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息了足足兩天,鐘元思沒再讓段克己的人來接,晚飯後自己帶着鐘彭越做的小吃打車回了劇組。
到酒店時焦滿月還沒睡,看到她手上大包小包的東西,羨慕地問道:
“家裡人做的嗎?”
“對呀!你要試一下嗎?有一盒鹵鴨貨,少吃一點是不會胖的。”鐘元思說着,就自顧自打開了盒子,霸道的香味瞬間在這間屋子裡充斥。
焦滿月原本要拒絕的話在嘴裡轉了一個圈愣是沒說出口,她咽了口口水,用力吸了口香氣之後,認命地夾起來一小坨肉,在盒子邊緣蹭幹淨上面的湯汁才敢送進嘴裡。
少吸點湯汁,應該能少胖點吧?
來不及想更多,舌頭接觸到鴨肉的瞬間味覺開始叫嚣,滿腦子都是“好吃好吃好吃”!該怎麼形容這種味道呢?香得人差點把舌頭都吞了下去。焦滿月舍不得這麼快就吃完,一小塊肉在嘴裡面仔細咀嚼,試圖讓每一顆味蕾都深深記住這種味道,最後才滿足地咽了下去。
鐘元思能看出來焦滿月很愛吃這個,但她沒有再勸,畢竟兩人演員的職業擺在這兒,上鏡的需求也擺在這兒。
自己在這個年代是個新人演員,就算吃胖了觀衆也能包容一二,之後瘦回來就好。
但是焦滿月不一樣,她現在正當紅,工作理應是接二連三地找上門的,而且她平時習慣早睡,連飲料都很少喝,顯然是個自律到極緻的演員。
兩人都隻吃了一點點,然後就沒再動筷,鐘元思還跑過去将窗戶開了條縫散味。
做完這一切,她才不情願地給段克己發了一條消息:“我媽讓我給你帶了點吃的,你上來拿吧,再晚我們該睡覺了。”
發完這條消息,鐘元思就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段克己已經睡着了,這樣她就不用把自己的口糧分給他,也不用跟他多見一面……
上次之後,兩人都沒有聯系對方,現在突然見面,多少還是有點尴尬的……
一想到這個,鐘元思就恨自己當時太沖動了。
首先,人家也沒啥懷心思,就是單純就想給自己看看腳傷得嚴不嚴重;其次,兩人一直以兄妹相稱,段克己完全不知道原身那點心思,又加上這麼多年沒在一起,現在相處模式還是小時候那種沒有轉換過來也正常……
但鐘元思不後悔自己的決定,還是得說清楚以後才更舒服的。
思緒發散間,鐘元思的手機響了:“好,我現在過來。”
看來上帝沒有聽見鐘元思的祈禱……
房間内焦滿月已經刷過牙換上睡衣躺在床上了,再讓一個男人進來不合适。鐘元思拿上兩盒分量輕點的吃食開門,準備去門外等,門一開卻發現要等的人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你怎麼這麼快?”鐘元思壓低聲音問道。
“我……我也是剛到。”實際上段克己是準備敲門了,才想起來給她發剛才那條短信的。
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鐘元思把手裡的東西一股腦塞給他,轉身就要進去。
段克己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又觸電般地松開,問道:“你的腳已經全部好了嗎?”
鐘元思原地蹦了兩下,“早好了,不會耽誤明天拍戲的,你放心。”然後不等段克己接話,就回房關上了門。
床上的焦滿月,假裝不經意地調侃道:“是段克己嗎?你們兩家關系可真好,不愧是青梅竹馬。”
鐘元思有些尴尬,本來面對段克己就很不自在了,現在焦滿月又這樣。她沒功夫細想這話裡的深意,随口敷衍道:
“我們是一起長大的發小關系當然好了。而且如果不關系不好,我怎麼能有機會來演戲呢?我爸媽也是為了感謝他才讓我給他送東西。”
焦滿月不置口否,笑了一下表示自己聽到了,然後微微起身關掉了自己這邊的床頭燈。
。
今天要拍的戲,是施雁月跟孟陽夏感情的重頭戲,也是這場曠世三角戀的起點。
施家再怎樣想隐瞞施雁月跟施雁秋兩姐妹的關系,外頭還是傳出了一些風言風語。
膽子小的隻敢在背後議論,膽子大還跟施家關系親近的,就變着法的來套話。
這天,施太太娘家的弟妹帶着兩個孩子來做客。她的兩個孩子,哥哥梁信鷗比施雁秋施雁月還略大兩歲,而她的妹妹梁信羽則比這兩姐妹要小上兩歲。
兩邊剛見上面,梁信鷗就故意冷落施雁月拽着施雁秋去花園散步了,施雁月也看不上這瘦得跟竹竿一樣的表哥,随他去了,隻跟梁信羽這個小表妹一起聊天。
梁信羽年紀小,卻是個十成十的顔控,看着施雁月這明媚傲嬌如黑天鵝般的臉龐,就被她迷住了眼。
一個勁地跟在她屁|股後面喊着:“月兒姐姐!月兒姐姐你好漂亮呀!”
哄得施雁月心花怒放。那些大人不喜歡她又怎樣?起碼沒人敢當面給她難看。
但是這小孩就不一樣了,她的喜惡寫在臉上,喜歡也是實打實的喜歡。
施雁月引着她,走到二樓的露台上。
從洋房的二樓往下看去,施雁秋跟兩架那個瘦竹竿正并排坐在花園的秋千椅上聊天,音量還不小,隐隐綽綽的聲音鑽進了施雁月的耳朵裡。
“不管發生了什麼,你才是我的表妹!”
“一個賭場長大的野丫頭!”
“既然我們沒有血緣關系,那你嫁給我吧!”
“你到梁家來,我絕不讓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