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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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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茶,便動身去城巡處探究一番。

結果直到守門侍衛都站如松酒過三巡,一陣清風斜斜刮過,二人都沉默了好半天。

被三番拒之門外後,柳垂澤眯了眸,良好的素養與禮儀完全被怒火攻了心,不再遵循。難得生了氣。

“看來,他的确是在提防着我們, ”柳垂澤站在城巡處門外,打量幾下,道,“我們喊人出來,也隻怕是不會放你我進去。多此一舉,沒有意義。”

溫琢玉捧臉:“那怎麼辦哦?”

柳垂澤沉吟地道:“……目前,也翻進去了。你會輕功嗎?”

溫琢玉道:“會呀。”

城巡處内部花木扶疏,交相錯映。與其說是議事府,倒不如說是某些富貴人家購置的私宅。一應俱全得令人不經懷疑,隻怕魏府也不曾進入過此地,要是真見過,恐怕隻能留一個繁華地。偷窺一番,察覺到時不時有兵隊巡邏,柳垂澤與其輕巧躍至花樹間,扶着枝幹,觀察腳下小兵的一舉一動。

曲徑長廊,越看越久,越久越是感慨萬千,見有名小兵從腰間摸出一塊兒金錠咬了咬,溫琢玉雙眼發光,終于忍不住了,指着那裡道:“哥哥。我也要。”

“這有何難?給你便是了,”說着,柳垂澤從袖中取出一錠黃金,不由分說塞給他。緊接拉住他的手,柔聲道, “我帶你下去,記得跟緊些。”

一粉一白兩道殘影落于屋頂,掀翻一片青灰色的瓦,朝裡看去。分寸不漏,一一掃過,神色愈發肅冷。溫琢玉拍拍柳垂澤後肩,他回視,一心二用,聽溫琢玉天馬行空:“我猜,他大抵是将秋顔姑娘藏起來了。這宅院如此大,房屋如此多,挨個找肯定來不及。難保他會不會已經有意将人殺死,還是别在同個地方耗太久。”

柳垂澤将那片小洞用瓦覆實,扭頭道:“那分開行動吧。”

“我正有此意!”溫琢玉興奮道, “那兩個時辰後,你我就在此地彙合。哥哥怎麼樣?”

柳垂澤道:“聽你的。”

府中布局怪異。土兵遍布所有轉折死角。經昨日那一番針鋒對決,賀蘭确實多了更多顧慮。不僅将人質轉移,還為打點手下不惜花費大量金銀。而他,卻是挾着不知是誰的人物,就此人去樓空了。

逮到一位婵女,柳垂澤将其扯進内室,擡指抵唇示意她别害怕。婢女防不勝防,頓時被吓得花容失色,手中花瓶不慎滑落,柳垂澤眼疾手快,驚險接住。

遞還花瓶,柳垂澤低聲安慰:“姑娘勿慌,在下不是壞人,攔你,隻是為問幾件事。問完就走,不會傷害到你的。”

婢女怔怔地,看着他。不知為何總覺得眼前君子分外眼熟,還感到莫名親切。心思急轉,腦光一閃,豁然開朗道:“柳大人,你怎麼會在這兒——”

“…………”

名揚天下的禦史大人讨厭這波高人氣。象征性笑了笑,問道:“姑娘既認得我,那便好說。我想問你,近幾日賀蘭去往哪地,去時,可有攜帶什麼人嗎?”

“攜了什麼人?”意識到事态嚴重,婢女闆正臉色,思考半晌,才道, “……像這些大人們之間的事,我本該不知道的。但聽回來的車夫說,賀公子是去南山老宅了。至于是否帶了什麼人……我記得,是有名女子吧。但她是前幾年就被帶進來做小妾的,此趟出行,應當……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柳垂澤皺眉,道:“幾年前?”

須臾,點點頭。又問:“那前幾日被他帶來的姑娘,你可知在何處?”

