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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抱着季宵的仇淵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松開了季宵,玩味地看着他,眸子泛起了興奮的情緒。
“真是沒想到,我們的小貓還是喜歡随意地發/情……怎麼,就這樣抱一下,你就能起反應嗎?”
“我不想……”季宵下意識地抱住了自己的身體,呼吸也變得逐漸變得沉重,
“我沒有……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不想……”
他能感受到對方的目光從他的身上一掃而過,那樣刺目的感覺讓他愈加興奮。
“你是在邀請我麼?”仇淵低啞着聲音道,
“你知道我對你一直沒什麼抵抗力,居然還在我的懷裡起反應了……你想要我幫你麼?”
季宵沒有開口。
但他可以看到,為了維系那麼一點的自尊心,他已經放棄了繼續辯解和言語,他隻是清淺地呼吸着,鼻息也在發着抖,好像他的身體已經敏感到繼續觸碰就會徹底崩解一樣。
而精心準備的獵手,又怎麼會放棄這樣的機會呢?
“讓我來教你怎麼樣才是真正的自渎吧。”
仇淵的動作依舊很溫柔,他将雙手環過對方的腋下,将季宵整個人都拖了過來,讓他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季宵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卻被仇淵抓住了腕部,而那雙深邃的眼睛也印入了他的雙眼。
“不是說好了……讓我自渎就放過我了嗎……唔!”
他的聲音伴随着一陣刺激感而消失。
季宵憤恨地看着他,然而仇淵卻吻住了他的喉結,笑容很壞。
“你可以發出大一點的聲音。”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誘惑,
“但這附近可是有不少人的,你難道想被發現嗎?”
“同……同樣的把戲,你為什麼要玩兩次……很有意思嗎……”
季宵伴随着對方的動作一點點失去了力氣,他隻能伏在對方的胸口上,身體微微顫抖着,卻始終被對方禁锢在懷裡,無法動彈。
又被玩弄了。
每次都是這樣,他好像總是能找到自己身上最恥感的地方,并且毫不猶豫地掌控其中。
他就像是最優秀的獵手,總能咬住他的喉管,不給他一點掙紮的機會。
然而仇淵的技術要比他高的太多了,才堪堪幾下,他感覺自己頭暈目眩,就要達到高峰了。
可就在他即将結束的時候,窗口的位置卻忽然間傳來了敲擊聲,很快,陌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仇總,您在裡面嗎?關于上次所說的合同,我……”
該死!
該死該死該死!!
這時候說什麼合同啊!!偏偏在這時候問合同的事情!!真是挑了個好時機……
原本幾乎要低吟出聲的季宵死死咬住了對方的肩膀,然而仇淵卻絲毫不覺得疼痛,甚至看起來更為興奮了。
他托着季宵的身體,享受着男人在他身上的撕咬,漫不經心地回答了門外的話:
“當然,你不需要拿給我過目,對了,之前季家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季家?
聽到這個詞彙,季宵的身體微微停滞,瞳孔也不自覺地瞪大了。
仇淵在調查季家的事情?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對于仇家來說,季家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不值得去在乎的……
他到底想幹什麼?
“當然,仇總,季家之前和你們提出的交易也一并給您過目了,季家長子季遊,他希望得到仇家的幫助,奪取季宵的位置……關于這一點您還需要确認嗎?”
肉眼可見的,季宵的身體徹底不動了。
他小幅度地喘息着,好像這個巨大的信息量在沖擊他的大腦,又或者是高潮被寸止的痛苦在折磨着他的神經。
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他痛苦的無法控制住自己。
“仇總?”門外男人的聲音變得奇怪了起來,
“您的車裡面是有人嗎?”
季宵立刻屏住了呼吸,不敢動了。
仇淵大概是被對方這樣的動作觸動到了,他輕輕笑着,卻安撫般地撫摸着對方的後背,随意地回答了門外:
“沒什麼,隻是一隻路上撿的可憐的小貓而已。你繼續說吧,這件事情除了我們,還有其他幾家參與了?”
“其他幾家的話,程家是最大的出力點,其次還有霍家……總之,和季家關系不錯的那些家族全都參與進來了,畢竟這是個相當誘人的項目,不僅僅是基于季宵本人,更是基于對季氏集團的瓜分計劃。”
“很好。”
仇淵低下頭,他注視着季宵憤怒的目光,語氣變得愈加愉悅,
“那麼你可以走了。”
等到門外的腳步聲逐漸走遠,季宵才終于回過神來,他揚起拳頭就想砸在仇淵的身上,卻被對方輕巧地抓住了手腕。
“要我提醒你,現在我們還在繼續麼?”
仇淵包含欲/望的目光探向對方,而季宵的腰再一次被他弄軟,被強行抱在了懷裡。
“别亂動,季宵。你應該聽到了吧?有不少人都盯上你了,你可真是個麻煩的小貓,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都在窺伺你呢?真讓人頭疼……”
“你一定是在騙我。”季宵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又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存在……為什麼……他們都要這樣對我?”
“不怎麼重要?您真是會開玩笑啊,季家二少。”
仇淵捧起他的臉,他凝視着那雙充滿了抗拒的雙眼,笑意愈加濃烈,
“你都沒有意識到麼?對你有想法的人數不勝數,隻是你過于遲鈍,才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
“但是,你應該也看到了,這麼多人都在窺視着你,我們可憐的小貓如果落在了他們的手上,怕是要被徹底拆碎,被吞入腹中了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
季宵這時候才找回了一點感覺,他緩慢地爬起身,語氣卻依舊虛弱。
“我想要你。”
仇淵眯起眼睛,打量着對方的臉,
“和我走吧,季宵。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你的父母,你的哥哥,你的朋友……他們都不值得信任,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人就是我,為什麼不試着相信我呢?”
“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啊,為什麼你就看不到這一點呢?”
分明他才是強制于人的那一方,可在此刻,他看向季宵的目光中卻充斥着渴求。
那欲望之深,幾乎要将他沉入大海深處,徹底溺死他。
可季宵卻完全不為所動。
哪怕他沉溺于快感之中,可一旦理智回歸他的大腦,他就不會輕而易舉地相信他人。
就算這個人想要将一切都奉獻給他。
“我拒絕。”季宵冷淡道,
“我從來都不喜歡将自己的命運交付給其他人,哪怕在我最崩潰,最堕落的時刻,我也想要保持自我。”
“更何況……我不能丢下父母不管。我不認為他們想要傷害我。如果他們想對我不利,在我小的時候殺死我不就好了麼?”
季宵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倒在了對方的身上。他看上去已經很疲憊了,但還是用最後的力氣說完了這些話。
“謝謝你的喜歡,仇淵。”
“可我并不喜歡你。”
那冰冷的話語像是一把尖刀,徹底撕碎了仇淵最後殘存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