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羿還沒來得及解釋,懷裡的宣容就被齊故奪去。
齊故強拽着被自己從徐羿懷裡奪回來的宣容,一雙龍目怒瞪着徐羿,“徐羿你好大的膽子!”
齊故的聲音刮耳,勁又大弄疼宣容了。
“放開。”宣容無力地聲音插了進來。
把宣容虛弱的模樣當做是對自己的不耐,齊故越想越氣,宣容連碰都不碰自己碰,偏偏就願意讓徐羿一個外臣抱着!
還是大庭廣衆之下,他皇帝殿前!
“怎麼?你的徐大哥能碰,朕就碰不得了?”齊故偏不放,甚是變本加厲攬住宣容的腰将宣容禁锢在自己懷裡。
徐羿覺得陛下對宣容太過粗魯,當即開口道:“陛下,殿下他......”
齊故哪聽的下去徐羿的話,時至今日齊故仍記得當年徐羿和淩常之是怎麼策反宣容離開自己的。
可能是氣頭上,齊故也不管宣容在不在場,打斷徐羿的話道:“你給朕聽好了,宣容是朕的,朕待他好或不好那都是朕的事,再有下次,别怪朕不念當年情誼。”
這段時間徐羿頻繁進出臨風殿,齊故可都是知情的!
齊故這話霸道至極,宣容就好似一個物件,齊故想要不想要都是齊故的。
隻是齊故的。
這話有多傷人或許氣頭上的齊故永遠不會明白。
字字聲聲都好像是在印證孫貴妃的話,他于齊故而言,也僅是後...後宮之中供人消遣的一個玩物罷了。
齊故興緻來時可以端着他,興緻差時也可以避着他。
是他自己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太高。
他不知今天來找齊故是對是錯了。
對的是他能認清自己,錯的是心有不甘。
“徐統領,你下去吧。”宣容淡漠出聲道。
徐羿眉頭擰在一塊,看着強撐的宣容,見宣容目光堅定希望自己離開,徐羿又望了眼齊故,“陛下,臣告退。”
齊故比宣容高了半個頭,看着宣容目送徐羿離去,不滿地将宣容脖頸擡高,迫使宣容仰視自己。
齊故道:“怎麼?舍不得?”
想到齊故的手剛還在别人身上撫摸,眼下就來碰自己。
他嫌髒。
他或許可以聽一句勸,知錯就改識時務不再跟齊故較勁,保不準他和齊故就可以回到往昔。
但他倔。
倔的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宣容冷聲道:“别碰我。”
明知會惹怒齊故,他還是這麼做了。
“朕想怎麼碰你就怎麼碰你!”别說是宣容病着,就是宣容好端端的,那也不是齊故的對手,齊故使點勁就能讓宣容老實。
看看齊故說的,哪一句不是在提醒他,他是齊故的附屬品。
他将位數不多的髒話盡數給了齊故,“滾開,我唔——”
齊故的嘴覆了上來,宣容始料不及。
任憑宣容怎麼掙紮,齊故都不肯放。
甚至,齊故還能更過分,“朕還沒想好怎麼處置徐羿。”
不出齊故所料,宣容如同被捏住後頸的貓兒,霎時間安分了下來,不再撓人。
齊故不想在殿外頭就這麼和宣容僵着,想起宣容剛躺在徐羿懷裡的模樣,齊故皺了皺眉頭将宣容橫抱起,抱回寝殿。
殿門口候着的蕭川見陛下把皇後帶回來了,緊忙跟了上去。
“陛下。”昨夜侍寝的男妃此刻就在殿内,看着不久前與自己歡好的陛下,抱着陌生的男人進來。
宣容也注意到齊故的新寵,默不作聲閉了眼。
齊故不曾留意這些,抱着宣容往浴池走去。
将宣容身上的衣服扒了個幹淨,扔進池子裡,“洗幹淨。”
齊故動作粗魯,宣容本就因病乏力,被齊故這麼折騰間嗆了幾口水,在那幹咳。
好不容易緩過來,又被齊故勒令再三搓洗的半邊臉通紅,全身都脫了層皮,齊故才松口對徐羿的處置。
披上原本為新妃準備的寝衣,宣容跟在齊故身後回到正殿。
蕭川是個有眼力勁的,齊故的新寵早早打發走了,隻留給帝後二人獨處。
“殿下。”蕭川給宣容送來了姜茶。
宣容沒有動。
齊故看着悶聲不發的宣容,示意蕭川不必在宣容身邊伺候,“下去吧。”
本是朝夕相處的一對,獨處間竟無隻字可言。
還是齊故看在宣容主動來找自己的面上,先開了口,“來找朕想說什麼?”
宣容一直看着蕭川端來的姜茶,很是認真的琢磨齊故的話。
過了一會,他站起身走到齊故面前。
當着齊故的面,一拳打在了齊故那張臉上。
他來找齊故,還回那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