“秋姑娘?”婵女恍然大悟,肯定極了,點頭道, “這我知道的。秋姑娘身體孱弱,又倍受驚吓,剛來那天夜裡便發起了高熱。現下,正休在那碧螺軒一旁的偏室裡呢。”

柳垂澤淡笑,颔首道:“多謝姑娘。”

“沒事沒事,”婢女羞紅了臉,連忙擺手,“能幫上大人就好,舉手之勞的事。”

“此事,萬萬不可與府内任意一人提及,”走出門檻,又折返回來。柳垂澤遺漏在外的粉桃色衣擺染着山光水暈,微微剔透,好似一瓣春日桃花翩翩,婢女直呼真好看。他彎起清淡杏眸,溫聲提醒道,“否則的話,我擔心姑娘日後生計會更加難堪。那賀蘭本不是善茬,還是避遠些點好。”

婢女蓦地回神,垂下眼簾,聲如細紋:“好……好。我會的。”

禦史大夫滿意地點了點頭,借着院外那棵高聳入天,鋪天蓋地的碧樹,如灌清風般,輕巧躍上屋檐,順風而去。尋碧螺軒去了。

偏室一塵不染,文房四寶——筆墨紙硯樣樣齊全。花幾一緻擺上半貼玉長細瓶,怡情養性地斜斜插着一兩枝夏荷,逸散潔淨柔和的花香。白紗嫚嫚,相互垂連。甫一進入此地,柳垂澤都懷疑是否走錯了。

但遠處檀椅間端坐着一名素衣女子。左手執筆,正垂首靜心,在紙張上幾筆繪制。柳垂澤心存怪異,向前走去,擡手搭上對方肩頭,女子心下大驚,猛地擡頭。雙雙皆是愣在了原地,任由思緒萬千。

“…………”

他有點被噎住了。

柳垂澤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素衣女子維持着提筆姿勢,筆尖水彩凝聚,滴落,暈開白紙間,像蒼雪裡摔碎了一點紅梅。默然對視片刻,她艱難吐字,顯得略微策拙,好似新生嬰孩,方才牙牙學語,“禦史大人可是有事尋我?怎麼……在這裡?”

柳垂澤縮回手。可真是尴尬了。簡單概括,秋顔更是聽得滿頭霧水,茫然道:“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自願前來的呀。”

柳垂澤蹙眉,再次确認:“自願?”

“小女怎敢騙大人,自上回于山莊分别,事後思起總是感激不盡。一直想拜訪,但大人事多繁忙,我也不便出行,這才沒有親身而至。”秋顔棄了筆,站直身子,道, “如今能再次相見,我很開心。不過聽您方才所說…”

柳垂澤狐疑道:“那婢女說你備受驚吓一事,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秋顔頓了頓,道,“但入府以來我一直以假名行動。按常理來說,應該是不會有人知曉,從而借此做文章的。而且那是我被雷鳴吓着了,與他人無關啊??”

“…………”柳垂澤抿唇,道:“那,你可認識秋微?”

秋顔又糊塗了,道:“秋微??我不認識什麼秋微啊?”

四下寂靜。

“黃翠羅裙,梳雲鬓, ”秋顔仔細回憶,半晌,沉着臉,問他道, “敢問一下,大人,此人五官是否較為分散,頸間有幾塊紅斑?”

聞言 柳垂澤也仔細回憶。發覺并沒有。但初見時總認為那姑娘頸間膚色未免也太白…以為是患了什麼疾病。現如今想來,她大概是事先搽了白粉。以此來以假亂真,混淆視聽。擡手摁住晴明穴,自嘲地道:“居然在那時沒發現。”

揉了幾下,他又道:“所以,姑娘可知此人是誰?”

“她是誰我不知道。但她的身份,我确實清楚得很。乃是當朝新任工部尚書,宋聞美的暗探, ”秋顔黛眉驟鎖,心裡不大安穩,後怕般念叨那人的名字, “…聞雲瑾。”

柳垂澤呢喃:“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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