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語,撐著他的胸膛,手一路從他腹肌中間往下滑,最後隔著泛著緞面光澤的黑色布料,撫住了那根口口。
紅唇倚在他耳邊,幾乎就要親到他的耳垂,輕吟道:
“大哥現在想要純熙麼?要進來跟你的侄子或者侄女打個招呼麼?”
說完,她還親昵地捏了一下。
敬渝的臉色變得鐵青,一隻手牢牢地攥住舒純熙的腕子,把她從自己身上拿開,兩個人的手就這樣在半空中僵持着。
女人纖細的手腕扭動了一下,蹙起眉頭一副哀怨的模樣,低聲求情道:
“大哥,你弄得純熙好疼啊,如果你實在是不想要我,那我就用手或者用嘴幫你,也行啊。”
敬渝不想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沉下的眼眸裡蓄起滔天的狂風巨浪,但面對着她卻又無處迸發,整個人最終透露着一股死寂和生人勿近的氣場來。
“舒純熙,你給我閉嘴。”
舒純熙當然不會閉嘴,她的手還被他拽着收不回來,索性就那樣任他攥着,柔軟地沒有了一點抵抗意味,湊在他鬓邊又張嘴親了一口,抱怨地說:
“怎麼了嘛,我□□還是不錯的,敬亭又沒你這麼好的脾氣,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再來,後來哭得多了,我也就學得很好了。你真不想試試麼?”
敬渝隻覺得自己已經不能通暢呼吸了。
他不想聽她說的話,但她的話卻一字一句地鑽進腦海裡,然後開始自動解析成為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他不知道這是他們夫妻曾經的情趣還是什麼,也從來沒想過會從舒純熙的嘴裡聽說過這些。
不是吃醋,也不是難堪,而是難過。
在這天這夜的情景裡,她明明是用抱怨着自己的語氣說出口的話,但他活像被人連扇了十幾個巴掌一樣,心髒已經麻木到不知道是該疼還是怎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滿心滿腹的難以言喻,最終,男人輕輕松開了攥着她的手。
“你在報複我,純熙,”
他的頭顱緩慢到極緻地轉動了一下,似乎了然一般,說服自己,
“你恨我,你恨我。”
“我怎麼是恨你呢,”
女人歎了一口氣,老老實實乖巧地坐在他面前,垂下眼逆來順受地說:
“我是感激你,感激你娶我,幫舒家,我想報答你嘛。”
敬渝沒說話,無聲地扯出來一個唇角的弧度。
眼前的情況混亂成了這個樣子,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幹點什麼了。可能他離開,才是對他們來說最好的解決方案。
沉默了一會兒,男人伸出手,很守規矩地替她攏了攏衣襟,動彈了一下腿。
舒純熙順勢下來,而他則下了床,背對着她,忽然說:
“我會把舒家完完整整地還給你的,你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說完,男人身姿僵硬地離開了卧室。
房間裡,面對着床背方向跪坐的女人,緩緩地歎出一口氣,癱坐下去,精疲力盡地想。
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