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出現,把村長吓了一跳。
“你們……”他指着兩人說不出話,疑惑得很,“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有些事情需要向您請教一下,就回來了。”林妤一笑,“您現在有空嗎?”
“沒空沒空。你們趕緊走吧。”村長連聲拒絕,根本不聽她想問什麼。
時郗雖然不知道林妤想問什麼,但見到村長這副反常的樣子也發現有些不對。
昨天的時候,村長對她們可不是這幅态度。
“你是故意的吧?”村長越開林妤要出門,林妤也不攔着,隻是淡聲開口。
時郗還不明白,但是她看見村長腳步一頓。
“你和它有什麼交易?”林妤又問。
“什麼意思?”時郗見村長停下腳步将兩人盯着,但是又不說話,明顯林妤的話說中了。
林妤安撫地瞥她一眼,沒有開口解釋。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半晌,村長才搖頭道。
看他不像是撒謊的樣子,林妤又有一瞬間猶豫,難道是她弄錯了?
這件事其實和村長沒有關系?
不對。
“我們進去談吧。”林妤側身站在門口,村長猶豫半天,見林妤一副沒有商量的樣子,最終還是歎口氣。
村長帶着兩人走進屋子。
林妤和時郗走在後頭,時郗戳了戳林妤,小聲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她怎麼雲裡霧裡的。
按理說,她知道的比林妤還要多才對。
林妤聞言,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倒是沒說話,因為給兩人倒水的村長已經回來了,并且示意兩人落座。
“不知,您想問什麼?”三人沉默良久,誰也不說話。
村長歎口氣,率先開口。
“這話該我問您才好。”林妤不答,反而一笑,“比如……”她将茶杯輕輕擱下。
“你和已經死了的那家人,有什麼關系?”
村長臉色一變,随即就有些生氣:“什麼關系?他是地主,在我們村子裡買地欺壓百姓。我是村長,我們是仇人!”
林妤靜靜地看着他,不說話,等着他說下去。
時郗則低頭沉思,她怎麼沒看出來兩人有什麼關系……
村長仿佛真的很生氣,說完這句話就不再開口。
林妤又問:“你們是仇人的話……那你當年怎麼确定,他一家是自殺而不是他殺呢?”
她問完這個問題,自己也覺得怪怪的。果不其然,幾乎是她話音剛落,就聽村長将杯子重重放下,冷哼一聲:“哼,虧心事做多了,心裡有鬼,活不下去了!”
“你問這個話,是懷疑我殺了他一家?真是胡言亂語!”
林妤一默,對村長的反應倒是不生氣:“我沒說他是您殺的,您也别急。”
村長此刻完全冷靜不了:“你無憑無據就胡言亂語。我敬你是個修士,但也不代表你能信口胡謅!”
“你們走吧,沒什麼好說的了!”村長起身,将兩人狠狠盯着。
時郗輕輕扯了扯林妤的袖子,向她投去一個猶豫的眼神。
村長看起來是不會告訴她們什麼了,要不還是先離開?
林妤不管時郗,也不管村長,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自顧自開口:“我知道人不是你殺的,你也沒有那個本事。”
時郗:……她突然發現林妤在氣死别人這方面還是有些功力。
“我想知道的是,你是怎麼殺了他們的。是誰幫的你?”林妤定定盯着村長,對方的任何一絲閃躲都離不開她的眼睛。
“我再說一遍,他們的死和我無關,是他們自己喪盡天良,心虛了!”
林妤繼續說了,也不說她是如何确定這件事的,隻是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起身拉着時郗準備離開。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好多問。就此别過吧。”她不顧時郗的震驚,拉着她就往外走,“房子裡的那位……你自己好好照顧着吧。”
說罷,她頭也不回就往外走。
時郗跟着她,沒往後面看,就是小聲和她咬耳朵:“師姐,你到底猜出什麼了?”
林妤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後面的村長仿佛突然洩氣:“我說。”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隻要你能幫這個忙。”
林妤順勢停下腳步,和時郗對視一眼,兩人又回去坐下。
這次,村長沒了先前的堅持,臉上盡是頹喪。
林妤隻當沒看見,和時郗靜靜聽着。
事實上,村長所說,和她猜的也差不多。
小地主一家是三十年前從外地搬來的。之所以搬來這個小村子,就是為了找一個人。
那個人自然就是村長。
據村長所說,兩人本來是好友,約定了一起做生意,但兩人後來卻在分賬上起了争執,誰也不願意讓出一分。
村長一次外出時,馬車翻下山崖。但他命大,逃了一死,他立即就猜到這是小地主搞的鬼,本想立馬回去找他質問,但他一時間被困在山林裡,迷了路。
他在山裡困了一年,機緣巧合結識了一位修士,那個修士說兩人相遇是天大的緣分,聽聞他要去報仇,便送了他一張符紙。
他可以向這張符紙許一個願望,但是事成之後,這張符紙要立馬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