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活着當然是好的,不過說起來我好像不覺得自己死過一次,這感覺和睡一覺沒有區别。”伊芙蕾雅說,“蘭瑟說我死而複生,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呢,直到你們大家都這樣說。”
“你有忘記重要的事情嗎?可一開始你記得所有人啊,甚至還保留着你最初的目标,你記得每一個細節。”德溫妮将護身符塞到收納袋裡,然後又挑出幾塊特殊的魔法石。
“這才是奇怪的點,嗯,我分不出來,我是說,這會不會是我的幻覺。”伊芙蕾雅說,“我好像,隻忘記了一段戀情,我的意思是,我以為我忘掉的東西。”
“可你總是夢見不是嗎?”
“對。”
“那就是真實存在的,夢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現實。”德溫妮說。
“我和你說過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記得,不過當時你說的不多,澤克西斯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常見了,亞文戴爾大陸上每十個男孩就有五個叫這個名字。”
“澤克西斯,諸神在上,誰來告訴我該如何去尋找他。”
“他是存在的,一定是。”
“可能死了。”
“從之前我們的對話來看,他不會,假如他真的是神使的話,那他也會和我一樣,幾乎算得上是長壽種。”
“可是過去了三百年。”伊芙蕾雅說。
“那麼我也活了幾百歲不是嗎?”
伊芙蕾雅放松了些。
“對,是的,你沒有變,那麼他也不會,隻要我可以遇見他。夢中的男孩。”伊芙蕾雅說,她旋身走到衣櫃前,挑出幾件華麗的衣服。
“好了伊芙蕾雅順其自然。”德溫妮道。
“順其自然。”伊芙蕾雅接話。重複着。
“這個任務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那家夥是個投機者,是個戰争販子,簡單的來說,要是我不喜歡,他,自然殺了就好,如果還勉強算個好人,那我就留下這個家夥,僅此而已,我還需要中途除掉讨厭鬼。”伊芙蕾雅說。
“奧賽。”德溫妮說。
“是的,就是我們的小将軍。”
“要是他死了。我想蘭瑟隻能提拔麗莎了,她的能力比奧賽要強很多。”
“希望找到合适的時機,麗莎會是我們的人,蘭瑟現在還把控着局勢,他是個難纏的對手,要是我可以找到殺了他的方法就好了。”
“你最好借刀殺人。”德溫妮提醒道。
“我才不怕詛咒呢,隻要你足夠的強,你幹什麼都可以,橫豎我殺了不少的神明。”伊芙蕾雅說,“背地裡,他們都害怕我,我看就算是主神也對我不敢不尊重,當你弱小時,你幹什麼都是錯的,當你強大時,你就成了規則本身。”
“你母親會傷心的,坦娅希望你快樂。”德溫妮說,“不過,我想你現在應該是快樂的吧。”
“當然,沒有人會在自己變強的路上感到憂傷,正義也需要代價。還需要最殘酷的代價,善良也需要匕首。“伊芙蕾雅對着鏡子比劃着裙子。
“蘭瑟的寵物對你不太友善。”
“那個女人還是這樣,她總覺得除掉我就可以輔助她兒子上位,蘭瑟是個怪物,這些女人總是意識不到,他對我母親的遭遇無動于衷,至于我,大概隻是看出了些利用價值,過去我還以為我可以賭一把,結果,我真是高估了這些神明的慈愛之心,祂沒有。”伊芙蕾雅笑着說。“也永遠不會有,謀算時還是少加點理想的因素。”
“青春女神走後蘭瑟的後宮又開始不安分。”德溫妮抱怨道,“寵妃們将我們女祭司當作仇敵看待。”
“讓那些可憐的女人自己領悟吧。”伊芙蕾雅的語氣有些哀傷,很快她調整好情緒,“人總是要對自己的命運負責,更何況我又沒有立場。隻是我們倒黴。”
“隻要不發瘋,海神是個不錯的情人。這一點才是最危險的。”
“是的,畢竟,我父親是個俊美的男人,手握重權。”伊芙蕾雅說,“野心勃勃,還低調。真該死。”
“你的造物魔法研究的怎麼樣了。“
“不怎麼了,實驗都失敗了,看來我要去找智慧女神,這家夥很難見到,好在她沒有之前那麼厭惡我了。”
“拉文思是位慈愛的神。”
“我知道,比她的弟弟要強。”
“回來後你要去深淵看看是嗎?”
“是的,你要幫我打馬虎眼,就說我在研究,要是被發現我到了禁區,準沒有好事,我要花時間編天衣無縫的謊言。”
“我會留下記錄,說你來到我的神殿裡工作。“德溫妮說。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去看看,總感覺,很怪異,我覺得,似乎和我的夢有關系。”
“你的戀人。”
“你知道這裡有什麼。”
“隻有死亡,但也不賴,畢竟祂說不定會告訴你一些關鍵信息。”
“祂還在管理冥界,真不知道這封印有什麼用處。”伊芙蕾雅打着哈欠,“好了,我們去喝點什麼吧,明天我就要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