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的婚姻法極大限度地偏向于雄子,這一點當然毋庸置疑,然曆經數次律法條文的增訂與修改,業也達到相對平衡的階段。
蟲族婚姻法規定,夫夫之間等級相同雄子可分配雌子60%份額财産,雄子等級每低于雌子1級,财産比例減少10%,最低分配20%份額;
每高1等級比例增加20%,2級或2級以上封頂至100%。
岑宵之所以能夠在婚姻關系之初就合法“掠奪”格列弗德的全部财産,蓋因據公布之基因等級,他要高于上将雌君2級之緣故。
辦理結婚契約時,岑宵為避免後續格列弗德投資BR三代抑制劑一事的發生,毫不客氣地勾選了100%這一選項,使得新婚的上将雌君,身無分文,房産易主,後續工資上繳(僅僅保留符合最低生活标準的極低數額),隻得“寄蟲籬下”。
實際上,格列弗德·朗曼塞穿越後,以地球雇傭兵兵王之強大精神力硬生生地将原本的S極悍然提升至最為頂尖的3S級别。
而這一點或會引發軒然大波的劇烈變化除了他的直系上官奧斯維迪·威爾科之外——無蟲知曉。
不到最後一刻,從來手中都留有底牌,是格列弗德多年遊走于生死邊緣領悟到的保命絕技。
“老謀深算”的青年上将,在職位擢升之初,沒有為了更迅疾地服衆暴露這一底牌,當陷于一段智能主腦強制匹配的虛假婚姻關系之時,更加不會為了逞一時之快,公然宣布自己的真實等級。
希歐托·卡缇奧惜敗于這樣一位過于謹慎的對手,似乎理所應當。
但戰勝蟲族位于塔尖之階、正值當打之年的3S頂級軍雌上将,并非輕而易舉,格列弗德所付出的慘烈代價就是此時此刻,骨肉酥麻,體溫炙燙,空虛感狂亂叫嚣,似乎一支毛茸茸的輕羽在掻動他的全身,連綿不絕的癢意從内而外,意識完全受蟲族“獸性”本能所支配——情潮期轟然爆發!
正當上将先生被折磨得□□、死去活來、要死要活之時。
纖長如玉的指尖垂憐而下,輕柔撥開雌君汗濕的烏黑鬓發,柔和均勻的卧室燈光之下,雌子光潔的肌膚仿似被汗浸染出一層蜜色的光澤,兩片平時堅毅緊抿的薄唇染上水意,紅得如同雨後海棠,莫名的色氣。
格列弗德眼皮下的眼珠轉個不停,隻覺令自己渴望不已的那股芳香近在咫尺,卻遙遙不可觸及,他要解渴!要熄滅這熊熊燃燒的火焰!
——結實的手臂驟然恢複力量,倏地一把将芳香的主人拽了下來!
使勁地貼往自己的強健身軀,炙烤似的熱度暖烘烘地傳了過來。泛着熱潮氣的腦袋胡亂地在味道最濃烈的脖頸間拱個不停。
好飽滿、好飽滿的胸肌!
鼓脹的胸膛透過制服襯衫薄薄的一層布料,肆無忌憚地擠壓着岑宵的臉頰,全方位讓人領略到兵王日日不辍的鍛煉中所捶打出的飽滿果實。
岑宵當然沒像個被強迫的貞潔烈夫一般掙紮個不停,雌君要拽就拽,反正所謂的兵王先生此時毫無殺傷力。
自蟲族誕生以來迄今為止唯一的3S頂級雄子閣下,隻是緩緩地,緩緩地,釋放出安撫而治愈的香氣,像溫熱的水流輕柔地包裹住傷重的上将。
幾息之後,格列弗德漸漸平息下來,岑宵用柔軟的手掌徐徐地撫觸着還在亂拱的腦袋,像是撫觸着嬰兒,穿過他濕乎乎的發絲,撫過他筋肉一跳一跳的臂膀……
墨藍蒼穹繁星如墜,庭院幽谧,深夜的豪斯莊園靜寂無聲,位于二層的主蟲卧室,牆上的挂鐘時針指向2點26分,茶幾上的白薔薇花含苞半放,妍麗潔白,散發出淺淡的芬芳。
不對勁,真的不太對勁。伊諾克悄摸地瞅了老大一眼又一眼,得出确鑿的結論。
首先提前就安排好了訓導處接下來的一周工作,以防在和那位視老大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希歐托·卡缇奧的對戰中受傷請假,确保老大缺席的情況下事務仍能正常運轉,這還屬于合理範圍。
不合理之處在于,對戰之後的第二天竟然就正常來上班,且面色紅潤,身體康健,絲毫看不出受傷的迹象。
不是伊諾克·懷特對自己忠心追随的上官有任何實力上的懷疑,而是知曉上官實實在在的身體狀況——舊傷未愈,精神域不穩,否則也不會被強制遣返回主星養傷,而不是在前線拼殺軍功。
其次,老大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氣勢凜冽,穩如泰山,卻極為反常地頻頻走神,明明在處理事務,眼神放空,神思不屬,似乎在思索什麼百年不遇的難題。
這種走神的狀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仍然不見好轉。
“老大,老大!”伊諾克聲調提高,試圖喚回上官迷路的思緒,“要現在接見奈哲爾·勃頓嗎?”
“——嗯,就現在。”格列弗德面色一震,故作無事地對着屬下微微颔首,“把這小子放進來吧。”
伊諾克盡職地領命行事,退出辦公室,輕輕關上房門,前去通知意外到訪的來客。
訓導處主任先生綠眸沉凝,将似乎久久殘留在腦袋上那種奇異的觸感竭力忘卻,心神拉回到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