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告訴我!”
他十分氣性。
她被他打斷,一滞:“你不想聽?”
“要我聽什麼?要我成了親就與你和離,我成什麼人了?我不知道好好與你過日子,反去攀什麼金枝玉葉?我光明正大地告訴了你,你要生氣也好,發火也罷,我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也沒有喜歡上她……你為什麼這樣鑽牛角尖?”
隻是提了一句,為什麼就要休棄了他?
“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時候,是你親自照顧我,又是你說喜歡我,要跟我成親,你就因為這樣的事情把我放棄?”
小謝沒有說話,他讨好地把她抱着,緊緊地貼着。
他得不到她的反應,更軟上兩分:“我什麼也沒有,你好端端就要跟我生氣……是我不好,是不是?我不該生出那樣莫名的念頭,更不該沖你大聲嚷嚷。小謝,我本沒有見過别的人,亦不該提起。”
小謝将他的手拉下去,床帏間有一些溫涼的風吹來了:“我以為那樣,你就會喜歡我,但是,抵不過美人一眼,你就變了心。”
他不依不饒地攬回去,再次辯白心迹,強橫地說:“不是的,我沒有變心……我隻是以為這個人熟悉,她生得美幹我什麼事?我從來沒有說過你的容貌好壞,世上那麼多美人,都去喜歡不成?”
他又極其賭氣地想,難保她會喜歡上别的什麼人,她從來愛美貌的男子。
在街上偶然見到了,亦多看一陣。
他知道。
他也生氣。
“那你發誓隻愛我。”
衛绛陡然起身,跳下床,跪在地上:“發誓隻愛你一個。”
她翻過身,盯着他:“否則天打雷劈。”
他不由得氣笑了,接話道:“否則天打雷劈。”
誰知小謝猝然笑出聲來,開始拍手:“太好了,衛绛,你遲早會被天打雷劈。”
衛绛聽到她的大笑,開始生氣:“你就這樣不信我?”
小謝心情反而好了一些:“我不過是尋常女子,疑神疑鬼,你受不了?你受不了出家當和尚去。”
衛绛掀開床帏,擠到她的身邊去,戾氣之中又揚了一抹得意:“我又不信鬼神,憑什麼出家?我才嘗到情愛的歡愉,我不去。”
小謝讓開一點:“不想着你的美人了?”
衛绛将被子拉起,蓋在他和她身上:“不是我的美人,你要說多少遍?”
她被裹得嚴嚴實實,仍趁亂揪了他一把:“但是我生氣你想起她。”
“好痛,小謝。”衛绛冷不防吃了一記,怪聲怪氣,“我想起她……那種熟悉,我以為在失憶之前,或許見過,她或許知道些什麼。”
小謝愣了神:“原來這才是真話。”
衛绛要她吹一下自己的胳膊:“你打我。”
她敷衍地吹了兩下,喃喃道:“你就這樣想找回記憶?”
衛绛隐約看清上頭居然青紫,冷笑一聲:“不是麼?我想回憶起跟你的往昔。”
好沒道理,就這樣打他。
于是,他氣鼓鼓地躺下去,将她死命地攬着。
小謝掙開他的纏繞:“那樣也不會更愛我一點。”
衛绛将她捁住,嗓音裡帶着沉穩與笃定:“我并不是蠢人。我感覺得到你是真的喜歡我,愛我,情真意切。”
“本就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沒有摻雜别的什麼東西。”
“所以我才想記起來,那樣對你更尊重一些。既然你這樣愛我,我就應該完整地屬于你。”
他依戀地抱着她,吻了吻她的臉。
“好心辦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