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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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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承意目光流連在銀鞭突刺上那點點血色,眸中情緒冷下,扯了扯唇,又将其纏好遞還給柳垂澤。

迎上對方疑惑訝異的眼神,他視若無睹地道:“開個玩笑,保命的東西怎麼可以嘴上說送就算了。柳大人還是自己保管着吧。”

“好吧,”柳垂澤将銀鞭收回袖中,僅剩的零星寒芒也随之殆盡。他思緒幾轉,盯着已轉身觀察廟宇牌匾的桃粉背影,無不在心底長歎一口氣,低聲道,“故技重施。”

墨承意沒忽略過身後那一聲輕歎。聞言又轉回去,閉了一隻眼:“柳大人嘀咕什麼呢?”

柳垂澤笑道:“沒什麼。”

微風吹拂,驚起柳垂澤脖頸傷口絲絲涼意。起初劃破的時候他的确不甚在意,見形勢所迫,隻求将燥熱酥麻壓下去便可。

但當麻煩收拾完消停下來過後,不斷往外溢漫的血液汩汩,永無止境,流血過量所帶來的影響就愈發明顯了。

柳垂澤臉色蒼白如紙,擡指點穴封住了活血湧動,幹脆利落撕下袍擺一片流雲暗紋,覆上傷處,硬擦。

墨承意被他這般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所震懾,皺着眉,狠狠共感。于心不忍地從腰間錦囊拿出一瓶藥,扔給柳垂澤,終是替他痛了一下,咧嘴道:“别這麼作踐自己。這般下去傷口可是會發炎的,現在不在意,日後有你受的。”

柳垂澤接住,低眉斂目,發現那是一隻精緻小巧的青釉細口瓶。瓶身雕有鶴鳳祥瑞,随便打量便可知曉這瓶藥定然價格不菲。

淺色泛白的唇微啟,音色如潤玉:“多謝你關懷了。”

處理完傷口後,柳垂澤自行打量被血漿浸染的白衣。他感到腕骨莫名一緊,倒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微不可察笑了笑。

與此同時,墨承意将此地裡裡外外敷衍走了一圈,彼時觀探得差不多,發覺柳垂澤站在不遠處斂目神散,似乎格外注意那身雪白錦袍。

他起初以為是禦史大人潔癖犯了,上前幾步剛要調笑幾句,卻見柳垂澤擡眸望來,話音略顯顫抖,但仍舊端着一貫的寡淡表情,輕聲道:“别過來。”

墨承意順其意,配合着止步不前。

“腳下石闆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柳垂澤吐出一匹濁氣,冷汗淋漓,卻是在看到墨承意時彎了眼,道,“自然,但凡隻要有人闖入此地,不論武功再不容小觑,也是移不了分毫的。”

墨承意道:“為何。”

柳垂澤淡定道:“因為我的手腕被它纏死了。”

墨承意雙眼微睜。

他倒不是驚訝柳垂澤對自己的評價如此高。隻是沒想到這人居然會虛弱到感官削減到這個境界。看他平日捕風捉影皆不在話下,現如今竟是連威脅也避不得了。

“那我便更不可能留你單打獨鬥了,”墨承意一動,圓領璎珞便彼此輕碰,發出細碎清靈的樂音。他沖柳垂澤溫雅一笑,聲音摻進輕敲明樂中,格外好聽。他道,“那我過來了。”

“……”柳垂澤本該知道口頭上是勸不住他的。對此,眸光黯淡,無奈笑了笑,道:“…你何必。”

墨承意走近他,雙手背後,稍偏了頭,于柳垂澤耳邊細語道:“嗯?那大概是……我樂意呀。”

話音未落,腳底石闆發出沉重悶響,機括應聲斷裂,實地疾速凹陷坍塌,瞬息之間連帶二人墜入地牢殘池之中。

池水飛濺,觸及肌膚便是刺骨的冰寒。墜空期間腳下石闆早已被拉扯為兩大塊,抵着底面角度刁鑽的精鐵尖刺,轟然破裂,替其受下此次威脅。

四方池不深,站直水線隐約漾在腰際。落水前墨承意伸手拽住了柳垂澤,手臂纏其胯部。雖實在不是君子所為,但情急之下,他便也顧不得那麼多。

“柳大人,你好燙啊。”

陰冷潮濕間,墨承意将熱源往懷裡颠了颠,俯首低頭,擡手幫他抹去額前細流,笑道:“不是說流一流血的事嗎?”

柳垂澤被寒流激起渾身酸痛,冰水澆灌新傷,又是一陣鈍痛連綿。

他此刻的确是提不起精神同墨承意扯皮。隻是輕輕擡眼掃了他一眼,随後收回視線,擡手緩緩覆上脖頸處,張口便是疲倦與沙啞:“可能沒流夠。”

柳垂澤秀眉微蹙,滿面倦容,攜帶昭然若揭的病氣,淡笑道:“不過總歸是不用再被魅香所惑,行事自如,這點便夠了。”

墨承意拖着他往池岸邊走,展臂撥開身前死水,氣息也是與其同樣不穩定:“行了柳大人。這麼虛弱了還說什麼呀?先休息會兒。”

“倒也不至于這般嬌弱,”柳垂澤輕聲道,“這般看來,此人并非有意将你我陷身囹圄之中,至少目前确實對我們并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我覺得,眼下情形,尚可周旋。”

“你說得是。”墨承意說完後,陷入靜默。

若是目标明确就是派遣黑衣客刺殺他們,還真沒那個必要設置這個地牢。不僅将其機關重啟也便算了,他是真搞不懂此人究竟出于什麼考慮會将開關建在水池上,四方池内還灌得如此淺。既摔不死人也溺不死,反倒起到了個緩沖保護肉身完好無缺的用處…哪個行兇者能做到此等地步,為目标深思熱慮,實在不是輕易便能使人猜透心思的。

這倒不像是為了謀其性命,更像是單純引人前來。

墨承意将柳垂澤抱上池岸,看了眼柳垂澤濕意盎然的衣袍。他身上血色被沖淡,流雲暗紋變深,淺绯色似是山中春桃泛濫,清淡且安甯。

同樣是這般顔色,不過明顯柳垂澤的更深點。

地牢岩壁斜插了一排的炬火,左右搖曳不定,照亮這小片天地,直至直道盡頭拐角處。

墨承意正要開口,卻見頭頂掠下一道青色殘影,擦肩而過,閃到二人身後。

促風掀起他一絲烏發。柳垂澤眸光頓時深斂,抽出銀鞭,寒聲道:“出來。”

随後墨承意便見那道青影還真就走了出來。

殘幽燭火被一陣青色的風帶着,呈低伏狀。青衫男子快步而來,指間系着一道明豔紅線,蜿蜒斷入袍袖。

縱使地牢有幾豆光明,但能見度仍然非常之有限。

柳垂澤眯了眯眼,目光警惕,待來人即将靠前之際傾了身,正要進攻,卻被墨承意展臂攔下攻勢。

柳垂澤不明所以,但也沒動,隻是問道:“怎麼了?”

墨承意也壓底聲音,道:“别沖動。我瞧他分外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柳垂澤道:“一面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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