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怎麼可能還好,自己的身體隻有自己知道,相柳的身體他自然明白,九命還剩半命,他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肆意妄為。
内力也隻不過是之前的兩成,這樣的一具爛身體,不可一世的相柳大人又怎麼能用的習慣。
不過,相柳有時候在想,小夭曾經也是靈力極強之人,說是被惡徒所害才将靈力都轉送到了骨血之中,以緻于如今的小夭靈力低微。連普通的妖獸都不如。
如今看來,相柳和小夭确實有點同命相連了。
“你還笑,命都快沒了。”阿獙有些恨鐵不成鋼。
“王母曾留有藥方金典,明天我去翻看翻看,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你。”阿獙說的一臉認真,反而讓相柳有點不知所措。
“還是我去吧,省了你抄錯了什麼藥方,回來救我不成,到把我害死了。”相柳苦笑的看着阿獙。
“你的心意,我領了。”
阿獙撓頭傻笑,相柳說的确實不無道理,馬虎的事情阿獙可做了不止一件。
“說說吧,你和皓翎王姬是怎麼回事?”
“你跟審犯人一樣啊。”相柳有些不滿的看着阿獙,阿獙對相柳而言,算得上是可以交心的朋友。
所以,也給了他極大的包容。
相柳歎氣說道:“我冒充了塗山璟的身份,在玉山,接近了皓翎王姬。”
“大罪,重罪啊,相柳,你怎麼能啊!!”阿獙興奮的從座子上跳了起來。
相柳看着阿獙火冒三丈滑稽好笑。
“怎麼就大罪重罪了?我們是舊交,沒有你想的那樣。”
“相柳,你不老實。”
“我,哭死,怎麼就不老實了,我會會以前的朋友怎麼了,況且,我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相柳邊說,邊回憶這那秋千之吻。
阿獙是妖獸,自然最懂妖獸,色眯眯的看向相柳。
“你倆是不是吵架了?”
“嗯。”是吵架了,所以相柳才會從小夭的身邊逃開。
“我本來就是跟皓翎王姬送桃子的,要不你和皓翎王姬吃了吧。”阿獙一臉壞笑,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個月老媒娘一般,眼神彎彎。
相柳問:“什麼桃子?”
阿獙将手掌展開,兩個粉嫩嫩的桃子出現在阿獙的手掌之中。
“玉山晚熟的果桃,能編織美夢。若是皓翎王姬心裡有你,或者你心裡有皓翎王姬。你們的夢就能交織在一起。”
“百利而無一害啊,相柳。”阿獙咧嘴沖着相柳笑着,壞笑着。險些就又要顯出原形。
“那我試試吧。”
相柳心想着,反正事已至此,隻是夢境而已,若是小夭出現在自己夢裡,對他而言也算是一種慰藉。若是沒出現在夢境之中,也算是相柳和小夭的緣分盡了,相柳就再也不出現在小夭的世界之中。
阿獙高興的笑了。
“那我去送桃子了,你們晚上吃,我也會告訴皓翎王姬的,晚上吃這個桃子。”
木屋之内的相柳看着桃子,嘴角挂上了微微的笑容。
“若你入夢來,我或許還沒有那麼的失敗。”
相柳絕非翩翩公子,他是妖獸,是從鬥獸場中摸爬滾打的少年。相柳也絕非是什麼善人,他是孤兒,從小沒有人教給他如何分析善惡。
可這樣的一個少年,從黑暗中走來,卻依舊一塵不染。
棕廊粉壁的院落裡,小夭正坐在秋千上發愣,她依舊等着、渴望着相柳能回來。
“咳咳,我,阿獙。”阿獙摸了摸鼻子走近了小夭身邊。
“阿獙,你來幹什麼,相柳呢?”小夭左右尋找,卻隻有阿獙一人。小夭擔心壞了,她不知道相柳如今變成了什麼樣子,是否恢複好了,是否和之前一樣。
阿獙穿着棕色的袍子,就像是他的獸皮一樣,碧藍色的玉冠之下是衣服較為和善的面孔。
“皓翎王姬,這是玉山産的晚熟的果桃,相柳讓我給你送來一個。晚上吃。”
小夭狐疑的看着阿獙。
“是相柳給我的?”
“當然。”阿獙潇灑的點點頭。
小夭緊張的問着阿獙:“他怎麼樣了?”
阿獙癟嘴笑笑:“他準備好了,自然會來見你。”
“準備?”小夭狐疑,卻也做好了要在玉山等着相柳出現的準備。
“好,那我等着相柳來。阿獙,你這麼瞞我,我可記下了。”小夭氣鼓鼓的說。
阿獙摸着後腦勺:“沒辦法,誰讓我和相柳的交情比你久呢。”
“?相柳經常出入玉山嗎?”小夭疑惑,她從不知道相柳曾出入過玉山,甚至在玉山的時間比自己還久。
阿獙點頭說道:“他在洪江手下的時候,經常來玉山的,幫着洪江和王母來回的跑腿,一來二往的我們都很熟的。而且,王母在花海之下特意給他了一個庭院,那是他在玉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