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毛球經常回來看看的,你若想我,我也會回來的。若是不忙,遇到地勢安全的地方,我就讓毛球把你接過來玩幾天。”
相柳安慰着小夭,小夭依偎着相柳。
修理之前的運河就非易事,如今又要真的建立南北水運水庫,東西河道水渠,更加不容易。
一些古老的氏族開始出來阻攔,甚至一些硬氣的部落敢直面硬鋼。
不比行軍打仗簡單,人心叵測又要周旋與當地的氏族。
即便相柳再有神通,身後有龍族靠山,手下有鲛人族的那種得力幹将,也奈何不了人心,避免不了當地氏族的左右算計。
但相柳就又那種越挫越勇的精神,将一條條水渠建好,将水庫的深坑開始挖掘。相柳想到百姓将不再受洪水和幹旱的影響。相柳就會幹勁十足。
洪泉氏的鲛人族踏實本分,跟着相柳也是吃了不少苦。尤其那個洪泉嬰鲵已經被曆練的成了一個厲害角色。
一日,相柳讓毛球去接小夭,他到了一處山美水美的地方想邀小夭一起欣賞。
小夭準備了一個小包袱的就準備同毛球一同找相柳去。
小夭笑臉盈盈,這是相柳離家之後第一次邀自己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
小夭還未在毛球的背部坐穩,就一陣眩暈的受不了。
王姬府宣了太醫,後來小夭懷孕的喜訊就傳遍了西炎王宮。
“我要當舅舅了!!”玱玹喜出望外,他雖嫉妒相柳可以得到小夭的愛,但他卻實實在在的疼愛的小夭。
玱玹時常會去王姬府看望小夭,對着還未出世的孩子許下天花亂墜的成諾。
“若你是王姬,你将會西炎城最幸福的王姬,我将視你為己出,給你王姬該有的尊榮,西炎王城的大門永遠給你開放,你們王子哥哥們都會疼愛你,若你是王子,我将給你賞賜封地,不用得到成年,那是你的好母族給你帶來的無上榮寵。”
小夭被玱玹不着邊際的話給逗笑了。
“瞧你說的,我的孩子就是普普通通的孩子,我可不想讓他們一出生就在富貴榮辱的圈子裡死命掙紮。”
玱玹連連點頭。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是對的,都聽你的。但是等孩子出生了,我一定送上最大的祝福,誰讓他們有個西炎王舅舅呢。”
“哈哈哈,好,西炎王舅舅。”
相柳在駐紮的簡陋營地處期盼着小夭的帶來,毛球卻隻帶回來了一張書信。
“相柳,見信佳。勿挂念,我已有身孕,胎相不穩需要靜養,這次不能跟着毛球找你了。”
相柳喜悅的難以用言語形容。
“我要當爸爸了。”
後來的日子裡,無論再忙,相柳都會抽出時間跟着毛球飛回家看看,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快三十年。
神族孕育子嗣實屬漫長,卻也和她們漫長的壽命成了正比。
相柳每次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所以小夭也從來不知道相柳在外到底經曆了什麼,有做了些什麼。
日子過的雖然辛苦,但也幸福。小夭的心一直都是甜的,無論相柳在哪,他都心心念念着西炎王城的家。
哪裡有小夭,哪裡就是相柳的家。
昆侖山脈處,幾聲巨響,後來小山被夷為平地。
相柳被埋在山體碎片之中,生死未蔔。
小夭就此和相柳斷了三個月的聯系,玱玹有意隐瞞,因為小夭妹妹懷有身孕,憂思不得。
紙終将包不住火,小夭還是從隻言片語中猜到了不吉祥。
“坊風邶在哪?我要去找他。”
“昆侖山脈。”
小夭已經哭到癱軟,她是什麼克夫體質啊,赤水豐隆死了,塗山璟死過兩次,如今的相柳也要死傷兩次?
玱玹抱住要癱倒在地的小夭。
“你現在懷有身孕,不為自己也為腹中的孩子好好想想,為坊風邶好好想想。”
小夭哭喊着看着玱玹。
“哥,哥哥,你告訴我,這次是怎麼回事,是怎麼回事,我還能,還能相信你嗎?求求你,告訴我真相,告訴我真相!!!!”
小夭崩潰的哭喊着,她害怕極了,害怕這一切又是玱玹的陰謀,害怕她自己的相柳這次又要有去無回。
他是一國的君主,卻跟着小夭一樣奔潰的在地上匍匐。
小夭的頭發蓬亂,發簪斜落,眼睛哭的像個爛桃。她有身孕,衣着肥大寬松,在地上癱坐着更顯着凄慘邋遢。
小夭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她的天塌了。若不是腹中有相柳的孩子,她或許早就要結束她荒唐可悲的人生。
“哥,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真相,真相,我想知道真相!!!”
西炎王宮之内,小夭破音的嘶吼着,像個潑婦,像個地獄而來的絕望可憐人。
“好,哥哥給你說真相。”
玱玹叫來了史記官。
“把關于修建水運的記錄,與坊風邶有關的,念給王姬聽。”
史記官翻看着有關坊風邶的那頁記錄。
“坊風邶受王命所托,建立東西水渠運河,南北利民水庫。已三十三年有餘,共緩解了四十餘地區的洪水,六十餘處的地區幹旱。造福九萬七千一百八十七名流離失所的百姓。在此期間遭遇部落沖突十五起,惡意投毒三次,暗殺十六次。圍山受困五次,炸山遇險三次。”