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及川徹的同類——這是岩泉一給及川真澄貼上的标簽。
通過入畑教練對及川真澄的初步介紹,岩泉一依靠對比自己已知的雙方的情況,反而更深入地了解了自己的幼馴染的内心——及川真澄簡直像是及川徹的對照組一樣,她的經曆向岩泉一清晰地展示了這種家夥逃避排球的路線會是什麼樣子。
聽到入畑教練介紹的時候,岩泉一的第一反應是行屍走肉——但當他把及川徹和及川真澄放到一起比較之後,岩泉一就發現了表象之下的那些東西。
——在行屍走肉的表象之下,是更加深重的自我厭惡、不甘、絕望,以及對自身的恨意。
于是在岩泉一的筆記裡,有着這樣的一句話——及川是自我折磨的天才。
“……日向這種直覺系的家夥覺得他們相似,卻又不認為矢巾和及川相像的話,恐怕就是這個答案了。”岩泉一看向坐在最前排的及川徹,無奈地笑着歎了口氣,“青葉城西的二傳手和及川一樣,正陷在無休止的自我折磨之中。”
“……”
在岩泉一說完之後,影廳裡就安靜到了錄像中女排比賽的第一局結束之後。
“……這樣的二傳手,宮城縣的國中生裡沒有吧?”巴詩音終于把自己看網絡直播時想問的問題全部擺到了及川真澄的面前。
“啊,小櫻是我從北海道拐來的。”及川真澄回答巴詩音,“我隻知道她國中三年都沒拿到地區代表資格就是了——詳細情況問她哥哥吧,就是音駒的那個男經理。”
“我覺得佐久間的妹妹去了宮城是北海道的一大損失。”黑尾鐵朗吐槽,一邊問及川真澄,“你們青城兩年内能打進全國大賽嗎?青年隊那邊男排和女排的二傳手都快升組了,男排這邊最拿得出手的烏野排球部那個心态問題有點大,所以負責招人的那個教練沒讓他來集訓……”
“女排根本就沒有拿得出手的——下北澤的二傳隻是看得過去而已,硬要招人的話還不如招她們家副攻……”
“我可以把你說的東西轉告給烏養教練嗎?”及川真澄問黑尾鐵朗,一邊給出回答,“要是有自由人補強的話我敢說明年就有機會——今年春高預選我們進宮城四強應該沒問題了,半決賽能不能赢可能得看運氣……”
“烏野那邊怎麼了?”黑尾鐵朗問道。
“沒什麼,就是一些教練想讓選手放松結果選手反而更緊張了的老問題而已。”及川真澄眨了眨眼,對黑尾鐵朗補充,“要是能說的話,我把這個事情告訴烏養教練,他應該就能找到調整的方向了吧——不然我覺得他們在十月的春高二輪預選上肯定要出事情。”
“這麼看來,北海道的教練确實是白癡呢。”及川徹中肯地做出點評,“連黑尾都覺得佐久間可以去國家隊集訓,但北海道沒一個來搶人的也太離譜了。”
“不僅教練是,選手也是——”及川真澄哼笑着附和及川徹,“她們甚至沒有人來邀請佐久間加入自己的隊伍。”
“……?你願意和我一隊嗎,及川?”被觸發了關鍵詞的巴詩音看向及川真澄。
“……别做夢了。”及川真澄咬牙切齒地回答巴詩音,“我是不會離開青葉城西的。”
“但自由人是真的很難找……”
“今天這批看錄像的,有一個算一個在活動結束之前都陪你去抓自由人。”及川徹笑道。
“及川前輩是青城的,所以及川前輩一個人去就行了吧。”滿臉疑惑跟不上話題跳躍速度的影山飛雄硬生生把一個疑問句說成了陳述句。
“自由人還是要讓音駒的人幫忙找會比較好吧?二傳倒是可以交給我和及川先生——雖然現在根本不缺——”及川真澄笑了起來,“但自由人就算了吧。”
“那我和研磨應該能抽時間出來稍微幫一下忙。”黑尾鐵朗晃了晃手裡的筆,“雖然不知道男排的經驗能不能在女排這邊派上用場就是了。”
“……我才不幹。”孤爪研磨擡頭,對身邊的黑尾鐵朗小聲抗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