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在想你們兩個跑到哪去了呢。”
當影音播放廳的房門再一次被推開的時候,岩泉一和黑尾鐵朗帶着一群人從門口冒出頭來,看向坐在前排中心區域的及川徹和及川真澄。
“既然是跑來看比賽錄像的話,和大家說一聲一起來看也沒關系吧?”
“……這是今年的宮城縣IH預選。”及川徹頓了頓,偏頭吐槽已經相當自來熟地開始找位置坐下的衆人,“沒有叫你們一起看的必要吧?”
“咳,我覺得你們至少應該叫上我們兩個。”岩泉堇在及川真澄的身後坐下,不贊同地清了清嗓子,“其他人就算了,青葉城西的錄像難道還不能讓我們這兩個OB一起看嗎?”
“……你們青葉城西。”孤爪研磨停下手裡的遊戲,相當嫌棄地看了眼坐在前排的青葉城西幾人,轉身遠離了黑尾鐵朗剛剛選定的座位,向着更後排的位置走去,“我們還是離他們遠一點比較好,小黑。”
“既然全都來了,那還是換舊錄像比較好。”及川真澄無奈地歎了口氣,小跑着下去給播放器換光盤,“我猜你們一定很想看青葉城西男排對烏野高中排球部的比賽錄像。”
“……你什麼時候拿走的?”被及川真澄強行決定了“很想看”的及川徹低頭一看自己包裡的錄像光盤,發出了難以置信的聲音,但很快就接着及川真澄的發言繼續拱火,“我猜他們更想看烏野對白鳥澤。”
“最想看的那個已經走了。”黑尾鐵朗在孤爪研磨剛剛選定的新座位上大聲播報,“佐久早回去洗澡了,而且不打算來看。”
“……他消毒水不夠用了?”後排的男生們中間冒出一句疑問。
“井闼山的錄像在我這,也沒必要特地把他喊過來……”
“青葉城西比賽錄像專場不也挺好的。”突然冒出的關西腔開始煽風點火,“畢竟就你們一家在沒進過全國大賽的同時還能被同地區的學校瘋狂誇——就算今天和白鳥澤打了表演賽也無法證明你們的實力吧?”
“……有稻荷崎的比賽錄像嗎?”及川徹陰恻恻地扭頭去問坐得不遠的烏野排球部,“下一場放他們的。”
“沒有他們輸的錄像。”菅原孝支掃了眼莫名其妙燃起來的兩個其他學校的二傳手,在隊友們開口之前回答及川徹。
“……都多大人了。”岩泉一看着屏幕上的錄像變成烏野和青葉城西的比賽,無力地閉上雙眼加入拱火行列,“比起看我們男排這邊的錄像,不如看看女排這邊三年連續出線的白鳥澤——IH和春高預選賽全制霸學校的比賽錄像。”
“下北澤連續幾年東京都第一代表了?”目前還沒惹火上身的新山女子成員在白鳥澤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接力點火,“不如放她們的——國家隊首發二傳還是她們那邊出身的呢。”
“那還是看青葉城西,我們家二傳手想看。”下北澤的隊長雲淡風輕地把話題重新扔回了青葉城西身上,完全沒管偷偷摸摸坐到青葉城西附近的影山薰回頭看向自己的震驚目光,“而且我們沒能和青葉城西打上表演賽。”
這句話瞬間讓蠢蠢欲動的白鳥澤女排安靜了下來。
“……男排學校這麼多,為什麼一定要盯着我們女排呢。”回到座位上的及川真澄幽幽吐槽,順便把問題丢到了音駒那邊,“下一場不如看音駒——我聽說音駒排球部有着很有意思的一項傳統,但可惜表演賽的時候我們青葉城西也要和白鳥澤對賽……”
“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這些沒上過全國大賽賽場的學校見識一下呢?”
就這樣,在觀衆席上一片嘈雜的甩鍋聲裡,烏野對青葉城西的比賽錄像進度條緩緩走到了結尾——然後,在音駒衆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中,他們唯一的經理,佐久間幸貞離開座位,把音駒過去比賽錄像的光盤塞進了播放器裡。
“給,這是青葉城西的錄像吧?”佐久間幸貞把剛剛取出的光盤遞回給岩泉一,然後頂着同伴們譴責的目光泰然自若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你們不是想看黑尾前輩傳教嗎?那比起今天白天的表演賽來說,還是年輕的時候的垃圾場決戰更合适吧?”
“……這家夥居然直接說了黑尾在傳教啊。”澤村大地面部抽搐,表情詭異地從後排的音駒身上移開了目光,“佐久間真的是他們的經理嗎?”
“研磨說是哦。”日向翔陽回答自家高中時期的隊長,一邊全神貫注地看着屏幕,“不過高中那個時候他隻負責砸錢請人來完成經理的工作,實際上除了每年排球部來新生的時候會露臉以外完全不參與任何社團活動就是了——所以我們也沒在練習賽或者正式賽的時候見過他。”
“啊,錄像要開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