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什麼觸動了神經,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這個名字。阿爾正咬着勺子,聽到這話,一臉困惑地看向她,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疑問。
羅賓輕輕扯了扯勺子,無奈的說道:“松口,别咬勺子。”
亞娜的耳朵猛地抖了抖,像是被驚到了一般。她一下子從陽台上一躍而起,大聲喊道:“教授不是才三十歲嗎,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耳朵因為激動而微微顫動着,尾巴也不安分地甩來甩去。
阿爾這時恍然大悟,眼睛一亮,指着亞娜說道:“她是亞伯的曾孫女。”說完還點了點頭,一副很是得意的樣子。
羅賓的表情瞬間一僵,她先是看了看亞娜,又轉頭看了一眼比亞娜看起來還“稚嫩”許多的阿爾,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最後,羅賓有些受不住地瞥開了眼睛。
她差點又忘了,角尊們至死都保持少年模樣的外表,這總是容易讓她忽略阿爾在普通家庭裡那高得驚人的實際輩分。
阿爾見狀,臉上露出一絲揶揄的笑容,又指了指羅賓:“她應該喊你,太奶奶?”
阿爾挑釁般的還朝亞娜挑了挑眉毛,眼神中帶着一絲促狹,似乎在等着看她的反應。
亞伯是阿爾的堂兄。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幻術皇嘉恩會選擇亞娜來擔任阿爾的助理。
有着這樣一層親屬關系,一來是在照顧和協助阿爾的事情上,或許會更加盡心盡力;二來是,以阿爾的惡劣性子,在小輩面前稍微會收斂一點。
——才怪。
“艾·斯密老師說她最像我媽了。”阿爾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又開口說道,臉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羅賓無奈地扶了扶額頭,隻覺得阿爾這時候還在調侃這些,實在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她可不想讓亞娜因為這些話而更加激動。
“一點都不像好嗎你不要造謠!”
果不其然,亞娜瞬間暴跳如雷,耳朵直直地豎起,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來,她氣呼呼的跑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不知道從哪裡端來了一個畫框,看到那畫框的瞬間,阿爾的臉色驟變,噌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聲音裡帶着掩飾不住的驚慌:“你從哪裡找到的。”
“我負責了這裡的裝修,我能不知道嗎?”
亞娜一臉得意,高高地舉起畫框,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還沒等她高興多久,阿爾就猛地撲了過來,一把将畫框搶了過去。
然而,阿爾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羅賓便不費吹灰之力地從她手中取走了畫框。
“鬧夠了沒。”
羅賓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着一大一小兩個“毛躁”的家夥,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去請醫生,再來檢查一趟,”羅賓轉頭看向亞娜,有條不紊地指揮着,“你,自己去吃飯。”
聽到羅賓這位“大家長”發話,剛才還鬧得不可開交的阿爾和亞娜,乖乖地收斂起來,像兩隻被馴服的小動物夾緊了尾巴聽話。
阿爾坐在床邊,捏着勺子,對着碗裡的食物小口小口地吹氣,試圖讓它涼得快些。
吹着吹着,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另一隻手讨好地扯了扯羅賓的衣角,眼神中帶着一絲小心翼翼和讨好。
以太在她的指尖緩緩彙聚。
阿爾心裡暗自想着:如果讓亞娜看見我,恐怕會向大元靈們哭訴,誰家好人用禮儀之鈴比愛心啊。
(禮儀之鈴,持續時間内為自身及禮儀之鈴周圍20米以内的隊員恢複體力。)
“等我好全了,我們回格裡達尼亞,”阿爾靠在桌邊,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帶着一絲期待和小心翼翼,“還是留着這裡?”
“你不是準備去圖萊尤拉了?”羅賓輕輕敲了敲抽屜,發出“笃笃”的聲響,抽屜裡躺着給桑德瑞克的回信,她擡眸看向阿爾,眼神帶着些許無奈。
“不解決雷之世界的問題,摩杜納那邊的研究都得停擺了。”
她當初接受财團的研究邀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阿爾在那邊,可現在雷元素失衡的狀況如果持續下去,阿爾根本沒辦法安心回去工作。
“先說好,我讨厭以太傳送。”羅賓皺了皺鼻子,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似乎回憶起以太傳送時的不舒服感受。
“那麼,”阿爾狡黠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抹光亮,“不是還有一種方法去嗎?”
看到羅賓投來疑惑的目光,阿爾才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乘船。”
羅賓先是一愣,也跟着笑了起來。
在另一個被大海分割的世界,那些與草帽海賊團等人為了前往拉夫德魯,在海上航行的冒險的日子,如同電影畫面般在腦海中閃過。
羅賓看向窗外那廣闊無垠的大海,今天陽光萬裡,湛藍的海水蕩漾,潮濕的海風拂過臉龐,她輕聲說道。
“這可是最棒的旅行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