賊人已經被我抓住,那家夥居然還敢反抗,為了制服那個家夥,江某迫不得已才将其擊斃。”
江荊高聲說到,對着周圍拿着火把的護院,指着地上躺屍的瘦臉男子,臉上一片正氣淩然。
“江某巡邏在外,見此處院落傳來異響,為了确認情況急忙前來查看,一進院門就看到幾個兄弟慘遭毒手,實在讓人心痛啊。”
“這,這.....”護院們見江荊這番做法,瞬間也懵逼了。
這家夥是自己人?
好,這些家夥被唬住了。江荊見此心裡一喜,臉上倒是看不出一點,還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江荊上前一把攬住濤袍肩膀,一臉痛心疾首。
“濤大人,那個家夥辜負了您的信任實在該死,等我們回到衙門,請一定要對其重重發落啊。”
說完話,江荊就順勢走到了濤袍身後,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好啊,原來你們是一夥的,沒想到你這小弟一臉義薄雲天的,你這當老大的怎麼還人面獸心了呢。
依我看啊,那瘦臉男子不一定是單獨行動,這胖子很有可能是他的同夥!
想到這裡,護院們默默與濤袍拉開了距離,手裡的刀劍有意無意地提了起來。
一時間,不知所措的濤袍成了公敵,江荊一下子把自己洗幹淨了。
“這這這,各位還請冷靜啊,沖動是魔鬼啊。”
濤袍看着面色不善的衆人,知道自己算是黃泥掉□□了,不管江荊是不是想他說的那樣,那瘦臉男子确實是濤袍自己帶進來的,那家夥犯了事情,這下子連帶着濤袍也跑不了幹系了。
濤袍這下子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能在衙門幹了那麼多年,胡說八道的本事可不小,不管他認不認,他都要把江荊保下來,這才能做實自己不知情的情況。
咻的一聲,一道冷箭襲來,被苗岐揮劍劈斷,因為先前的分心,那冷箭還是起了一點作用,一道淡淡的白痕在苗岐的面罩上,瞬間将苗岐的心神拉了回來。
随着苗岐的推進了,隧道也逐漸到了盡頭,一道暗門出現在了苗岐面前,裡面窸窸窣窣的聲響讓苗岐勾起了嘴角。
算了,别想那家夥,先管好自己吧。
锵的一聲,苗岐揮劍劈向暗門,突來的巨響讓暗門裡面的動靜瞬間靜了下來,随後是一陣慌忙的走動與呼喚聲,隐隐約約傳來一陣金屬被收入匣中的脆響。
“什,什麼人!”裡面之人強忍住心慌問道。
“我來讨債!”苗岐笑眯眯回道,眸子墨得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