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他去樓空 > 第37章 第 37 章

第37章 第 37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當墨承奕提着梨花白款款而來時,墨承意正倚在亭柱邊剝蓮子。偌大一柄翠莖被他折斷,嫩黃綠色如巴掌大的蓮蓬已被剝得八花九裂。掌心幾顆飽滿可人的蓮子小巧清新,剝幹淨後便放入錦袋,墨承意瞧見應該差不多,便停下,取過帕子擦淨指尖濕意,眼皮微掀,看向墨承奕,道:“你來做什麼。”

“找你一醉解千愁啊。”他努嘴。

“可我沒什麼可愁的,”墨承意挑眉,一針見血, “是你自己想喝吧。也不換個高級點的借口。”

墨承銮翹着腿,雙臂枕頭,嘴裡叼着一枝野花。掀起眼皮睨一眼,又閉上,懶洋洋地道:“梨花兒白啊。皇弟,幾年不見,你這品味真是越發的.騷了。”

墨承奕:“?”

也就欺負他敢怒不敢言。

墨承奕無奈默認,從石桌檀木木托裡取出兩隻白玉瓷杯,手法熟絡溫好酒,推給他一杯。狀似不住意間:“幾日後的親征,你真考慮好了?現在反悔還有回旋餘地,不過就是丢一次臉的事。倘若你死了,可是真就沒了。”

清酒入喉,泛起絲絲涼意。墨承意單手支颔,慢悠悠地回道:“放心。死不了。”

話音剛落,眼前零星回憶閃過,墨承意心頭凝重幾分。啞聲道:“我隻是在想,可能目前所知的劇情并不完整,或許有諸多錯漏。”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墨承意薄厚貼至玉壁邊緣,垂下睫羽,似乎一時遊神,實則他是在回溯昨日纏.綿。畫面太混亂,隻唯獨清晰記得,在那位兇猛露骨的情.歡之中,柳垂澤躺于他身下,雙手捧起自己的臉。淚眼婆娑。

不知為何,忽然就這般對他濕柔一笑。淚珠淌入頸窩,墨承意指尖觸碰着,替他抹去幾滴,雖說效果不大可觀,但聊勝于無。

原先以為是自己毫無章法的進.攻把他弄疼了,方要撫憐,又聽見柳垂澤聲音漫失,一字一頓,極為艱難。又如風如雪:“……我……我心悅你。”

柳垂澤雙目渙散,仿若垂死掙紮的魚。

“我心悅于你。”

他反複咬字,沒過片刻,複垂眸顫抖:“我心悅……允恩。明日,你切莫忘了。别忘記。我……我求求你。”

音字落定卻恍如浮水。不欣喜,不熱烈,也不靈動,像如失去了水的魚,又似不甘死去掙紮的年逾老者。不斷慢語,生怕對方的聽不見。

他自知對柳垂澤重來多世一事了如指掌,但目睹他親曆的傷悲苦愁,凄涼不歇,心頭越來越冷,情緒崩潰。他刀槍不住,可如今神情遊離似枯木又怎麼說?

墨承意擡手替他拂去額前青絲,此舉本再正常不過,柳垂澤卻因此反應偏激,不停地吻着自己。他知道自己該于此因高興,但又實在愉悅不起來。

“呦,這明擺着是有心事啊,”墨承銮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好笑道,“這麼精神不振的,誰惹你啦?”

收回發散思緒,墨承意閉了閉眼,有些煩悶地轉移話題:“算了,不是什麼大事。你們當我沒說。”

墨承銮笑了:“啧,長大了,都不願意跟兄長吐露心聲了。唉,這就是歲月滄桑過後的……”

墨承奕不經意:“然後?”

墨承銮笑嘻嘻:“不說了不說了,我怕被陛下揍死。”

墨承奕:“……”

又來了。

好了。又一個欺負他散怒不敢言的。

柳府周邊街市漸闌燈火,翠鳥落在牆頭棗樹蜿轉啼叫。門前車馬漸稀,其中一頂琉璃花車在府前緩緩停下,缦簾一掀,低身走出一道身長玉立的少年身影。臨時起意捎上一袋蓮子,未嘗寒酸,反正柳垂澤愛吃。

所以他心安理得出了宮門,還在不斷反複自誇此舉真是機智。而對于這位頻來拜訪的帝王,柳府上下早已見怪不怪了。見他右手托着一隻錦袋不緊不慢踱步至此,侍衛自覺行禮,二話不說打開府門。

