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蓮·威廉姆斯,就是那個調香師,案發當天在布萊頓度假。旅店登記顯示她三天前就到了那裡,今早才退房。不可能是她。"
坎貝爾皺眉。"那香水怎麼解釋?兩起命案都出現了她的産品。"
"也許是有人利用了她的香水?"喬恩猜測,"或者模仿她的配方?"
……
傍晚,蘇格蘭場的辦公室裡,坎貝爾将兩起案件的線索并排釘在牆上。
香水、絲巾、無掙紮的勒殺、上流社會的女性受害者……這絕非巧合。
"連環殺手,"他低聲說,"專門針對貴族女性。"
布萊克探長推門而入,臉色陰沉。
"羅斯柴爾德家的人來施壓了,要求我們盡快結案,說是怕引起社會恐慌。"他扔下一份文件,"上面也同意,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但探長,這明顯是連環謀殺——"
"我知道,小子,"布萊克打斷他,"所以你們最好在四十八小時内找到确鑿證據,否則……"他做了個手勢,"案件就會以'意外死亡'結案。"
坎貝爾整夜未眠,反複研究兩起案件的相似點。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辦公室時,他突然坐直了身體。
"喬恩!"他搖醒在椅子上打盹的搭檔,"絲巾!兩起案件中,受害者都是在死亡前才得到那條絲巾的!"
喬恩揉着眼睛,"所以?"
"所以兇手不是随機選擇受害者,而是有預謀的。先通過推銷員身份接近她們,确認她們會佩戴那條絲巾,然後再……"
"然後通過什麼方式下藥?"喬恩問,"兩起案件裡受害者都提前被迷暈了。"
坎貝爾抓起外套。"銀霧調香坊的香水。我們得查查這兩瓶香水的來源。"
……
銀霧調香坊位于白教堂區一條僻靜的小街上,店面裝飾典雅,櫥窗裡陳列着各式精美的香水瓶。店鋪關門,挂着"暫停營業"的牌子。
坎貝爾敲了半天門,才有一位年輕女子拉開一條門縫。"抱歉,我們暫時不營業,"她怯生生地說,"莉蓮女士外出未歸。"
坎貝爾亮出警徽。"蘇格蘭場。我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
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她自稱是學徒瑪麗,負責看店和制作一些簡單的香水。
"莉蓮女士什麼時候去的布萊頓?"坎貝爾問。
"三天前,警探先生。她說需要休息幾天,讓我照看店鋪。"
坎貝爾出示那兩瓶在命案現場找到的香水。"這些是你們的産品嗎?"
瑪麗仔細檢查了瓶子。"标簽是我們的,但..."她打開其中一瓶的瓶蓋聞了聞,臉色突變,"這不是莉蓮女士的配方!這個氣味...太濃烈了,而且有種奇怪的成分。"
"你能分辨出是什麼嗎?"
瑪麗又聞了聞,搖頭。"某種草藥提取物,我不熟悉。但肯定不是我們常用的原料。"
坎貝爾和喬恩對視一眼。"這兩瓶香水聲稱是銀霧調香坊的産品,但實際上不是?"
"标簽是我們的,但内容物不是,"瑪麗确認道,"有人仿冒了我們的産品。"
"最近有沒有訂單異常?或者丢失的标簽、空瓶?"
瑪麗思考片刻。
"大約一周前,我們丢了一盒空白标簽...莉蓮女士很生氣,但後來不了了之。"
離開調香坊後,坎貝爾的思路逐漸清晰。
"兇手偷了标簽,制作了摻有迷藥的假香水,然後以推銷員身份接近目标,确保她們會使用絲巾和香水..."
"但為什麼選擇這些特定的貴婦人?"喬恩問,"随機選擇?還是有特定目标?"
坎貝爾想了想。
"也許不是随機...我們需要查查兩位受害者之間有什麼聯系。"
他們回到蘇格蘭場,開始梳理兩位貴族夫人的社交圈。
下午時分,一位巡警帶來了重要消息——有人在牛津街看到過一個符合描述的絲巾推銷員。
"目擊者說那女人戴着眼鏡,說話輕聲細語,"巡警報告道,"最奇怪的是,她說那個推銷員對絲巾的材質和保養方法解釋得非常專業,'像個藥劑師或醫生那樣精确'。"
喬恩猛地站起來。"約翰醫生!羅斯柴爾德夫人的醫生!"
"但他是個男人,"坎貝爾說,"而推銷員是個女人。"
"變裝并不難,"喬恩快速翻着筆記,"而且兩起案件中,受害者都是在見過醫生不久後死亡的。克勞馥伯爵夫人雖然沒有私人醫生,但根據管家證詞,她最近抱怨過頭疼,很可能也服用了某種藥物..."
"我們需要搜查約翰醫生的診所和住所,"坎貝爾說,"但以什麼理由?我們沒有任何證據。"
“那就先先派人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