整個過程順利得不可思議。

昨夜把人欺負得太狠,得把人哄開心來。今早他掀被檢查時發現那咬出的血印不斷往外滲血。白如凝脂的肌膚青紫交錯,血流不止,乍着何其觸目驚心,但墨承意還挺有成就感,自我排遣技術真不錯,不失為一代大燕之主。連帶着邁入曲廊步伐都歡快幾分。

他所想象入院之場景,本應是桂花流連,寂寥無雜音,随後走進君子閣,身軟如泥的白衣禦史乖乖的躺床上,美目靜合,白帶凄美可憐的氣質。屆時他便可以翻床将其攬入懷中,蹭蹭,蹭得滿意了,别想有多快活。

如是,初一踏入。見人影綽綽,歡聲笑語。心心念念那道白衣來影強撐着坐在石凳邊兒,一副奔赴刑場的灑脫悲懷之神色。默默單手扶腰,仔細一看,可發現他腿也是顫抖不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了癫痫。

墨示意動作一滞,在心裡罵人。

“陛下,您怎麼來了?”面朝院門的白聍鶴又驚又疑。

柳垂澤也一滞,扶腰側首,甚為可憐。

見狀,墨承意短暫憐惜,快步走上前将柳垂澤扯走,略帶歉意地沖其餘二人道:“失策失策,今日來本是找柳愛卿的,誰知二位也在……朕有事找他,太傅,國師,先失陪了。”

說完轉身一刻不曾回頭,連拖帶拽地把禦史大人攬進君子閣,換來對放一記“孽障該死”的眼神。

檀門緊閉,不透漏一絲亮源。小心翼翼環顧,确認無人在此,才放下一顆懸着的心,轉這身去雙手握住柳垂澤肩頭,悄無聲息觀察起來。

一盞茶時間過去,柳垂澤被盯得難免不自在些許。稍稍錯開那熱火朝天的灼灼星目,頭皮發麻到道聲線都有些緊繃:“…你幹什麼。”

“我沒忘。”他答非所問,幹脆利落。

柳垂澤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墨承意深吸一口氣,道:“昨夜你向我表明心意,求我别忘。今日我特地來告知你,我沒忘。”

柳垂澤愣了愣,似乎是在冥思。良久,耳尖蓦然泛紅,小聲嘀咕:“今早你已經說過一遍了。”

“那不一樣。我怕你擔心我的誠意啊,”墨承意眉宇舒展,又起了壞心思。捏了捏他的臉,壞笑道, “不過話說回來,柳愛卿昨夜哭得可真好看。真是我見猶憐、助效奇好。朕差點都沒把持住自己周而複始的欲.望……”

他多說一字,柳垂澤耳根便嫣紅一分。未等他說完,柳垂澤實在無法繼續再裝聾,任由此人口無遮攔地污.言.穢.語,咬牙截斷:“不許說。”

墨承意閉上一隻眼:“嗯?”

“…不許說, ”柳垂澤聲漸放輕,低頭道,“不許。”

墨承意心道禦史大人這他娘的也太可愛,心滿意足将其攬入懷中搓.揉幾回。直到禦史大人被調戲到容顔不悅,這才罷休。啄唇幾次,把他額面覆手抵至胸膛,滄桑仰頭,望及窗外素素玉蘭,長歎道:“怎麼這麼稀罕你呢,我真是。”

柳垂澤沉默良久。良久。才慢慢地道:“此次親征,務必小心。”

墨承意清朗笑道:“自然啊。”他有心逗人,于是故作憂郁痛楚,讀話, “若我真戰死疆場了,你要怎麼辦?守一輩子活寡還是令尋良人,嗯?”

柳垂澤蹙眉。他一向不喜這人這麼開玩笑。頗有點惱羞成怒地道:“…死了我就告老還鄉,你的江山社稷我不過問捍守,誰想要誰奪去便是。”

“這麼狠心嗎?”

“這有什麼,”柳垂澤悶聲, “你怕是還未領教過我的行事手段。……你若敢死,我必定當日策馬前往西北,掘地三尺也要将你的屍身挖出帶回京城,鞭屍幾百次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我還要咒你下輩子斷子絕孫,一生不舉,患疾而終,不得好死。”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